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中）：电子之海（2/2）

当然不能容许他这么做。

“那么人类啊，告诉我，”

迷之少女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如同机械一般冰冷的语气不由得令真寒感到有些发凉。

“你是在为什么而战？”

——！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问我这个问题！”

在真寒发问之际，周围的景色忽然产生了变化——无数的光点突然向特定的方向聚集了起来并发出特定的色光，没过几秒，他的四周就变化为了一片雪原。

“这，这里是？！”

嗖——

一声猎响吸引了真寒的注意，在他望去的方向，他看到了熟悉的一幕——一台v形视光器的黑色机体，正挥舞着微微发亮的黑石长剑将四台敌机一并斩杀。

“追..追猎者？”

每逢假期就整日肝游戏使得真寒视力并不是很好，但无论如何，这台被冠以“追猎者”之名的试验机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而更何况这一幕就发生在昨日。

“你，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没有回答，但四周的场景在一瞬间崩裂变回无数的光粒，但片刻后它们又凝聚成了特定的形状，构筑出了另一幅画面——

“这是刚才的追击战？！”

此时数百台共和国军的mk2自他身边跑过，但真寒完全无法和它们进行任何的互动，哪怕有一两台跑偏向着真寒笔直冲来，在发生撞击的一瞬间就如同虚影一般毫无干涉地穿过。

而在其中，真寒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冲在队伍前列的追猎者手持别的机体跌落的黑石刃，向最近的敌机发起了攻击。

在他人眼里这只是平常的战斗罢了，但以驾驶员的角度来看，真寒却确实地感觉到了异样——明明好几次有机会可以砍穿对手的驾驶舱，但追猎者却只朝着对方肩部关节发动猛击。

这一幕结束之后，战场又瞬时化为乌有，只留下数不尽的光点漂浮在一片虚空之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类？”

“我...我...”

迷之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但这回却轮到真寒无法做出任何的回答。

“那位中将对你发出的问题，为什么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这...”

“为什么你变得犹豫不决？”

“因为...”

“为什么，你变得无法对敌人痛下杀手？”

“因为...因为我根本就不明白啊！！！”

真寒爆发出一声嘶吼之后，少女的声音也随即安静了下来，在这本应无声的世界里，似乎依稀回荡起了海潮的声音。

而在没有被察觉到之处，万千光点也渐渐停止了飘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