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恐惧之心（2/2）

同样苍白的肤色，黑色的长发之下那一双金黄色的眼眸，两条油彩的眼影顺着眼角划下……

“难怪……难怪我感觉你的声音如此熟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看到该死的你？”大蛇丸恍然，有些厌恶地看着年幼的自己，“难道这又是见鬼的高级幻术？”

“开！”说完，他双手合并，周身激荡的查克拉在体内横冲直撞。

“不用白费力气了。”童年的大蛇丸摇了摇头，“或许这的确是幻术，但并不是我们所了解的那种。”

“我们？”大蛇丸强忍着体内查克拉激流造成的不适感，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厌恶之色愈加明显，“不，你是我的过去，但我却不是你的未来！你就应该守着你那脆弱的身躯还有该死的理想彻底烂在木叶的腐土中！或者就像那个老头子一样，将自己烧成一捧毫无意义的余烬！”

“你真的是那样想么？”大蛇丸（童）无视了成年自己的排斥，他一双清澈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方，“还是说你依然在恐惧……”

“闭嘴！”大蛇丸面目狰狞，挥手间狂暴的烈风化作一道道风刃疯狂地绞向大蛇丸那个矮小的身形，然而，庞大的查克拉所化成的风遁却在下一刻消弭无踪，连对方的衣角也未能吹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阴魂不散！？”大蛇丸怒火中烧，金色的竖瞳此时却一片通红，一股难言的愤怒洋溢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不是因为你，我有怎么会被……败的那么惨！？”

“是么？”与之对视的双眼依旧平静，带着远超这幅面庞的成熟，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或许正是因为我的存在，我们才能活到这一天呢？”

“咯吱……”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发出了一声声难听的声音，哪怕在断臂之后依然保持着胜利者姿态的大蛇丸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的愤怒。

而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感受时，他同样遇到这这个该死的身影。

“生命……对于你就真的如此重要么？”“他”就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一般，无视了大蛇丸的怒火，说出的话语就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插在大蛇丸的心中，“它真的值得你如此对待自己么？”

随着“他”的话语，一片惨白的世界逐渐暗淡下来，黑红腐臭的粘稠血液翻腾着从脚下渗出，大蛇丸下意识地想要闪避，却无奈地发现无处可去，只能任由着这些黑血渐渐地蔓延着。

一个又一个透明的身影从暗淡的天空中浮现，它们有男有女，哭嚎着纠缠在大蛇丸的身边，发出了难听的却完全无法理解的嘶吼声。

“滚！”伴随着大蛇丸的一声怒吼，这些冤魂哭嚎着向后退去，又再一次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却毫无例外从大蛇丸身上穿过。

冷淡又有些厌烦地看着这些痛苦扭曲的面容，很多面孔大蛇丸早已忘记认不出来，只有寥寥数个面容令大蛇丸勉强能有印象，而且其中那个扭曲的女人，大蛇丸却最为熟悉——因为自己正顶着这样的一张脸。

“看到了吗？就像我一早就提醒过你的那样，你一直尝试着摆脱我的纠缠，撕裂着自己的灵魂，将它们一片片注入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却又不断将这些杂质加入到你最珍贵的灵魂之中！”“他”娓娓而谈，谈论着阴云一般的怨灵就像是谈论普通的阴天那样平常，“你以为只要吞噬了那些人的灵魂，就可以同化他们，将他们填补自己被撕碎的空洞么？不……它们是草原上的鬣狗，憎恨着你，也畏惧着你，在你强大的时候他们会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但只要你一旦陷入虚弱，它们就会一拥而上将你和你的灵魂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