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授业恩师(2/2)
“别太高兴,还差得远呢!”山羊胡笑了笑,步画弯弓,手势如游鱼在海,翔鸟在空。竟轻易的将秦铮的招式化解于无形之中。接着秦铮拳头直捣而出,虽然内力尽失,但依然带出一股劲风,拳头直捣面门,山羊胡顺势手掌一送,秦铮立时一个踉跄,待定住身形,回过头,大惊道:“太极?”秦铮后退几步,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比武不可有迟疑,定了定神,又重新和山羊胡打将起来。二人一直打到日落,再打到朝霞升起,旭日初生,此时天刚蒙蒙亮,打了一天一夜,而二人却好像才知道疲倦一样。
昨夜浓重的打斗声,粗重的喘气声,是余音绕梁,仿佛就在昨日,此时牢房的大多数人也已从睡梦中醒来。秦铮感觉自己浑身摊软,几乎站立不住。不过仍勉勉强强摇晃的站立着。二人流过的汗如同下雨一样,相比之下,山羊胡好得多。
秦铮感觉十分疲惫,不过他不能倒下,他看见山羊胡也累的不轻,秦铮心想:他已经一把年纪,即使体力再好,也撑不过自己吧,就这样耗着,等他坚持不住,再把它点住穴道,送回他自己的牢房里。秦铮想着,等着山羊胡体力透支的一刻。
可是,秦铮想错了!山羊胡反到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反应还“嘿嘿”的笑出声,步履轻快的向自己走来,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点住穴道,秦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点住穴道,惊讶的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山羊胡点住穴道之后,将秦铮放在地上,从近看了看,又站起身从远处看了看,之后蹲下身,指着秦铮肩上的伤口说道:“我刚才扒你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你肩上的伤,伤得不轻啊,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现在都一个月了,你肩上的伤怎么还没好?要不………,要不我给你治治?”山羊胡说完竟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那是最脏的一处地方,山羊胡看着秦铮嫌恶的表情,冷笑道:“待会你就不会嫌他脏了,”山羊胡说完,撬开秦铮的牙齿,塞了进去,再之后,用力将秦铮的肩头上的衣服扯下,只见秦铮的肩头上已经长了一片红彤彤的肉芽,山羊胡眉头一皱,顿了片刻,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秦铮的肩头上,痒!刻骨铭心的痒,这样的感觉甚至比疼痛还要难忍数倍。秦铮更是将那团脏兮兮的布团紧紧咬住,眼睛也熬成了赤红。
过了半刻,宇文伯大叹口气,拿起酒壶,用酒将秦铮肩头上的药粉冲去,宇文伯皱着眉头点开秦铮哑穴,拿出布团,说道:“刚才你为何强忍不哭?
秦铮冷笑道:“我又为何要哭?”
宇文伯竟然怒目相对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哭会有什么后果吗?这种感觉可能会使你疯掉!甚至让你走火入魔!知道吗?哭,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秦铮听完,竟又是一阵狂笑,充满豪气而且有些狂傲的说道:大丈夫如果像个小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
山羊胡气的差点七窍生烟,而后又自嘲的笑道:“嘿!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坚毅,不错!是我宇文伯的徒弟,也配做我宇文伯的徒弟。”
“是啊,你却不配做我秦铮的师父。”
“哦?”宇文伯戏谑的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是魔教的人。”
“是啊!我是魔教的人,”但魔教的人几乎人人都厌恶我,每个人都想把我杀之而后快。”
“那你还为魔教作事?”秦铮问道。
唉!宇文伯又叹息一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所谓骑虎难下呀!”宇文伯仰头望着从小窗中透过的光线,伟岸的身躯也显得有些憔悴。秦铮也第一次赞成的点点头。秦铮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老人,就是纵横武林半个世纪的宇文独步,武功乃当世第一,江湖号称“黑路魁首”的宇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