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对一（下）（2/2）

“未来自己即将给出去的那部分”无视了任海济的眼神，自顾自说道：“早就说了，虽然你有很多知识，你也很聪明。但你还是个蠢货，还是个笨蛋。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多余了什么，自己又欠缺了什么。”

哈~？你又在说什么鬼话？！

“阿赖耶是人类意志的集合体，是最纯粹的存在。作为它的代行者，又如何呢？对阿赖耶来说，人类是最纯粹的形态，。作为它的代行者，又是如何看待人类的呢？”

艹！怎么听起来，话题在向哲学方向发展？

“所以才说，你只是个蠢货而已。你对力量的本质根本一无所知。”

这话让我无法吐槽，你快点给我滚。

“那么最后，你渴望力量吗？”

……

……

片刻的沉默后，任海济看着对方，义正言辞地说道：“不。我渴望**。”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个外貌完全相同的人，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一上一下无言对望着。

数秒后，对方发出了一阵狂笑。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对！对！这才是阿赖耶的代行者。阿赖耶的代行者也是最纯粹的存在。虽然仅凭你我永远无法达到这个状态，但至少你现在已经接近了。”

对方说着说着，突然扬起自己左侧嘴角，用略带嘲讽的表情看着任海济。

“那么……也让我稍微活动一下。你就暂时在一旁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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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海济失去意识，那些将齐格飞团团包裹住的半透明手臂瞬间化为一片晶莹的光芒，随着一阵微风，消散在空气中。

齐格飞并没有被这副奇异场景所吸引。他依然警惕地看着瘫坐在树下，已失去意识的任海济。

看着看着，齐格飞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不安。他总觉得对手应该没有这么容易被击倒。

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的如牛毛般的细雨。

雨水飘打在齐格飞脸上，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

齐格飞并没有用手抹去雨水，视线一动不动地锁定在任海济身上。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

这么久了，还没有起来……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但是……为什么我会感到不安？

比当初面对邪龙时，更加不安……

我是在害怕吗？

齐格飞猛然睁大双眼，为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词感到无比惊讶。

害怕？我居然在害怕？！

这就是害怕吗？这就是我已经失去的，面对敌人时的感觉吗？

齐格飞的双手在无意识中紧握成拳，双臂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与激动。

自从被龙血诅咒后，齐格飞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因为不会害怕，不会恐惧。那么在击败敌人后，同样也体会不到高兴与喜悦。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最初的毛毛细雨逐渐向着倾盆大雨发展。

瘫坐在树下的任海济突然双手十指微微抽动，随后他以右手撑地，倚靠着背后的树干艰难的直起身。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倚靠着树干站起身后，任海济的身子如风中破布般不停左右摇晃不停，同时他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然而迈出的右腿脚踝在落地瞬间，奇怪地向内侧一歪，整个人面部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在摔倒的过程中，任海济就像块僵硬的石头一般，不仅没有下意识伸手支撑的动作，甚至连膝盖都没有弯曲。

趴在泥泞的地面上数秒，任海济才再度僵硬的伸出右臂一把按在地上，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真是难控制……”

“众多的肌肉线条……想要统一控制很难……”

“重心的变化速度太快……”

“双腿肌肉的运动频率……一时难以掌握……”

“改变策略……以四肢行动……”

“四肢关节无法快速奔跑……再度改变策略……”

“压低四肢关节位置，改为爬行状态……”

随着嘴中不停喃喃自语，趴在地上的任海济向两侧张开四肢，随后肘关节弯曲，以手掌按地。双腿弯曲，以脚掌内侧触地。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蛤蟆。

完成这一切后，任海济这才抬起头看向齐格飞。

他咧开嘴，向着齐格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道：“初次见面。也可以说是最后一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为‘本我’——没有无聊的法律与道德约束，释放真正本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