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比武（2/2）

方向耸耸肩，不与她作口舌之争，站起来道：“那就出手吧，让我的祭日剑会会你的盈月剑。”

郊外，烈日当头，官道上人烟寥寥，正是练武比划的好地方，罗盈月抽出盈月剑剑尖直指方向，方向慎重地抽出祭日剑，心里莫名有种隐隐地兴奋。罗盈月抢先出手，速度并不快，手中盈月剑的剑气看起来温和无害，可稍懂门道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看来而已。而罗盈月在方向躲过她第一剑的时候突然变化了脚步，速度很快，可更令人心惊的是步法的奇特，它不似寻常招式般按八卦阵法走步，总是在人猜测下一步的时候出乎人的意料。冯晨省暗暗惊叹，莫师叔果然非同一般，他教出来的两个女弟子，一个手腕上的功夫令人赞叹，一个则是脚法奇特，令人防不胜防。

方向虽然不敢小瞧了罗盈月，却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应付得如此狼狈，原想使出凤梧所传授的损招，此刻却显然没有出手的机会。

罗盈月步步紧逼，再加上盈月剑的锋芒毕露，将方向逼得节节败退，幸得他轻功不错，才没有被盈月剑所伤。方向觉得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否则拖得时间长了，自己稍稍分神必败不可。于是方向暗暗提起一口气，退出了丈余之远，待罗盈月还未跟上来之际化被动为主动，提起祭日剑直击对方的面门，想要以此来打断对方的步法。

方向的想法并没错，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罗盈月，面对方向刺来的一剑她非但不躲，反而提剑正面迎了过来，这情境竟与十年前一模一样，十年前方向虽内力胜出一筹，可最终输给了盈月剑，但这十年他苦练内力已破八成，江湖上一般的高手都望尘莫及，而眼前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内力能上六层已是极限，虽有盈月剑在手，怕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结果并不像方向想的那么顺利，却也没有十年前那么丢脸，罗盈月并没有被方向的内力所伤，短兵相接那一刻方向的内力虽然深厚，却没有明显的优势，据他观察罗盈月的内力至少突破了七层，这真真是不可思议。那一刻罗盈月与盈月剑仿佛融为一体似的，两人双双后退数步，幸得教主所赠的祭日剑也不是普通的兵器，才不至于像十年前一样连兵器都毁了。

罗盈月没想到方向内力竟达到了这种深度，自己因为盈月剑的关系，内力已经精进得比常人更快，对方竟然凭自己练到了八层！为了速战速决，罗盈月再次运用脚步上前，手腕动作稍一变幻，使出大师兄日前所创的剑招“凤秀于天”。此招是林清风熟知了盈月剑之后专门为罗盈月所创的招数，其威力就在于剑风划出的招数极为有规律，像朵正在盛开的花朵，而使剑之人姿势非常优美，常常令对手眼花缭乱，从而忘了反应以致败下阵来。

方向是第一次见到此招数，起初确实被漂亮的招式给吸引，不过很快便看穿了招数的奥妙所在，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方向顺着对方的心意，任盈月剑朝自己的手臂之处刺来，而罗盈月也如他所料，在剑尖即将刺伤自己之时手腕动了动，剑尖失了准度与他的手臂擦肩而过，盈月剑划破了方向的衣服，剑气划破了他的皮肤。

此时的罗盈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与方向的距离隔得太近了，方向中了一剑非但没有停下来查看伤势，反而弃剑用掌，趁罗盈月不备直击对方胸前，速度之快令罗盈月来不及接招，眼看手掌就要落到自己胸前，饶是罗盈月再沉着冷静，也不免躁得双颊通红，就在方向掌心就要触及她胸上时，罗盈月不得不大声喊道：“我认输！”

时间掐得刚刚好，方向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手掌，不忘抱拳道：“罗姑娘，承让了。”

罗盈月虽输得不服气，却也是个守诺之人，当下冷哼一声后也不再多言，漆美娇倒是瞧得心花怒放，仿佛那陈家二少爷已然主动退婚似的。

冯晨省此刻不得不承认方向比自己更加机智，方才的比试虽过程不够磊落，却真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好了，午膳时间到了，午后还有得忙，回去吧！”方向潇洒地甩头离开，没有一丝趁人之危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