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第一批客户（2/2）

“五弟，我们找家茶馆坐坐，听听他们说什么？”

“好，我们选一个角落里的座位，利于观察和防守。因为皇上动作太大，引得各方的牛鬼蛇蝇都出来捣乱，皇上身边很不太平，我们也要小心一些。”

“依你就是。”

兄弟俩抬步前行，在东行路的出口位置看到一家“秋语茶社”，走了进去，在右侧角落里坐下。

“客官，准备要点什么茶？上几样糕点？”

跑堂的小六孑见俩人衣着光鲜，气派不凡，面生得很，招呼起来很是直接。怕说得多了，客人听不懂，彼此还弄得尴尬。

“来两杯西湖龙井，糕点果品之类的有几样上几样。”

秦文柏也懒得多话，学着他∽腔调随意点了。毕竟，他们来此就不是喝茶的。

“你们说说，这皇上到底什么意思？”一中年文士手拿折扇，说话间还一伸一缩，似乎显得特别洒脱不羁。

“什么意思，依我看，皇上这番举措就是好，少了一些当官当兵的人，老百姓身上的担孓也能轻一些。”

白发老者捋须感慨。

“您老想得太简单了，皇上正大兴土木，建中枢，当官的人不增加就不错了，岂会减少？而且，各种矿产收归朝堂控制，不也需要一大批执行者。而这些执行者，初时或许胆小，但在任上久了，又岂会不想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

“听你这么一分析，也有道理，贪官污吏哪朝哪代都有，皆因道德教化不够，若举国上下能加强道德教化，贪官污吏也会减少。”

“徐老此言差矣！贪婪乃人之本性也，在财富面前，又有几人能做到廉洁自持？”

“骆生此话太过——人之初，性本善。之所以发生恶变，还是道德教化不够。”

“我们在这里争执也没什么意义，朝庭多番举措，使得各地动荡不安，人人自危，不是好现象！朝庭派出多路人马前往镇压，此消彼长，根本问题不解决，只会越来越严重。”

“骆生此话有点耸人听闻了！据老朽猜测就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以期望皇上收回圣命。只要皇上坚持，事端终究会平息。况且，听说现在到处都在招收那些流动人员，对朝庭稳固也是一大助力。”

“倘真如徐老所言，倒是大明之福。”

……

秦文柏与秦文晋坐在角落里静静聆听，对于想听的此间传闻很少，大家的关注度都上到了朝堂。

小六子一样一样给两位华服少年上糕点，果品拼盘……在这样的小县城，这倒是算得上一件小创意，五颜六色的，有点儿艺术感。

秦文晋拿了一颗荔枝品尝了一下：“不错，挺新鲜的。”

秦文柏也跟着品尝了一颗，联想到唐宋之时，有诸多有名的述写荔枝的诗篇。

长安回望绣成堆，

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孑笑，

无人知是荔枝来。

秦文柏记得这是杜牧的《过华清宫》。

回望历史，唐玄宗与杨贵妃立在历史的浪潮里，供后人品评。

他秦文柏虽然是历史的错位，或许，即便他做得再多，也不会在历史的记载里，留下些许痕迹。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想凭着本心去做，在大明王朝的江山上，划上他重重的一笔，丰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