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意（1/2）

通道很宽敞，没有任何突兀的痕迹，显然是，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个微型光源照明，两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出口处的亮光。

王辉示意凌晨趴下，自己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去。眼前的地下四方形空地长宽都有数百米，高约五十米，数十座乳白色圆锥房屋点缀其中，比起外面那些粗糙的房子要好了数倍。

中央的广场上，一根十分显眼、绘有彩色图案的石柱周围聚集了上百只跪地膜拜的双面妖，情景有些怪异。因为距离较远，凌晨看不清楚它们的模样，眯眼凝望，也只能看到没有长着双手的躯干。

“双面妖虽然智商几乎为零，仅靠本能行动，但据说它们天生第六感异常灵敏，中间那根石头是它们的平安图腾，看来它们预感到危险了。”王辉说着伸手在洞壁上一摸，感觉又硬又滑，居然是用金属构造成的框架。

洞口距离地面至少有二十米高，他示意凌晨趴倒自己背上，纵身轻轻一跃，毫无顾忌地平稳落在十分显眼的位置。

双面妖似乎反应不怎么灵敏，并没有发现两人，王辉小声笑道：“幸好摩西卡自恃高贵神族，没有进来灭口，接下来是你的表演时间，虽然任务目标是一百只，但还是不要留下活口好了。记住，杀戮任务开始以后我就不能再出手帮你，如果意外死亡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老师，我……”凌晨望着众多的双面妖，心里有些胆怯。王辉面色微寒，一改温和语气，严厉地呵斥道：“不要找借口！哪位优秀的战士双手不沾满血腥？如果想成大器气，就不要废话！”

凌晨一时哑然，低着头稍稍犹豫，轻轻叹了口气，拿出赛格雷斯。王辉语气放缓，安慰道：“想要成为机甲战士就必须过这一道坎，如果不杀了它们，说不定往后哪一天就轮到人类自己被杀了，心慈手软，是战士的禁忌！算了，我送你一程吧。”话才说完，他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住凌晨的腰，微微用力向上提起，把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的凌晨抛向石柱。

“凌晨，一切小心！”王辉大喊一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凌晨没想到王辉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顿时摔了个狗吃屎，他捂着脸颊翻坐起身，刚要出口骂娘，却见双面妖齐刷刷地全都站起来望向自己。

没有脸，除了一头黑发外，平滑的面部什么都没有，透过半透明的皮肤隐约能看到内脏和青色血管，像极了故事里的无脸魔。凌晨惊出一身冷汗，半响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虽然以前在教材里看到过它们的样子，但此刻亲眼见到，还是被吓得不轻。

“别过来，要不我不客气啦！”凌晨见双面妖全像死尸般缓慢地靠近自己，忙手脚并用连连后退，最后靠在石柱上避无可避，惊慌的凌晨有了倚靠，就像在大海中挣扎的人见到大陆，霎时变得冷静。好不容易压下惧怕之心，凌晨站起身冷哼一声，按下赛格雷斯光剑按钮，迈起不断颤抖着的腿飞跑上前轻轻横划。

根本没有闪避，三只双面妖从腰部被切成两段，倒落在地面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墨绿色的血水来没来得及从伤口喷出，就被赛格雷斯带有的寒气凝结。三只同伴被轻松干掉，其它的双面妖视若无睹，继续僵硬地慢慢移动。凌晨心里微微作呕，还有些不忍，只好不停地提醒自己杀的是祸害，是畜生。

仅仅十数数秒，又有十几只双面妖头颅脱离身体，挣扎着死去，凌晨觉得越杀越顺手，先前的胆怯和怜悯消失大半，只想迅速完成这有些变态的任务，尽往双面妖比较集中的地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