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为私欲尤浑设计 遭陷害姜后含冤(2/2)
妲己虽想掩盖,怎敌大王如炬的目光,她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纣王知道美人为皇后所责,不觉心疼起来,又听说王美人被送入冷宫,亦感觉王后太为过了,当即传令放出来。
再见王美人,形容镐枯,哭哭啼啼,大王颇有感慨,感到皇后待美人是不是太严了?他乃好生抚慰,直至王美人高兴起来。
是夜,妲己伺驾,尽展温柔,她是娴姝无比,极力扶持着纣王,让房中术得以发扬光大,纣王更是乐而不知所往。
两相比教,纣王觉得妲己年轻,娇媚无比,而皇后已生二子,人老珠黄,动作呆板。他从心里倾向于美人,另外,皇后待美人太严,而美人对皇后却并无怨言,若不是自己追问,还不一定知道王美人被罚,如此美人是来赏的,王后呀,你怎么舍得来惩?
于是,纣王的心里就想补偿妲己她们,第二日,即令重新装饰寿仙宫,加封苏美人为苏贵妃。
于此同时,尤浑,费仲亦被纣王加封为谏议大夫,他们那日的哭述起了作用,使纣王心软,进而加封了他们。
得了纣王的加封,尤浑费仲在朝中的权势日益庞大,原闻太师的旧部,在太师远征北海后,一部分门人弟子,转而投靠了尤费二人,在朝中他们互相勾结,朋党营私,私设公堂,肆意妄为,甚至买卖人口,打击报复对手,与亚相比干为首的一方,形成水火不融。
那一日。尤浑在后宫见了苏贵妃,她的容颜,同往日更是胜了一筹,便颇觉挂念,思着如何能讨得欢心,让她在大王面前,为自己多说好话,然而,她究竟是皇妃,他还不敢动之声色,唉,唯有慢慢图之,期冀能成为她心目中新的神祗。
各位,即使当今这个时代,还有一部分女性,把男人比作神,嫁了男人就能有孩子,好奇怪。难道男人真的是神
是也不是?
男人神勇,有拔山之力兮?
纣王也被后宫中所有女人视为神,但是,纣王毕竟不是真的神,而只是一个正常的人,是人,皆有七情六欲,是人,皆有能力限制,没有不败的金枪,申公豹的金枪丸再厉害,亦是枉然,不能保纣王金枪永不倒。
在寿仙宫呆久了,纣王又想消停,乃让尤费二人再来解乏儿。
这天,纣王又召来二人,说笑解泛儿。几位美人扇座一边,听了一会,纣王竟是倦了,酣睡起来,雷打不醒,费仲胆大妄为,竟与美人对起眼来,这些美人,十几二十的年龄,都是花蕊初放,娇艳异常,有的被纣王宠幸过一回,下次还不知何时挨着,虽说姐妹们在一起玩耍,不会怎么寂寞,然必定饥荒还是难忍,现在,两个大男人在眼前,她们岂能不趁机揩一把?
当下,就有王美人,就是上次被打入冷宫的那位,她是放荡惯了,以向大王进舞的名义,围绕尤浑费仲两人,翩翩起舞,不一会,费仲就和王美人对上了眼。
尤浑虽碰了美人的手,然心挂妲己,很怕被她发现了,所以不敢再多放肆。
他瞥向大王那边,见苏贵妃斜倚纣王,亦作假眠,心里就砰呯跳的厉害。
其时,妲己亦是思绪万千,纣王已有明显变化,好几次都软弱掉挡,自己和众姐妹都青春年少,这倒如何是好?
就这么寂寞春闺,实在是不甘,妲己心里知道家乡人的心思,想拿他的把柄已经不值,她对他已说不上恨了。
再说,这宫里的路,脚下的路,得一步一步的走!所有的事情都得慢慢的做,机会更要自己把握住才是,虽说现在大王留在了寿仙宫,但何时又被姜皇后请回后宫也未一定。
啊,不要想太多了,珍惜眼前的最重要,妲己依旧在迷糊。
那日,费仲刮上了王美人,以后再进后宫,就有了上手的机会,一次,纣王再召尤费入宫,王美人和费仲趁着纣王睡眠,懈怠之机,溜至一处,行云布雨去了。
事毕,王美人谈起了姜皇后,她是恨之入骨,求费仲一定想个办法,帮她报仇。
费仲谋求于尤浑,两人都感到姜皇后才是他们出入后宫,影响他们飞黄腾达的大障碍,有姜皇后在,后宫的规矩在,他们入后宫就很不方便;再者说,姜皇后与比干是一党,他俩和比干的争斗中,姜皇后是一支重要的力量,他们今后要想能在朝中有所作为,姜皇后是最大的障碍,除之而后快,才是他们必走之路。
两人密谋除了姜皇后,费仲表现的尤为极力,定好了计策后,只在等待机会。
纣王常做恶梦,就传推事官前来解析,这日的推事官叫做王魔,他乃是申公豹交接的同道中人,彼时,申公豹已被纣王任命为练丹的国师。(书中交代,这个推事官正是得益于尤浑方进了推事局,嘿嘿。)
纣王看推事官来,开了金口:“王爱卿,昨夜这梦却是奇怪,朕见阴风飒飒,乌云遮日,刹时是细雨濛濛,一老鹰被雨所淋,嗖的跌落在墙头,竟绝气而亡,此作何解?”
王魔见大王发问,双腿忙倒地,恭敬的说:“大王,敢问云起何方?”
纣王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解,王魔示意着说:“大王,可是这方,亦或是这方?”
纣王于梦中的情形回味了一会,就说,“是这方吧,东南了。爱卿,此何解?于方向又何异?”
王魔趴在地上,道:“陛下,为臣不敢说。”
纣王道:“王爱卿,但说无妨,寡人决不怪罪与你。”
得大王意允,王魔乃说:“陛下,梦乃得自神灵暗喻,凡梦皆是有所指,依陛下此梦来看,可谓不吉,乌云遮日,可作变天,这老鹰和墙正是暗指两强,陛下,方今天下,众诸侯各为自己牟利,何尝想到陛下您呀?现在日益强大的诸侯,大王,您看有哪些呀?东南方向的,还能有谁呢?请陛下三思。”
纣王拱手致谢,复而言道:“老鹰撞墙,墙者音姜,此墙莫非就是姜,此老鹰就是寡人了,啊,明白了,感谢先生道破机关,此乃天欲救我成汤,托梦于朕也。”
外界时局动荡,群侯争霸,东伯侯作为诸侯之首,近年来却坐闻不动,难道,他这是想隔岸观火,在旁看热闹,暗得渔翁之利?这,岂能了得?
想到这里,纣王就对东伯侯生起了无名怒火,复而对姜皇后也有了不满,呵呵,各位,此姜非彼姜也,以后姜尚带领武王之师颠覆商朝,或是在这里就有所指了。
每年的七月十七乃是姜王后的生辰,各路诸侯都派人送来寿礼,东伯侯姜桓楚派了家将姜环,姜求前去送礼,父女还是几年前天下诸侯朝歌朝觐见的面,东伯侯不免叮嘱姜环,务必亲见皇后一面,好教家中主母放心,免生挂念。
姜环到了京城,径直投帖,不防那守门站岗的,报事的,俱全为尤浑的人了,他们的行止,早有人报上去,为他另安排了时间和拜见地点。
姜环姜球两人,在朝歌待了五六日,没接到皇后的召见,甚是着急,这日天将晚,忽传皇后懿旨召见,二人欢喜,收拾了一下,即被来人带至一处,到了那里,来人吩咐不要乱走,前去禀报。
他们正在观望时,忽听远远的有人喊,抓刺客,二人寻声,本想帮个忙,却不想,糊里糊涂中被打倒。
这一边,纣王正在和尤浑费仲饮酒取乐,闻听说有刺客,纣王即令押来,下面却回报,刺客已经死了一个,另有一个也已昏死过去,无法再带来,但从他们身上搜到密简,现以衣袍裹之,可否呈上?纣王没了兴致,摆手作罢。
“务必将昏死之徒救醒,再带来审讯。”
尤浑当即请旨审问。“陛下,微臣愿效犬马之劳,审理清此事。”
纣王准奏,“好,爱卿去办理此事吧,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入朕后宫,必是有人主使,尤爱卿,务必抓住幕后主事之人。”
尤浑领旨而去,至半夜,着人来报,另一刺客亦死,只留下腰牌两块,信简一支,呈与纣王。
纣王细看腰牌,上有东伯侯府字样,其下为名,一块上刻有姜环二字,一块刻姜求二字,再细看简,却是东伯侯姜桓楚写给皇后娘娘的,只见上面写的是:
近闻昏王失纲常,却伦理,荒淫无度,宠信苏妲己胡喜媚等一班小狐狸精,不入中宫,不理朝政,致使娘娘失宠,宫门常闭,朝案生尘,丹玺失色,亲子无为,万民失所,此皆昏王之过也,今特派府内仆役姜环,姜求二人前去,相机行事,查看着实,必要时,可负天下之讳,联络朝中大臣,废除昏君,改立新政,扶正朝纲,此行情危,见简后及时行动为是,为父关外接应,但能得手,可立太子殷郊为帝。
纣王看过,怒火冲天,不能自己,直奔后宫而去。
这正是:
扳指前朝说昏王,辛帝当属第一人。
后世君王数到此,含愧不称帝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