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命（2/2）

“好吧，那所以呢？”陈怡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李适之见她接受程度并不算太高，又解释了一番道：“天道定命这个说法虽然有些无稽，但实则没有那么夸张，因为在现代，绝大多数人的命都是很无谓、没有什么影响的。就算是一国总统、主席，虽然影响很大，但人本身，却弱了太多太多。”

“弱的意思是指？”

“修为、能力。”李适之很快回答道：“古人能以肉身飞行、呼风唤雨，控制一方天地，而到现代，这些都已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了，而平凡人所能成就的事情终究有限。”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陈怡追问道。

“我之前跟你提到过有关天道化身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记得，你是说老子么。”

“是的，天道化凡之后，天道无主，灵力便开始急速下降了，迅速跌落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导致再也没有人可以修炼到以前的境界，从最开始的吸收天地灵气，到现在只能依靠锻炼肉体吃一些天材地宝来补充修行所需。这也就是释教所称的末法时代，外国神话中所称的诸神黄昏了。”

“那这是什么原因呢？”

“据我猜测，天道本身是有一定的意识的，就像是所谓的盖亚意识，又或者别的什么，它是有意识的，甚至，它还会进行修炼。它会从宇宙中吸取能量，转换成为所谓的灵力。”李适之道。

“那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感觉这对于它自身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这不都是提供给人类来进行修炼了吗？”

“从某些角度来说确实是的，但是在另一方面来看，修行者终归是要回归天地的，灵气虽然会被修行者吸收，但最终还是要放出来的，再次转换为天地间的灵气。”

“那它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觉得，应该就是像人体内的细菌之类的吧。修行者在获取到一定的灵气并且修行到一定的境界之后，就可以自行从宇宙中汲取到能量，而在回归天地之后，就能辅助甚至增进其修行，这对于其本身来说，可以说是有益无害的。

再加上我刚提到过的，命，天道所制定的规则、给所有修行者定下来的运，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它的修行是不会出问题的。”

“很大程度上，也就是说，还是出问题了。”陈怡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李适之话中的含义。

李适之点了点头道：“是的，出问题了。之前我本身拿到封神榜举例了吗？那个故事确实是虚构的，很多内容都是虚假的，但是封神榜这样事物，却是真实存在的。但这件封神榜就并不是一件宝物了，而是一份誓约名单，记录了所有参与行动人的名单，作为共弑天道行动者的誓约！

不光是封神榜，当时的几大文明古国，都在相近的时间内订立了相类似的誓约，古希腊斯梯克斯河永恒的原始流水誓约，北欧则是围绕着世界树订立了誓约，古印度订立了恒河水誓约，古埃及一众法老则是围绕着最后安息之地的哈夫拉金字塔定下了誓约。

这些古老的国家，共同向天道发起了挑战，想要将其斩落，让笼罩在所有人类头顶上的无形牵线消失无形，将天道弑杀掉！”

“弑杀天道？”陈怡微微长大了嘴巴：“但是，这是真的能做到的事情吗？”

“确实是失败了。”李适之表情微微有些苦涩：“但又不能算完全的失败吧。”

“不能算完全的失败？这是什么意思？”陈怡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说，他们发动的行动的确是完完全全的失败了，甚至可以说，没有取得任何战果，所有古老文明的强大修行者，几乎都被一扫而尽，之后，再也没有混元大罗金仙那一级别的存在诞生了，没有人可以再靠近天道，甚至揣摩、猜测它存在的痕迹都做不到。

天道并没有被弑杀，但是，它却自己化凡下来了。”

“就是你说的天道化身了。”陈怡惊讶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天道无主，那这样说，就再也没人可以主宰人类的命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