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何不食肉糜（1/2）

毕竟是省会城市，钱塘警方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徐宁刚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就有两个警察赶到了。

警徽照耀之处，魑魅魍魉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刚才徐宁所看到的那一闪而过的疑似幕后黑手的人影，在警察出现后就不见了踪影。

徐宁询问了警察同志会如何处理，得到的回复是，这孩子可能会被送往救助站，查明身份后送回家，如果查不到身份的话，大概只有送往福利院了。

警察同志对热心市民徐宁进行了口头上的表扬，徐宁同志则表示这都是自己作为钱塘市民应该做的。

他知道几年以后乞丐几乎绝迹，并非是消失了，而是地方政府加大了打击力度，在钱塘这样的大城市，乞讨团伙再也没了生存空间，只好向内地的二三四线城市转移。

这些事情，就不是徐宁能够考虑的了，这种诱拐儿童组织乞讨的行为，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消灭，徐宁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他不是什么救世主，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他能做的，只是尽量把自己眼前的黑暗照亮。

送走了警察，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徐宁系上安全带，看了看边上的李成杰，他仍然捂着半边脸，眼睛也是红红的。虽然徐宁那一巴掌并没有用上太大的力气，但足够在这小屁孩的脸上和心上，留下一个印子了。脸上的红印会很快消散，心里的阴影就难说了。

徐宁可无心关注儿童心理健康问题，只是在想这小子回家后会不会在老妈面前告状呢？

当然了，就算李成杰去告状，徐宁也不怕，他才不会惯着呢，语言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暴力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你在想什么？想着回家告我的状？”反正也没有急事，徐宁并不急着发动汽车，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副驾座位上的小屁孩。

“没有！”小孩儿赶忙摇头，好像生怕反应慢了徐宁又给自己来上一巴掌。看起来，那一巴掌把他吓得不轻。

徐宁可一点没有欺负儿童的自觉，而是非常满意李成杰的表现。在他看来，打从来都不是目的，不过是手段罢了。一巴掌就能让李成杰听话，这买卖实在是再划算不过了。

“我只是想不通。”小屁孩的嘴巴撅得老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敢表露出来。

“想不通什么？”，地库里驶过来一辆车，那远光灯格外刺眼，徐宁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在李成杰看来有多么可怕。

更要命的是，他还补充了一句：“想不通为什么挨巴掌？你要不要再想想？”

“不，不是这样的。”挨过巴掌的孩子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纵是徐宁并没有作出要一副要动手的动作，李成杰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这让徐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想了想，觉得好像也不算很过分，有几个孩子是没挨过巴掌的呢？

“那是怎样。”本来徐宁说话是习惯盯着人的眼睛的，奈何小朋友都吓成这样了，他只好故意把视线投往其他方向。

“她为什么不读书？明明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啊。”李成杰鼓起勇气问道，刚才就是因为问了类似的问题挨了一巴掌，他却坚持要问一问。

“你这种心态，叫做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徐宁无奈，跟小孩子解释这种事情，好像有点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