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情玉珍(2/2)
是这样的,我认为你糊涂呢?眉毛胡子分不清。玉珍说道。
我就怕我不糊涂,我这样说话容易得罪人,起码容易让人误会,刚才你就差一点。实际上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大傻一个,在世上很容易吃亏,对世上感慨之事易发表见解,不小心就犯了某些忌讳。这要是文化大革命就麻烦了,连你这个听说的都受牵连。好歹如今开明了些,但是让领导听见了也会不乐意,他们容易对号入座,背后跟你穿小鞋扣大帽,处处给你下绊子。
那你不会不说啊?玉珍道。
谁让咱忧国忧民呢?这不都是生活中发生的常事吗?报纸都登载我怎么不能说呢?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报纸可以说,但是个人就不准说,为什么呢?领导心虚啊?听了后不舒服,报纸是人家的事情,这个类似事情,要是你说那就等于对领导含沙射影了。以前我们在连队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干部,喜欢评论国家大事,这些大事那都是报纸登载出来后,那个干部才议论的,你比方领导干部贪污问题;有一次大夏天的天气热,我们中午都没有睡觉,听那个干部说时事问题,说到贪污**的时候,正好我们一个大领导路过听见了,当时都没有当回事,没过两天这个干部工作上发生了问题,被这个领导揪住不放,差一点给送回老家去,最后给了记大过处分。实际上那个干部工作问题根本不值当一提,批评教育足够了,可是领导不行啊,给你上纲上线的,那问题不就大了吗?这种事情是很多的吧?算了不能问你,容易把你牵连了,你们女同志最好就是胭脂口红、服装鞋帽之类的东西,其他一概不要涉及,这样安全。这话对吧。
对,没错,我们也不关心你说的那个。玉珍说。
这个我倒是相信,女人的兴趣不在这上面。可要是男人就不一样了,想当年东林党有一句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大概说明了男人的一种思想状态。
你岂不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玉珍说道。
这种书呆子读书也没用,还不如不读书,既不能用之所学,也不能学以致用,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反而迂腐之极,死守教条。如果这样的知识分子在咱们国家多了的话,那咱们国家非倒退不可,最后回到固步自封的年代。再往简单了说,就咱俩谈恋爱吧,要是让这帮人说咱们,那就伦理纲常都没有了,属于伤风败俗之类的一对男女。他们希望像古时候那样,男女第一次见面,那也是我揭开你的红盖头后才可以。这中间的过程只有相思,其他的谈情说爱全让媒婆给占用了。你说说看,就这么的你要是嫁给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那还不冤枉死啊。就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你都冤枉,白白的让我给捡着了。
我自己觉得满意就行,玉珍说道。
那你就需要阅历来丰富你自己了,华士勇说,现在你还处于不太成熟理智的时期,容易头脑发热,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别人看了不明白底细的没准说咱俩郎才女貌,可知道的会说我恶狼、中山狼、白眼狼,不会说我才郎,说我大灰狼都抬举我。所以你要反躬自省,及时刹车。
你少来这套,一个口口声声忧国忧家的男人还能是条狼,玉珍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这是表面现象吗?这个玩儿最容易迷惑人。你现在应该这么看我,专门找我无情的那一面,起码你能全面的了解我;问题是你现在这么专情,只看到我的有情的一面,这样就会形成一种偏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以至于判断力下降,最终要受委屈。
你不要说这些了,不就是想让我离开你吗?没门,我就是要成为你的负担,非让你累趴下不可,玉珍说道。
我这可都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即然你忠言不听,那我就实在没办法了,到时候我要是赚了你的便宜,你可别往黄河里面走,到时候难洗一身羞。
你想赚我什么便宜,说出来我听听。玉珍说道。
糊涂便宜呗?还能什么便宜。
就你吗?我看着是够呛,现在连手都不敢碰,唯恐我吃了你,你现在除了嘴还利索点,其他的基本就是木头。你目前主要是怎么合计甩了我,还敢碰我?你是生怕我赚了你的便宜,到时候你想脱离都脱离不开了,是不是这样。玉珍说道。
我现在合计怎么用十分的感情来爱你,而不是你说的甩了你,我当兵当了这么多年,都锻练的缺少了儿女情长,而今是极力的往回找这个感情,这不是需要时间吗?这当兵的就这点不好,给人感觉缺乏感情,我现在就是这个体会。
你这个弯倒是转的快,立马就害怕了,早知道你的心思了。玉珍说。
不说这个,一说这个我就恨自己无情,我都感觉白长这么大了。华士勇说。
是吗?当初追我的时候那可是感情四溢啊,那劲头好像自己身上挂个炸弹都不知道怕,那是那位同志哥又拉手又梦里接吻;如今好像是我身上挂个炸弹,连靠近了都怕把你炸碎了。玉珍道。
那时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权当作是游戏,而今是“关山万重路漫漫”。角色变了当然作风也要转变。我现在要是随心所欲的和你胡来,那不是对你极大的不尊吗?即使你将来是我的老婆,我现在也要顾及礼仪,你说对吧。
那当然是的,要么说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玉珍道。
你就不怕我是色狼,寻花问柳之徒,那时候你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因为我已提前声明了。
你顶多有狼性,要是有你这样的色狼,那天下不早就太平了。玉珍说。
这么说你见过色狼了,什么时候见过的。华士勇问道。
早就见过,在学校法律实习参观监狱的时候见过,监狱里面不是很多吗。玉珍道。
我们也见过,可是他们看上去都不错,倒是都有这个资本当色狼?原来你早就有了感性认识,现在差不多上升到理论认识了吧?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放心呢?原来我这人想做坏事都难,看来只能到坏人堆里做卧底了。哎,你那两份抄写完了吧。
写完了,快收拾起来吧,玉珍道。
让我怎么感谢你呢?自从爱上我的那天起你就没尝过甜蜜的滋味,反而弄得自己受了伤,也遭受了一定的痛苦。现在又帮我干活,如今你就弄得你现在这个劳累的样子,将来还不知道你嫁给我要遭受多少苦呢?你真该用锥子扎一下自己的手,感觉自己是不是麻木,然后再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问题。
扎过了,正常感觉。玉珍道。
既然你这样,哥们无话可说,华士勇说,我争取在这里一天,就好好对待你一天,以后我决定,每当晚上你返回宿舍的时候,我都要把你抱着回去,以减轻我的罪过。
这对你的惩罚太轻了吧。玉珍说道。
你要是嫌我做的不够,那么我就把负担加倍,同时抱两个你乐意吗?
去你的吧?
然后华士勇抱起玉珍,走下楼,进入到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