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爱我就要说出口(1/2)
24.爱我就要说出口
花澜服从着父亲的命令,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涌着两眼的泪,走出了客厅,离开了家……
女儿离开了家,住进了报社宿舍楼,一走就是二十天。花有道没有料到女儿会绝情到这一步,没有料到女儿竟会真的一去不复返,既伤心透顶又无可奈何。其间差遣妻子去报社找女儿劝了几次,全然都是无用功。老实木讷的妻子非但没有劝回女儿,竟然帮着女儿说起话来。花有道不甘心和女儿的摊牌是最终结果。决定放下老脸屈尊登门,亲自去造访女儿,再一次做做女儿的思想工作,希望女儿能够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报社生活区八号楼一单元二号是套破旧不堪的小房子。一房一厨一厕,简陋得无法再简陋。原是报社里的一个独身老使用的。老死在了这屋里,之后便再也没人敢要这套房子。花澜急于找个安身落脚的地方,二话不说便接受了后勤处的安排住了进来。并且自己动手,把这套简陋的小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星期六这天,花澜把和天生的雷打不动的约会,第一次安排在了这个简陋的小屋里。小屋里灯光明亮。饭桌上摆满了花澜亲手烧制的菜,再加上两瓶啤酒和~瓶红葡萄酒,使小屋子显得非常的温馨。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听着录放机里播放出来的优美的音乐,其乐融融,有滋有味。
花澜之所以把天生请进自己的这个临时苟安的小屋,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把自己和曹辉的故事坦诚地说给天生听,因为她觉着不能再瞒着他了,瞒的时间越长她的心便越是不安。
她一边吃着,一边对他讲着自己和曹辉的故事。从花曹两家的关系讲起,讲到了两家父母的乱点鸳鸯谱,讲到了曹辉对她的追逐,讲到了她对曹辉所有的感觉。讲到了她和曹辉的断然分手,讲到了她和父亲闹翻了脸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并且第一次告诉他,她的父亲是民政局的局长。她讲得很坦然很从容,一边讲着一边观察着天生的神态。
起初天生听得很平静很理智,但是听完了全部故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天生的神态起了很大的变化。迷惘、疑惑和惊异。各式各样的表情全写在了那张冷峻的脸上。她的故事几乎击溃了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情感故事的粗犷的垃圾汉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放下了筷子,停下了吃喝,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花澜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问问懵了,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垃圾人,是个不值一文钱的黑人。为了我,你跟人家翻了脸,为了我,你和老人翻了脸,这值得么?你叫我怎么对得起人家?怎么对得起老人?怎么对得起你?我这不是成了罪人么?”天生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再也摆脱不掉那种负罪感。他实在弄不明白花澜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和人家那个百万富翁分了手,为什么要和自己的父亲闹得那么僵,难道就是为了我这个垃圾人么?我有什么值得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有什么值得她这么不顾一切?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是罪人又是什么?花澜呀花澜,你对我的这个爱真是太沉重了呀,你叫我怎么承受得起呀!你叫我今生今世怎么去承受你的这份情义呀。说来说去,这个垃圾汉子的深重的负罪感不在于别个,而在于怕自己对不起花澜的那份爱那份情,花澜为这份爱为这份情付出的越是多,他的负罪感便愈是强烈。
“我的天生哥,你好糊涂呀,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爱情能用值得不值得去衡量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为了我和你的这份爱,我可以豁出去一切!包括我的生命!这就是爱的价值,你懂么?”
她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总算明白了他那负罪感的症结所在。她既为他的忠厚所感动,又为他因为过于忠厚而产生的那些糊涂念头而心疼。但是她却并没有苛责他的意思。因为他毕竟是个没有读过一天书的垃圾汉子。他的苦难的人生经历使他无法挣断那条捆住他的心的自卑的锁链。他的这些糊涂念头,全是源于他的强烈的自卑感。要想帮他丢掉那个强烈的自卑感,惟有让他感受这人世的真爱,惟有用真爱去融化那条捆住他的心的锁链,惟有用真爱来撑起他的脊梁骨。必须让他敢于爱也敢于接受爱,必须让他在真爱中体会人生的意义坚持人生的意义。
“天生哥。我再问你一遍,你相信我么?”花澜看定了他的眼睛,很庄严地问。
“相信。”天生的回答毫不犹豫。
“你真的爱我么?”
“爱!”
“是真爱还是假爱?”
“真爱!”
“你知道真爱需要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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