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转角遇到不是爱(上)(2/2)
于是我就想尽快的把房子出租出去。
在衡量了几个求租者后,最终选了一个最高出价者,以每月三百五十元的价格出租了出去。其实这个价格,在当时的地域商圈来说还是将就的,因为求租者除了支付每月三百五十元的租金,每月还得支付一百元的物业管理费。
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陈嘉怡,同时告诉她的还有我失业的事情。
原本,我是没打算告诉陈嘉怡我失业的事情的,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求职碰壁,我已快支撑不住,我想得到她的安慰与鼓励。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把这两件事情跟陈嘉怡说了以后,她彻底的咆哮了,冲着电话对我吼:“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便自作主张?林怀安,你是不是穷疯了,三百五十块一个月也要出租?如果你没钱,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的,作为一个男人只要你心安理得,我是不会说你什么的。”
停顿一下,她继续咆哮:“林怀安,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垃圾筒,你不要什么破事儿都往我这里倒,我已经够烦够乱的了。不就是失业吗,失业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真是一个男人,你就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去面对,就不该告诉我,再说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是想我给你继续撑着,还是想通过我给你找一份工作,或者……”
没等陈嘉怡说完,我默默挂了她的电话,然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说:“嘉怡,我保证,今后绝不再给你添堵。如果以往我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那么此刻请你一定要原谅。再见!”
我不知道这最后的两个字的再见,是再相间还是今后再也不要见。
于是,带着陈嘉怡的这些话,带着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泪水,我给张乾打电话,我说:“‘迷迭香’,不见不散。”
我知道今晚我需要买醉。
来到“迷迭香”的时候,正是激情开始时,那个当红的舞娘,那个肤若牛奶乳若气球的女人,正踩着音乐欢快地出场。
找了个离舞池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两打啤酒,喝了起来。
舞娘今天穿了一件白纱的长衣,衣边装饰着宽宽的粉红色波浪,外面搭了一件缀着银片的黑丝绒马甲,头上还戴了一顶插着羽毛的搞怪黑帽子,滑稽而可笑。
她围着场子转了几圈,舒展了几下手臂后,就把头上的帽子拿在手里,在自己大张着的两腿间绕了几个来回,然后顺手向台下抛来。
主持人声撕力歇地吆喝着:“看!我们的*小姐把她香艳的帽子向台下丢去了,渴望呼吸到她体香的男人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力量,赶快行动起来,把通行证抢到手!”
台下一阵小小的骚动。
*无视她所引起的这场骚动,在突然飘出的蓝色烟雾中,独自狂热地舞动着她的身姿,抬手、扭腰、甩头、劈腿,一头乱发跟着不停地左摇右摆。
望着台下那些如饥似渴的男人们,在这样一个*的世界,我笑,笑他们的声色糜烂,也笑自己的故作清高。
可是这时候,眼睛的斜角里,却见一个正甩头的黑装长发美女,手握长焦相机围着舞台,变换着不同角度不停的拍着照片。
我想起了那夜在“西典”那个请我喝“热奶茶”的女孩儿,也是一样的瀑布长发,也是一样的长焦相机,装束是否也是一样的黑色,只是没有看清她的脸。
音乐暂停,主持人的声音随即也无比温柔下来:“恭喜抢到帽子的男人,你可以把它留着永远的纪念”,他停顿一下,继续说:“当然,如果你怕老婆,也可以把它丢在你的脚边,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好啦,请抢到帽子的这位先生,从这边走上台来。”
口哨声响成一片,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屁颠屁颠地向台上走去。
此刻,那个手握相机的女孩,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不过不是停下来喝东西或者歇息,而是把相机贴在脸前,镜头正对着中间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