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背后阻力(2/2)
你觉得干好工作的标准是什么?华士勇问?
领导交代的任务出色的完成就是标准,这也是执行命令吗?陈干事说,你说对吗?
经典!华士勇说,这个任务一定是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为部队,但不能是为个人为私利为前途为荣耀。
你还年轻,陈干事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吧?你是不是信奉这个哲学,华士勇说,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个岳飞为了谁,那个文天祥问了谁,那些千千万万的烈士为了谁?要是为了自己?他们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陈干事听到这里,扬起了头,拿自己的右手将自己的鼻子使劲的捏了捏,在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接着回来开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再将食指顶住鼻尖,用力的来回深呼深吸,可是这个动作好像是狗用鼻子闻了闻被藏起来的东西的样子,并发出了一阵吸气的嘶嘶声,做完这个动作后又将鼻尖揉了揉,这样才达到了满意。并说了一句:舒服!又紧跟了一句,好!
陈干事动作专业啊?到哪里都好像是觉得有疑问一样。华士勇说。在学校受过训练吧?
那里?那里啊?陈干事说,你把我这个动作看成是警犬闻东西了吧?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的习惯,不过也受点影响,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有。
你这是敬业啊?陈干事,华士勇说,这个地方的确不适合你,你到其他地方看来是对的,能做出更大的成绩。
我不是一直等机会吗?陈干事说。平平常常的工作很难脱颖而出的,如今我想了想,这倒是个机遇,可还需要小心,不然没成功被领导发现了,那我不是一辈子就完了吗?我现在也有顾忌,想干又怕,不想干又觉得机会在此白白的错过自己又不甘心。你要是能帮我一把,那我就稳当多了,可惜你又帮不上?
有心人,天不负吗?不要等着天上掉馅饼,守株待兔。华士勇说,当初你干什么去了?那个时候完全可以做出点成绩来吗?
当初?当初就是案件破了,那也是领导的功劳,岂能是我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情,这是明摆的吗?陈干事说,再说当初自己太年轻了,没经过世事的锻炼,没有经验,什么也不懂。可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有了自己的方向和目标了,也就有了一定的想法了。
我想不出假如你当了领导,你会是什么样的领导?华士勇说,是抱守我军宗旨的领导干部吗?我的印象中对投机钻营的干部可不是有什么好印象,但愿你能破例?
你现在还是学生?对一些事情抱有理想化的幻想,陈干事说,等你毕业工作两年后,你就觉得你这句话是多么的不谙世故。我当学生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们在学校读书本读多了,容易相信书本,可等你走上了社会,才知道书本多么的害人。你要是世事按照理想化来走或者相信书本的美好,那你一步也走不动,反而处处碰壁,深受其害。你现在没体会,将来就会有了,这需要一个过程。
那可能是的,华士勇说,幸亏你给我提前上课了,我有了心理准备?
可做起来那是另一回事,陈干事说,你看看李白、杜甫、苏轼他们,有才吧?要是他们能融入的当时的那个社会阶层,不那么特立独行,是不是也能做成高官显贵。可是他们太理想化了,太相信那些书中灌输给他们的美好了,最后不得不穷困潦倒一辈子。
如果他们做了你说的高官显贵,那么我们就看不到他们的好诗好词了。华士勇说,可能他们当时能被人记住,那么现在谁又能知道他们这些人呢?历史上的高官显贵多了,可没一个能比上他们三个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
可对当时的自己有什么帮助呢?他们三个人也向往当高管啊?陈干事说,也自荐啊?也在皇帝面前风光了一时啊?可不了解官场的那一套,看不惯当时的时弊,落得了后来的下场。是不是没把才用到国家上,后人也替他们也可惜呢?说完后陈干事使劲的深呼深吸几口气,好像是被人把头泡在水里憋了很久的样子。
你将来肯定能做个高管,华士勇说,但愿你不会做个李林甫那样的名臣?让国家不幸百姓不幸吧?
各朝各代都有李林甫,各行各业都有李林甫,我们身边都是李林甫,陈干事说,只不过我们没到他的位子上。领导干部都喜欢李林甫,你想想那个领导会放个包公在身边,一日不得安宁呢?
你决心做个李林甫呗?华士勇说,这样你成功的机会大增。
不怕你笑话,我还做不了李林甫,陈干事说,我还没有那个道行,我现在还不知道前途在哪里呢?怎么能做上了李林甫。
那我替你惋惜了,华士勇说。
所以这个地方不可久留,这是个小庙,陈干事说,我现在就想着尽早脱离这个地方,到上面干去。可干不出成绩,怎么上的去呢?
这就需要你脚踏实地的干了,华士勇说,靠走捷径是不行的。
看来你不懂政治了,脚踏实地的你就陷在这个地方吧?陈干事说,这一行都是踏踏实实走过场,认认真真搞形式。表面文章做得越足越好,管你干不干正事呢?说完后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很神秘的样子,然后又重复了一套那个围绕鼻子的文章的动作。做完后又说,我该走了,记着不能再过问这件事情了?这样会有人不高兴的!说完晃悠着身子脑袋就离开了。
华士勇回到了办公室,心里顿时沉重起来。自己要干的这件失踪的事情,这里面看来不会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小心,那很可能要受到什么意外。这个陈干事不会是找我帮什么忙的问题,是委婉警告的问题。不过陈干事想偷偷的干这件事为自己增添政治砝码倒是极有可能真的。
这是一帮国家的害虫、蛀虫。如果让这些人得逞了,那不是真正的国家不幸吗?这个时候华士勇突然想起,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而唯恐被别人发现呢?是不是来试探我的虚实的呢?不然自己的几句问话会引起这么大的重视吗?
这个陈干事好像是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华士勇回想着陈干事的话,这个人倒也有点坦率,对自己想干什么做什么并没有保留。只是知道政治手腕,却达不到那个政治涵养和深藏不露。陈干事自己想急于成功,急于显达,这点是可以理解的,可他本人好高骛远,不够安分,心神不定,关键是缺乏那个政治素质。
刚才陈干事找你是不是那个失踪的护士的事情,高兵问?
我们俩聊了一会天,并不是这个事。华士勇说
我看你回来坐在这里沉思,我想你是不是有事才这样呢?高兵说,不是那封信的事情吧?又是丁欢对吧?
是丁欢,华士勇说,我在考虑这个事情。
好事啊?高兵笑着说,不过又是麻烦事!对你紧追不舍吧?
女人真是难对付,比犯罪分子还难对付。华士勇说,要是真死缠烂打,你还真是脑袋痛,最后磨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当初你可没想到这个局面吧?高兵说。在火车上还说自己不恋爱呢?怎么样?非人力可为吧?想不干的不行,想干的,偏偏干不成。
是!真理掌握在你的手里。华士勇说,想自己打光棍也很难?想自己找个如意的爱人也难?想拒绝一个人也难。古人的那句话:世事不如意**。我现在是深有体会。
那倒不至于,高兵说,不就是多个竞争者吗?
但愿再也没有别的了!华士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