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道长（1/2）

白眉良听那叔肖这么一说，本想开口责问这李姑娘，忽然又改口道：“你们两个到我身后来。”

两人便快步到了白眉良的身后。白眉良举定气，提元片刻，等那剑上寒气更盛些。铮铮铮，三声响，三道剑气由白眉剑上划出，直指乱石堆。轰隆隆，隆，的几声巨响在关内荡荡荡的传了好久。见那乱世堆处出现一个不规则的通道，能一人轻松而过，通道左右两边乱石被那寒气冻出了一层厚厚的冰。白眉收剑便大步向前走去，身后两人见那白眉走了，也跟着走。

不多时，出了关口，豁然开朗。说是豁然开朗却面前也是山山起伏眼前，只是相对关内压抑狭小，能走山路，也算是豁然开朗了。地处本来就山脉众多，高峰林立，高寒之处还见皑皑白雪罩着峰头。三人跋涉许久，路经人烟之处，是那瑶族部族。建造有几十处高脚楼，皆是盘王之后。那一个个瑶族姑娘漂亮极了，往来酒楼茶客，常说，瑶族美女多，那阮叔肖见那打扮不同以往却分外美丽的瑶族姑娘，心中也不由感叹，感到新奇，却也装作见怪不怪。却时不时盯着瑶族姑娘看了又看。白眉懂得瑶族当地话，便道向楼前晒太阳的老伯询问，打算解决饭食。那老伯本坐着抽烟，听那白眉说了一通，起身便笑着点点头，笑着示意请进。白眉便上了楼，那李姑娘阮叔肖也跟着进了楼。瑶族饮食与大多数地方没有太大差别，不像川蜀地方，有些部族省吃蛇蝎。打了牙祭，那白眉给出一些银子，那老伯笑呵呵的收下，看得出分外高兴。但是叔肖心想，这地方银子能用吗？还是有些中原客常往来于此，会经常有物品交换？也没多去深究，只是一路上看了绿山绿水，渐渐行于高处。

一直往上登，不知多久，出现一道道石阶，天阶而上。看得恐高者心中一阵惶惶。那石阶是那金秀山上的道士们自己一点一点历年历代铺好的，有些三两块，有些一块。但却很平整，看起来修得很认真，不勉强。几个人渐渐而上。那云雾渐渐躲起来，最后行于云雾之中，渐感微寒，却因爬那天阶，而热得满头大汗，丝毫不觉得冷。

渐渐那云雾又淡去。再向上，依然是清清楚楚的一个世界。再回头，令人心中一阵发寒。如从云海中爬上来，一片都是云海。

不多时便看到那金秀山的大门。依山而建的金秀道院。多是就地取材，石器建造物很多。道远门前有一颗巨大的柏树，门前有扫院道士在清扫柏树落叶。

那白眉见一地落叶，便上前询问：“四季常青柏，怎会纷纷落叶。”

门前那位扫地的道士抬头，一脸慈祥，是为老者，笑着对那白眉道：“万物有命，人固有一死，树必有一亡。”便立起扫帚抬头看那柏树：“它在这里驻立了几百年，它想脱离固体，游离而去，也不失为一乐。”白眉便道：“长青柏的生命将要到终点了吗？”

老者笑道：“是吧，将要到终点了，然后又化成许多的生命。”

叔肖问道：“为什么又化成许多的生命。”

老者笑道：“树化成泥的地方，又长出其他花木，不就化成了许许多多的生命了吗？”

叔肖道：“原来如此。”

老者又道：“白眉此来是找掌门吧，他道房里禅坐，想必日日都在等你啦。”

白眉便点点头，进了大门。两人紧随其后。

又穿过香火堂，从侧门通向禅房。到了禅房门口，见一年轻道士，摇了摇手，轻声道：“掌门在禅坐冥思，不可打扰。”

那白眉问：“那几时能见到掌门呢？”

小道士道：“掌门禅坐久则几个星期，快则几时，我也说不准。”

那白眉长叹。

忽然禅房内传来一阵年老却还很清楚的声音：“人到了长叹的年龄会长叹，过了长叹的年龄，就很少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