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他们一看就没什么经验（2/2）

她笑了笑，看着他道：“福利院？”

“嗯。”施远用力点了点头。

“你住在那里？”

“嗯。”施远又点了点头，这一次点头的力道放缓了一些。

“为什么？”徐恙问道。

施远的表情由紧张慢慢化为了落寞，狭长的眼睫颤了颤，像是一头被遗弃的小兽，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正想开口，徐恙却打断了他：“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施远安静站着，雨打在他的肩头，露在伞外的身体被雨淋得湿透却浑然不觉，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像是好奇对方的动机，徐恙漫不经心注视着他：“为什么要帮我撑伞？”

“你，需要，伞。”面对徐恙毫不避讳的目光，施远眼神永远不知道放在哪，怎么样都不敢和她的对上。

徐恙嗤笑一声，伸出手，长指试探地碰了碰他的腰，笑得艳丽狡黠：“只是这样？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不是因为你想对我做什么？”

第一次被女生这样碰触，施远下意识想要甩开她的手，但是顾及到对方是女孩子，他迟疑了一下，想到自己两只手都握着伞，已经没有手再去拿开徐恙的手了，只得涨红着脸：“我没有……”

徐恙看到他拿着伞左右为难的样子，噗哧笑出声来：“你还真是个大好人呢。”

施远低下头，青涩又干净的眸光透过雨幕闯进徐恙的眼睛，她心头为之一颤。

这样的眼神，放在哪个演员上都太难得了，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眼神。

另一边，监控室。

坐成一排的导演、制片人、编剧手里拿着纸笔，正细细观察着他们面前的那面墙。

那是一整面挂着一格格监控器的墙，每一个表演房间都被分为四五个屏幕，每个镜头角度各异，有些镜头能很快判断出在什么位置，而有些镜头藏的位置很隐秘，可能连演员本人都无法发现。

监控器高清地跟个显微镜似得，屏幕里演员表演时的状态一览无余。

李寅导演在看了十分钟屏幕后，一眼扫过其中一个监控器：“32幕、19幕、7幕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被报到幕数的房间亮了红灯，摄影机停了下来。

“没有心思演戏就别来试镜，浪费时间。”李寅导演表情阴沉地敲了敲桌子，草草翻看了那几个演员的档案，“现在是个人就能演戏？想火也要有点东西，现在的年轻人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那位优雅的中年女制片人面带严肃，目光一直在几个监控器之间来回，过了许久道：“我看那个1幕和28幕就还不错，能演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李寅导演看了眼女制片人，眉头紧锁：“我早就注意到了，刚才看了他们的资料，这几个都还是孩子，年龄太小了。”

女制片人不这么认为：“年龄小不是问题，进了这圈子谁还管你什么年纪？”

李寅导演顿了顿，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他们一看就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