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与瞳卷·三零九（2/2）

可能是太阳冲破了云层，光线强烈了起来，本就色彩单一的室内各种物体显得更加突出。张堃捧着碗，身体笔直。他从瓶子里夹出一长条佐菜，脆脆地咬了一口，动作极轻地放进向上的瓶盖里，权当是个碟子。吃了佐菜，再配上一口稠稠的白粥，整个过程动作秀气极了！石娇娇先是警觉地观察，看着看着心放松下来，最后变成捧着脸傻看的样子，嘴角竟不自觉挂着笑意。

“米不好，不过熬得不错。”张堃一边拧好玻璃瓶盖，一边看向石娇娇问，“你在看什么？”石娇娇把手放到腿上，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很诚实地回：“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张堃动了动眼珠，随口问：“怎么好看？”石娇娇身体微微前倾，抿嘴笑道：“不像在吃饭，倒是像先生在写字。”

张堃愣了愣，冷淡地：“又不是头一次看。”石娇娇努努嘴，“上次在面馆太紧张了，连眼皮都没敢抬。”“呵呵。”张堃两手撑在桌沿，好脾气地靠在椅背上笑。

一只被吃空的玻璃碗，里面放着用过的筷子和汤匙，蓝色的塑料盖随便压在上面，就这样尴尬地堆叠在漆黑发亮的桌面上。笑着笑着。空气逐渐凝固起来，石娇娇终于反应了过来，眼睛瞪得浑圆，“你不会还要让我洗碗吧？”张堃扬扬眉毛，“难不成我洗？”石娇娇摊开手，“我是助理又不是阿姨！”

“好吧！”张堃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站起来拿起要洗的碗筷，边往水池方向走边：“看在你煮饭的份上。那你帮我把瓶子放进冰箱总可以吧？”石娇娇拿起装萝卜干的玻璃瓶，跟在身后，语气颇似人得志，：“这还可以接受。”着打开厨房吧台边的黑色冰箱，里面巨大的白色空间，只有一瓶孤零零的萝卜干，石娇娇愣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

“这木头吸了水，很久都不会干吧？”张堃举着来自步行街格子铺的餐具问，石娇娇上前一步，豪爽地：“有涂层呢，不怕！再今也不能用了，办公室还有一次性筷子，随它慢慢干呗！”张堃指尖浸在碗里，闻言回过头盯着石娇娇，“你还嫌弃我用你筷子？”“咳咳。”石娇娇尴尬地笑笑，随口来了一句，“男女有别嘛！”谁知完，不仅自己，连对方也感到尴尬了……

早起了两个时，反而破荒地迟到了十分钟，石娇娇跑进办公室时，sue正在整理资料，见她往冰箱里放东西眉毛一扬，“总裁室没配冰箱？”“你就别笑我了！”石娇娇放好东西，笑着退了出去，放好提包后就拿了些简单的，诸如记事本、笔之类往周佳琳的座位上去。周佳琳座位在最外间，连着白秘书的办公室，而张堃的独立办公室跟她们的相连，但隔着一个很大的会客厅，张堃可以直接从会客厅正门走，也可以经过秘书处。

电脑还没打开，张堃和总经理先后从外面走了进来，石娇娇见状赶紧站起来问好。张堃笑着对石娇娇压压手掌，示意她坐下，继续对面色发黄的总经理：“这件事没必要通过我，只管自己定方案吧……”总经理脸上露出放松又惊奇地神色，点头道：“话是这么，还是先跟你通个气好！”“放手去做，我最近什么都不想管，只等你们的好消息！”……

极少有这么融洽的氛围，张堃放权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可见他心情足够好了！不一会儿，总经理一脸疑惑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石娇娇抬头看他，便声问道：“最近有什么好事吗？”石娇娇一头雾水地摇摇头，“您都不知道，我更是一窍不通了。”总经理歪头看了石娇娇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真是奇了怪了。”

待确定张堃空闲的时候，石娇娇去通报了一下当的行程：只在下去两点到四点，有个行业协会的茶话会。“这样清闲的日子，都不记得上次是哪了！”张堃，石娇娇抿嘴笑道：“明也只有内部会议，没有对外活动哦。”“是嘛？”“嗯！”石娇娇跟着张堃由衷地高兴，笑眼弯弯，张堃直勾勾地看着石娇娇，深邃的视线也翻腾着笑意。助理被看得突然害羞起来，用记事本挡住口鼻，眨眨眼：“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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