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殷诚厉(2/2)
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肯定,行凶者究竟是他们两个人当中的谁。
面对这种情况,郡尉迫不得已之下,开始征求杜海明与王安麟的意见,问他们能不能动刑逼供。
杜海明对此没有意见,王安麟却是颜色大变,不同意道:“我家麟儿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若言行逼供的话,那不就是等于屈打成招吗?殷诚厉他是风雨少楼主,从小一定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训练。就算真是殷诚厉所为,殷诚厉也能忍住不招供。而我家麟儿,就算不是他做的,说不定也会因为刑罚而被迫招供。”
郡尉询问了一下县尉殷诚厉的生平,知道了他是一个流浪孤儿,受过很多苦难。后来被杜海明收为徒弟后,对待自己特别狠,能够为了练功忍耐常人所不能忍耐之痛苦,这才被封为了风雨少楼主后,也息了言行逼供的念头……王安麟说的不错,就算真是殷诚厉做的,最后的结果,也很有可能是殷诚厉不招供,而王安麟受不了刑罚屈打成招。
案子,陷入了死胡同。就连郡尉,也没办法了。
这时,邹玉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觉得,一定是殷诚厉干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奇了,为什么邹玉杰这么肯定?
因为受害者是邹玉杰的女儿,所以邹玉杰百般权衡之下,终于道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消息:“在殷诚厉返回关勾县时,我曾经派人截杀过殷诚厉,但没有成功。他知道了我要杀他,我女儿又与他在一个双重密室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王翔琪养尊处优,肯定抵不住迷药的威力,睡死了。而殷诚厉接受了风雨楼的各种训练,说不定对迷药已经产生了极大抗性,迷药对他效果不大。在这种得天独厚的环境下,本就迷恋我女儿,又恨我想要杀他的殷诚厉,对我女儿不轨的可能性,极高!”
“邹玉杰!”杜海明听言,勃然大怒:“你竟然派人截杀我风雨楼的少主?!怪不得,我说殷诚厉怎么一直都没有回楼,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邹玉杰冷哼道:“那又如何?殷诚厉现在好好的,并没有被我派的人杀死。也就是说,我并没有任何违反大秦律法的证据,没有落成既定的犯罪事实。反倒是殷诚厉,残忍地奸杀了我的女儿!”
“郡尉大人!”杜海明激动道:“邹玉杰他是摆明了不把大秦律法放在眼里呐!”
郡尉也是特别厌恶地看了邹玉杰一眼,厉声问:“此话当真?”
“我犯不着往我自己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邹玉杰叹息道。
杜海明痛声大叫:“请郡尉大人制裁蓄意行凶的邹玉杰!”
郡尉却摇了摇头说:“我大秦律法严明,邹玉杰仅有犯罪动机,并无犯罪事实。口头教育应该,但我并无抓捕他的权力。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殷诚厉的犯罪嫌疑,确实比王翔琪大了很多。”
“此案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县尉裘禁笑道:“若不是邹大人直言的话,此案,怕就真成了青天大老爷也难断的悬案了。”
郡尉也是点头应道:“没错,依我看来,作案者,一定就是对邹婉月垂涎已久,并对邹玉杰怀恨在心的殷诚厉!”
这时候,杨童禧突然神色激动地乘马从乡外飞奔而来,脸上表现出了很明显的喜意。
来到关押殷诚厉与王翔琪二人的屋子旁后,杨童禧翻身下马,来到了众人面前大叫:“各位大人!在下刚才与士史、尉史两位大人,又在土屋内细细勘察了一番,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说不定,能够对破解此案产生关键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