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远山好意(1/2)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华士勇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夜的心跳一刻,仍觉得玉珍姑娘的气息余香环绕着自己。昨晚的睡觉自己肯定不知回味了多少次,要是梦里再复制一次这个温馨的情景多好啊,可惜自己的脑海里没有这个记忆。
同学们有的已经起来了,华士勇仍继续躺着,他唯恐起来后就把玉珍姑娘带给自己的余香冲散了。所以尽量的多躺一会就多感受一会,自我陶醉处还把毛毯蒙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这样玉珍姑娘就能再来吻他一样。
这是一种透彻的享受,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坦然接受一个姑娘的吻,这个吻现在仍沐浴着自己的全身,这种美妙的时刻令人难忘。
可自己怎么会答应了这个要求呢?如果不是自己喝那么多的酒,能答应吗?那当然不知道。可至少潜意识里面自己是有这个渴望的,前边自己的试验就很说明问题。不喝酒自己能提出那样的试验吗?会主动的亲她吗?这也是个令人费解的答案?无论怎么说,嘴唇的接吻已经过去了,可精神的接吻还在持续。
想想人的神经有时候多么的脆弱,就这么一个吻如几乎将自己摧垮。不过这样的感情来的时候,的确也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猛烈,令人难以招架。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了思维,没有了世界,甚至没有了尊严,只有激情和发热的头脑。
如果不阻止任由其发展会怎么样呢?如果不是在值班室而是宿舍的房间里就两个人会怎么样呢?自己会扔那本书吗?会努力的挽救当时的冲动吗?自己会放手吗?会有残余的思维来拒绝吗?可当时肯定飘飘欢乐的感受占到主宰,当一切不可挽回时,哦!如今想起来不免的有点恐慌。
可毕竟是个美满的结果,华士勇揭开蒙在脸上的毛毯,一边暗自窃喜,一边心里这么想。一个人是不应该拒绝幸福的,何况对方也会有这个感觉。只是今后这种幸福一定要谨慎!万不得已不可寻找这样的幸福,即使她是自己的恋人也不可以。
对对方的尊重,留给自己的尊严,无论花多大的力气,都不过分。恋爱中的两个人也不应该例外,恶莫大于肤浅,决不能凭着头脑发热而冲动甚至不顾一切的贪一时之欢。
华士勇坐起来,看了看还和自己一起勤奋于床铺的人。另一个人还趴着,不过抬着头也在看自己。
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华士勇问趴着的刘鹏。
睡了一觉,做了一梦,半夜起来小便了一下,现在醒来趴了一会。刘鹏说。
往睡觉前面说说,华士勇说,看你能不能说清楚。
喝了一顿,刘鹏又说道。
喝了一顿后面呢?华士勇说,后面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了吧?
这就需要大家的启发了,刘鹏说,怎么上的床我都记不得了,可睡觉我是知道的,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知道也是因为自己做个梦。我梦见“喜儿”了,我才知道我睡了。
是喜事吧?睡觉之前你可是在戏曲里面进了好几次洞房,不过那都和你无关,顶多是伴郎,不是新郎,华士勇说,梦中是不是自己钻洞房了?
好像是没进洞房,刘鹏说,进了牛棚了。
梦中你是黄世仁吧?华士勇说,这你小子可就不地道了。不但想着三妻四妾,还霸占着“喜儿”。
这样的好事我做梦也***没出现过,刘鹏好像是很遗憾的拍了一下枕头说。人家都是黄粱美梦,我怎么就出现不了呢?说完之后直摇头。
你不会是进了牛棚,跟着牛学发音吧?高兵坐在床边,用手当扫把不停地扫着自己面前的床单说,你唱的那个越剧哞哞呀呀的倒也能沾点边。
要是这样还好呢?刘鹏说,也不知怎么回事,进了牛棚就出不来了,转悠半天也没出来,这个天在里面凉啊?等了很长时间就听见外面有人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她是越唱我就越冷。我看到那个唱歌的像是“喜儿”,于是我就赶紧的喊:“喜儿”你过来。
“喜儿”听到了声音,停止了歌唱,走了过来。哪知道见了我之后,好像是怒火万丈,嘴里说道:你也有今天!
我说我怎么了?刘鹏说,为什么我就没有今天,昨天我很好啊?
“喜儿”是不是把你当成穆仁智了,华士勇说,可你看起来更像黄世仁啊?
也许是吧,刘鹏说,反正我是莫名其妙的。哪知道“喜儿”说:
昨天,昨天你当然好!你这个帮凶,如今解放了,你吓得钻牛棚了。
我说你认错人了吧?刘鹏又说道。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新社会的人,跟你们那个时候没关系。
“喜儿说”:难道你一定要我帮助你来确认身份吗?
我说我需要你的指导。刘鹏说道。不然我是在难以明白!
“喜儿”说你听着,接着就唱:穷苦的人儿,地做床来天当被盖,诉不尽的仇恨啊?汇成波浪滔天的江和海,压不住的怒火啊,定要烧毁黑暗的旧世界。“喜儿”唱完了之后说:你等着,我找人来跟你算账,你这个帮凶。
看来“喜儿”真的把你当成穆仁智了?华士勇说,后来呢?你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没有,抓起来就好了,刘鹏说,我就一直在牛棚里面等啊,等啊!越等越冷,冻了一晚上。后来醒了,醒来后也觉得很冷。我心想怎么回事呢?梦里感到冷,怎么不做梦也冷呢?仔细一看,原来毛毯掉了,光着身子睡了一晚上。这样能不冷吗?
是很冷,华士勇说,不喝酒你肯定能被寒冷叫醒。酒后什么结果也正常,还有比这个结果更正常的,只不过你没有挨冻罢了。你肯定不记得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刘鹏说,看来的确是喝多了。你说说我听听。
高兵说吧?华士勇说,高兵昨晚很关心你。
你吧?是这样的,高兵说,喝了一点小酒,唱着一只小曲,走了一段小路,掉进一个大坑,失去一个自我。在梦里你进了牛棚没有出来,昨晚你掉进大坑里面要不是我们,估计你在里面真的能呆一晚上。那个老是怀念“喀秋莎”的男人在里面还陪了你一会。
是吗?刘鹏诧异说道,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们都纳闷呢?高兵说,更纳闷的是你掉下去什么事情都没有,那儿都没有伤着。好象不是掉进去的,是顺着梯子走下去的。另一个掉进去的男的,起码还能掉一只鞋子。
那我下次争取也掉一只鞋子,刘鹏说,不过人就别下去了。哥们的好运看来就要来了,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最好是艳福,找个神仙般的妹妹。
你昨晚要是一头栽倒那个大坑里面,保证能找个神仙似的妹妹。远山坐在自己的桌子跟前说,不过你要是像目前这么自觉的活着,我看是毫无希望。除非找个大仙的妹妹。
你前几天不是还在跳大神吗?刘鹏说,咱俩要是搭上亲戚,那感情好!
那当然,不但咱俩掐一辈子,而且后代还能接力掐,远山说,只可惜这个目标不现实,因为我没有妹妹。只不过有个表妹,表妹长的倒是很漂亮,可惜有个孩子。其他最近的就是邻居家有个女孩,长的完全符合你的标准,不过脾气有点怪——不轻易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完全用眼神和手势跟人交流,眼神就是白人一眼;手势就是一边去。你能同意吗?如果同意我就给你张罗、张罗。
只要漂亮就行,我不挑,刘鹏说,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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