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再遭危险(2/2)
怎么变的,天知道这帮不孝的、没人性的、看着我就烦的、巴不得我早死的、整天气人的一帮东西是怎么把我给变成这样的,那个病人说,我天天生气就够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呢?就是有点心思,也还要提放这些该挨刀刮的、挨斧子剁的、挨雷劈的、挨巴掌打的、挨虫叮的、挨蚊咬的一帮东西给我投毒下药?说完之后喘口气,接着说道,这帮东西竟敢欺负老娘,竟敢欺负老娘,我!我!我要让公安把他们这帮东西抓起来,让法院把这帮东西给关起来,我!我!我看这帮东西还敢不敢,敢不敢。竟然欺负老娘,欺负老娘!说道这里后气愤不已,用力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狠狠的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子女,看完之后,就闭上眼睛,看样子要准备下一轮的控诉?
看到自己的老娘这样,几个子女哭笑不得,带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老人有糖尿病,可自己又不控制自己的饮食。不但喜欢吃甜的东西,而且从来不断零食。由于近来身体有点不适,子女怕这么吃法对老人身体太不好,所以就把老人的饮食习惯给做了调整:吃饭从两碗米饭减少到一碗,把肉类改成鱼类,多增加了一个蔬菜;零食从点心改成了含糖量少的水果。给老人买了富含保健作用的药物。可这么一改后,老人勃然大怒,天天骂几个子女不孝顺。这不,坚持不在家住了,正好我们也想着给老人做个检查,就过来住了。
这个时候,这个老人已经恢复了气力了,看了看周围的这些子女,满腔怒火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控诉。
江带教让老人躺下,自己好做检查。老人一边躺下,一边愤愤不平,同时口里念叨:躺下就不打算再起来!让这帮不孝的、没人性的、看着我就烦的、巴不得我早死的、整天气人的东西高兴吧?只要这帮爱刀刮的、挨斧子剁的、挨雷劈的、挨巴掌打的、挨虫叮的、挨蚊子咬的东西们高兴,老娘就成全他们!老娘一定不起来,下定决心不起来,就是不起来,直到躺倒在棺材里面。说完之后就大口的喘气,还做了个握紧拳头要向党旗宣誓的姿势,可江带教温和的告诉老人不要动,老人这才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附带多余的话。
江带教检查完老人的身体,温和而又耐心的劝说老人不要生气,这个时候老人倒是安静下来,听完了江带教的话后,点了点头,对江带教说:大夫,你这么好,求求你给我开点药吧?这样我能安心了。
江带教告诉她回去就给下医嘱,不用着急。老人告诉江带教,医嘱(遗嘱)就不用麻烦了,还是让她自己来吧?她宁愿把自己的东西都捐赠给带教,也不给这些看着满腔怒火的东西。
整个下午华士勇就写了这么一份新的病例,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经过写老人的病例,华士勇感到稍微的能清醒一些,也许是老人对自己子女的闹腾有关。但总觉的自己的手臂肌肉还在跳动。
华士勇通过昨晚上对营房大院门口那个家属院的观察,估计今晚上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要不是因为案件的关系,他不会去偷听这种人所不齿的事情的?当华士勇想到今晚上的暗中调查的事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手臂肌肉跳动的更厉害了,以至于手都不由自主的弯曲起来。
这不会是给我什么启示吧?华士勇做着伸展手臂的动作想到。怎么上午就有呢?上午的时候我还跟高兵说是丁欢的原因呢?也许就是自己太紧张了。
晚饭后,华士勇像往常一样,和同学们到操场玩了一会球。那个陈干事也在,双方见面后都像往常一样,友好的点了点头。在球场上,陈干事倒是没有那个良好的习惯,这可能是手脚都要发挥作用,没有时间做那个动作。
踢完球华士勇躺在草地上,经过这剧烈的一段时间运动,此时的华士勇感到清醒了舒服了很多。他觉得该躺在这里好好的考虑即将要面对的一些问题,当觉得这些问题自己会如何克服的时候,心中敞亮了很多,不由得也高兴起来,就地飞速旋转立了起来。
洗完澡后,华士勇在房间里面等了一会,同学们这个时候都有说有笑。华士勇看了看表,便从自己的大包里面拿出军用黄挎包,一手提着准备走出去。
远山刚开始看到华士勇拿出黄挎包还有点惊讶,连忙的问了起来,嗨嗨嗨!哥们,准备到老百姓的果园里面去吗?背个大的包多实惠啊?
你就等着吧,我给你带一筐苹果回来,华士勇说着走了出去。
华士勇在院里的大道上,还慢慢的若无其事的走着。等到了那个小山岭的侧面的弧形路上时,便急速轻巧的前进。
这条幽静阴森的路今夜在华士勇看来好像不太一样,自己的脚步声是没有的,除了一点风吹动的树叶哗哗声,自己好像还听到了一种鸟的翅膀的煽动声,而且这声音自从踏上这条路就存在。难道这只鸟也监视自己吗?华士勇心里想。
华士勇走到了那个营房大院门口的时候,那只跟着的鸟好像在大门的上方盘旋了两下,然后一下子飞到了那两间高大的加工间的屋顶上。华士勇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侧门上了把锁,但是并没有锁死。
这是什么意思呢?完全不符合常规的做法吗?华士勇想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用自己的脚从旁边的地上挑起一根树枝,拿在手里。然后走到侧门跟前,用树枝动了动那把锁。只听见一种轻微的声音极其迅速的咬住了华士勇手里的树枝,这个时候华士勇不慌不忙的拿出被蛇咬的那根树枝,然后用左手迅速的拿住蛇头,把右手中的树枝在蛇的嘴中轻轻的来回拉了两下,感到蛇牙已被拔出。便将手中的树枝扔掉,左手用力一捏将蛇的嘴巴张开,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放进蛇的嘴里试了试,完全放心后,把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的华士勇才想起,是不是那只鸟在此盘旋两下,向自己发出提示呢?
这个门看来是今晚不能进了,华士勇觉得要是从这个门进去,那么一定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可这双眼睛会在什么地方呢?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过去呢?
华士勇边想边离开那个大门,他觉得营房大院靠近那两个职工师傅的家属院的西面墙后侧,那个地方倒是可以的。自己从那个地方过去更直接一些,这样可以知道往常的做客几个人是不是在那两个职工师傅家里面。假如不在,那么再到前面的宿舍看看也可以。
华士勇小心的走到那个地方,一个纵身攀上了院墙。坐在上面观察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落了下来。华士勇走在家属院的后面,从后面的窗子里看到这两家都比往日要冷清一些,因为只有两个男人在家里。都是同样的看着电视,喝着茶。不过当华士勇走到那个门卫后窗的时候,明显的感到那只蛇动了两下。
华士勇走出了这两家的屋角拐角处,此时他倒是放慢了脚步,从容的走到了前面的宿舍那一排房子。这边的师傅们还是老的习惯,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有的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是原来的十一个人。
华士勇又回到了前面宿舍的屋角处,想了想会是四个人在一起有奸情吗?他觉得好像是不会的,有没有她们两个结伴到了那边的家属院串门去了呢?可这边的两个男人到哪里去了呢?难道她们四个人都在那个高大的加工间里面?
自己还是要到那两个高大的加工间看看的,但愿没有什么奸情被我碰到?华士勇想到这里,就往哪个加工间方向走去。当穿过靠近宿舍的这两个木料堆空隙的时候,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的从旁边的一个木料堆上窜下来那只狗,狗没有任何的声音,到了华士勇的跟前友好的亲着华士勇。华士勇没有时间跟狗亲热,只是拍了拍狗的脑袋,示意再回到上面。那只狗乖乖的走了上去,然后蹲下看着华士勇往前走去。
华士勇走到那个烘干房的加工间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可什么声音都没有。那只锁也是锁着的,好像是里面就没有人。他站在门前思考了一下,便转到加工间西面。看着那个高高直立的烟筒,华士勇便利用空隙,爬了上去。
等爬到上面的加工间的玻璃那个地方的时候,华士勇从包里拿出绳子和螺丝刀,用绳子将自己固定好,用螺丝刀轻轻的把玻璃卸了下来,再用背包和绳子缠住挂在一旁,自己则轻轻的顺着锅炉的烟筒溜了到了锅炉顶上,听了听还是没有什么声音,便顺着锅炉走了下来。
这个加工间里面华士勇很熟悉,下来后直接的就转向了那个洗澡的房间门口。可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任何人。又转了其他的地方,还是这样的结果。华士勇感到非常的纳闷。难道自己掉到了被人设计的陷阱里面去了吗,还是这个地方压根就不是他们幽会的地方?那么不在这里,又会是在那里呢?在东北的那个家属院吗?
没有结果,华士勇只能从原路返回。可当爬到那个卸下的玻璃的时候,那只蛇开始动了起来,一种急于要离开的样子。华士勇知道这是它的同类在近前,所以不由得停了下来,小心的等候了一阵。果然这个时候一种嘶嘶的声音在背包那个地方响起,华士勇判断好蛇的头部方位后,迅速的出手,紧紧的掐住舌头,在自己的背包上将蛇嘴里的牙齿拔掉,又将那条蛇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将玻璃重新安上,将绳子收起,轻轻的滑了下来。
这个想要把自己置之于死地的人,那就是和那个失踪护士有关的那个人。华士勇想到这里不由得很高兴,高兴能为那个失踪的护士沉冤昭雪,因为这一切都明了了,那个护士就在此地失踪的。
华士勇往回走到那个狗所在的木料堆的时候,那只狗早就蹲在那个地方等候着他了。华士勇蹲下来,摸了摸那只狗,拍了拍耳朵。站起身来要走,可奇怪的是,那只狗紧紧的咬住华士勇的裤脚,不让华士勇动一步。同时自己脖子上的两条蛇,相互的剧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