11 归家（2/2）

“爸、妈，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姜礼抿着嘴，鼻子有些酸，声音有些梗咽，三年多未见，他可真是不孝，爸妈早已白头……

幸福感袭来，姜礼忍不住龇牙，快步走到母亲旁取过小碗。

“妈，我大了，可以自己盛饭了，嘿嘿。”

饭菜都还没动过，看来大家都等着姜礼这个寿星第一个动筷子呢，随着姜礼的第一个伸出筷子，晚饭开始了。

姜礼没有告诉舍友，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父亲也一直对他很严，也总是忙于姜文会的事情，却不想其实是姜礼自己想多了，也许自己在家人的心中一直很重要，白白让家人等了几个小时。

吃了几口菜，一向严肃的姜今朝略显神秘，破天荒的主动取出一瓶白酒，笑眯眯的给几个儿子都斟上：“来，今天可以喝酒，但不准喝多。”

这样的举动惹得姜妈是无语摇头，但随后竟然也要讨一杯喝。除了大哥姜仁，大家都细细的品上这一杯。酒嘛，对于不长喝酒的人其实没什么滋味，有的只是那酒精带来的一丝气氛。

这里面，笑的最开心的就属姜礼了。

三年多了，不想家是假的，但是大哥什么都比他强，行事也比他很辣，有魄力，更是早早辅助父亲管理姜文会。姜礼作为小儿子，随着年龄的成长，很多时候，就成了摆设，花瓶，甚至可以说多余。就连姜礼自己也很佩服大哥的行事，不如逃的远远的，一个人过日子，也不显得那么没存在感。

…….

饭闭，姜礼帮着母亲将桌子腾空，厨房即是饭厅，微黄的灯光下，两根蜡烛亮起，姜礼心中默默许愿：“希望爸妈身体健康，大哥事事顺利，二哥能找个好老婆，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美满，姜文会在大哥的领导下如父安定。”

吹掉蜡烛，二哥帮着把蛋糕直接递给了姜礼，蛋糕很小，还没手掌大。

“这可是你妈的主意，说就你一个小孩子才会吃蛋糕，买大了也浪费。”姜今朝笑眯眯的看着儿子，眼角的皱纹很深，也很疲倦。

“哪有啊，我也不小了好吧。”

姜礼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哭笑不得。蛋糕吃完，姜礼安逸的躺在餐桌的椅子上，很是安逸，很是幸福。

就当一切都那么的和谐，突然！

‘嘭！’

是重重的拍桌声，姜礼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有些胆怯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此时大哥的手还停留在桌沿，狠狠的瞪着姜礼。

“姜礼，饭吃了，蛋糕也涨（第四声）了，生日就算过了，你能不能有个姜家人的样子，一天到晚不穿姜文杉，穿个什么运动服，招摇晃世，还是个破的，你丢不丢姜家的人！还有作为候选社长，明天要升为候选会长，谁让你今天喝酒的？”

“姜仁！快四十的人，怎么和你弟弟说话的，我这还没‘退休’呢，就算是明天，那你也是代理会长，是不是这几年逐渐你掌权，社长职务做多了，也不愿意把我放在眼里了？”姜今朝眉头一皱，语气里却似乎没有不悦。

“是啊，大哥，三弟他还是个学生，在学校穿姜文杉也不合适吧。”一直没说话的老二姜义，也替三弟打抱不平起来一边还楼了楼姜礼的肩。

“大哥我错了。”姜礼低下了头，大哥的脾气一向如此。他很想向大哥吼叫什么破会长候选，不过是如原来一样挂个名，在换个名字挂这最后三年罢了！

姜仁哼了一声，从桌上抬起手，起身走出房间，只留下那一贯让人感到安全感的背影，一摇一晃的宽厚双肩，以及一张先前被手压住的银行卡。

“妈，大哥这是？”姜礼拿着银行卡，疑惑的看向此刻正在偷笑的母亲。

“收下来吧，密码你生日，你大哥他刀子嘴豆腐心，你这几年一个电话也不打给他，他总是偷偷打电话给我，问你过的好不好，过年也不见回来，听说你自己打临工，不要家里补贴，气的差点没去仓清市揍你一顿，还是我给拦下来了。”

“以你大哥的脾气，要不是忙，我看他真要去揍你一顿哦。”这时候姜今朝也抿着嘴微微笑了，深深的皱纹印在额头与眼角。

再看看姜母撅着嘴，眯着眼，皱纹深深，小声的似乎在与姜礼讲秘密。姜礼这才意识到，原来时光过得很快，人很不经意便老了，大哥骂的已经很轻了。

姜母看姜礼皱着眉，摇摇头将那银行卡从姜礼手中取出，再重新塞进姜礼的口袋，拍了拍，似乎这一拍，这张来自老大的银行卡，就完全属于三儿的了。。

二哥随后也急匆匆离开了，他作为副社长，工作上的事情要比做老大的更加繁忙。只留下姜礼这个做弟弟的陪着父母饭后散散步，时间便也不早了。回屋后姜礼简单洗漱，便进房间入睡了。

姜礼做了个梦，梦中的他很疑惑，为什么他的生日是4月3日，但身份证上却是4月4日，每年的4月4日是清明。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也清醒的知道明天便是一年一度‘姜姓文化联合会’大会的举办日，明天过后又会怎样，他不明白，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