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与瞳卷·五二零(2/2)
而自己想要给予的支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
石娇娇拿下身的毯子,趿着鞋疾步走回房间打开电脑,手指头看没碰到键盘,妈妈抱着个小盆站在门前,问:“你忙什么,不能歇会儿,肚子又不疼啦?”石娇娇看着屏幕,眼睛动了好几圈,才木讷地回头看母亲,说:“好多了,我看一会儿!”石妈妈扭身走前,留下一句话,“神药呢,这么快?别看电脑了,真是一下子都离不开这鬼东西!”“嗯嗯……”
石娇娇拿着鼠标,光标停在annals站首页公示的简短标题,这是最快对“论剽窃事件”做出反应的单位,事件发展了将近一个月之后,这个数学顶级期刊仍旧保持了,从一开始起对唐建宇持怀疑态度的立场。大脑最灵敏的圈子,是不是对已有论断的甄别,常人反而更迟钝而滞后呢?
唐建宇这次亲赴法国,一方面是受那对叔侄的私下邀请,另一方面也想去曾经熟悉的圈子,在同行的嘴里探探口风,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总之都不太客观。没有接到过他一次电话的石娇娇,把头放在靠椅,木愣愣地看着窗户面,窗帘吊环行走的细长轨道。
她保持着这种不适的姿势很长时间,直到脖子被椅背膈得隐隐作痛,她才回过神来,表情也从焦急变得冷静,像做了巨大决定之后的那种破釜沉舟的神态。手机放在电脑旁边,关了静音后默默地跳动着来自各方的消息,除了细长的手臂,石娇娇姿势没有一点变化,她向手机伸出手去,眼睛却并不看,只是凭感觉在桌面摸索。
拿到手机之后,她将这物件握在手心,默然地放在心口,目光涣散地又发了好一阵子呆,才起身绕过床,走到旁边柜子旁,蹲下打开了最底层的抽屉,从层层叠叠大学毕业带回的书本和杂物,掏出了一个蓝色的透明塑胶工作证,里面放着一张经过风出雨打,皱巴巴的卡片,卡片一排清晰的数字,细看是之前写过,不知什么原因模糊了,后来重新描过一遍。
不知道当时一笔一划描画的有没有出错,也不知道那时的号码现在还有没有使用。石娇娇在删除张堃一切联系方式之后,再想跟他取得联系,已经没有勇气跟别人去打听,只能寄希望于这张他曾经手写过的,似是而非的工作证。她不明白只是跟对方通一个电话,为什么会有心口压着巨石般的窒息感,但为了唐建宇,她需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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