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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 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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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一击不成立刻使出下一招,我把蜂鸣器戴在手心,猛地一掌拍向容器壁,然而想象中的玻璃化成粉末的场景没有出现。

“喂!公输小姐,你给的蜂鸣器不会是坏的吧?”

“什么蜂鸣器啊?这可是我最得意的频率锁定粉碎装置。你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得调整一下频率,不然的话它破坏的就是默认频率的东西啦。”

“呃……默认频率?默认频率是什么东……”我还没来得及询问清楚,下一秒,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除了棉质的裤衩以外全部都化作洋洋洒洒的碎屑飘飞在空中……

“默认频率的话就是涤纶之类的石油制品的说,所以你身上的衣服很不幸中招了……”看见了这无比尴尬的一幕,公输妻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喂喂喂不带这样子玩的好不好!我这可是在挑战反派大boss诶!

“……”公输征看着我,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尴尬……这下真的尴尬了,就连人家反派boss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这个挑战者了……

“还没完呢!”我抬起手,猛地一拉手链上的坠饰,接着坠饰释放出一道光束,打在了公输征的脸上……

半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啊!不是说了这光线能够重新炼成物质么?

呃……仔细想想,要是这所谓的重新炼成如果能对人类有效那就太可怕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立刻调整角度,让光线照在了玻璃上,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

半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呃……这个光线的效果是将直接照射到的液体转化成美味的番茄汁哦,我可是对自创的番茄汁的味道相当自信。”公输妻颇为自豪地提示道……

“这东西根本就没有用嘛!”

“没关系,还有最后一个道具呢!”公输妻信心十足地说道。

“还有?不是没了吗?”

“笨蛋,你忘了那块手帕了?”

什么!?那块手帕也是公输妻发明的特殊道具!?

我立刻取出手帕,准备按照公输妻的指示发动它的能力。

“只要你把东西用手帕包住……”

“包住。”我随便找了个硬币用手帕包住。

“然后视线锁定你的目标……”

“锁定。”我死死地盯着公输征的脑袋。

“高喊一声——‘纳姆莱斯迪奥杜兰卜射线’!”

“纳姆莱斯迪奥杜兰卜射线!”

半晌,似乎我想象中的硬币化作炮弹射中公输征的剧情没有发生。

呃……要说发生了什么的话……

“这样子的话,手帕包住的东西就会空间移动到你视线锁定的位置了哦!”

公输征的头顶贴着一枚小小的硬币,他略微摇了摇头,那硬币就滑落了下来……

“闹够了吗?”公输征冷冷地看着我。

“……”

“……”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但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公输妻的那些脱线道具啊!

就在这会儿功夫,玻璃容器里突然冒起了血色的气泡,这一次恐怕和之前不一样,这次是真正开始了血炼之法……

“小子,调节频率到r段,然后对地面使用!”公输妻大喝一声,指示我接下来的行动。这次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认真的,我也不敢怠慢。

我连忙按下蜂鸣器上的按钮调整到所谓的r段,接着不管不顾地朝着地面猛地一拍,下一秒,整个房间的地面都崩裂粉碎,顷刻之间,这个房间解体了!

我……我屮艸芔茻!公输妻这家伙是疯了吧!?

“你疯了吗!?”公输征怒吼着,因为失去立足点,他和我一样在重力的召唤下开始下坠。

因为蜂鸣器破坏物质是以传递震动的方式进行的,所以以房间为起点扩散出去的振动波几乎让这片区域的地下水道的堤岸全部开始解体,刹那间那些原本有着规律路线的污水失去了控制,纯粹顺从着重力的引导,开始奔流冲激,竟然灌进了房间……

当然,此刻的房间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态,被墙壁地板隔出的空间已经崩坏,所以那些污水灌进来的时候,只不过是在房间已经开始崩坏的基础上稍微加速了一下而已。

本该吸收血炼原料的玻璃容器从地面脱离,在空中跌跌撞撞不出几秒就在狂乱中碎裂开来。

“不!!”公输征的声音几近绝望,在空中,他拼命地朝着连接着容器的管道伸出手,从那之中泄露出来的是带着浓重血腥味的血块。

纵然不清楚那些东西的本体,但是身为人类的本能告诉我那些东西绝不是“人”可以沾染的。

在没有立足点的情况下,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眼看着我就要伴随着那些混凝土碎块一起落入深渊,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掠过我的身边。

小妻!?

我还没来得及向她呼救,她已经脚下连踏,通过空中的混凝土碎块借力,赶到了公输征的身旁,一把拽住了他,拖着他向上跃去。

然后,我抬头望去,只见在上方,小妻与公输妻会合,没有任何迟疑地抱住了公输妻的腰际,带着她一起逃离这即将崩落的地方。

“诶……?”

俯瞰着我,公输妻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被抛下了?

感情……刚才我的举动,只是为了公输妻夺回小妻的控制权而争取时间?

不带这样子的啊!

……

……

跟随着那些一起坠落,我落在了水里,好歹是减弱了下落时的冲击。虽然现在身体已经被污水浸没,但至少没有被那些砸落的碎块伤到,这着实是一件怪事。

但是氧气明显已经有些不足,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人影闯入了我的视野……

“笨蛋,快摘下戒指!”

我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是还是照着这个声音的指示做了。

丫的……公输妻当时要说的话果然是……

摘下戒指之后,我的意识便远去了,只能依稀记得一双小小的手拉着我,那略显冰冷的,并不柔软的触感……

“笨蛋,没有我你果然什么都做不到啊……”

……

……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意识逐渐恢复。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下街边缘位置的带状公园的草地上。不远处是已经完全坍塌了的地下水道出入口。

我……被人救出来了么?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公输妻和公输征。虽然在刚才危难时刻,靠着小妻的帮助把两人同时救了出来,但是……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没能和解呢。

而且……我也算是看开了,公输妻对公输征的情意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斩断的。至少在危急关头,她第一时间命令小妻救下的人是公输征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了……

当然,我也是被小妻救出来的,只不过是已经被埋了差不多的时候才被救出来的,这待遇跟公输征还真是差了好多啊……

虽然有些不爽,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谁让人家是公输妻的青梅竹马呢?

“呵……呵呵呵……”望着已经成为废墟的下水道出入口,公输征完全陷入了癫狂,“这样你就满意了?阻止了我的血炼之法,这样子你就永远是‘公输’了!你满意了吗!?啊哈哈哈……”

“征……”面对着公输征,公输妻态度完全没有办法强硬起来。

“就连机关核心的改写你也比我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小妻她究竟是怎么被你篡改的?”

“我没有改动过任何东西。”公输妻淡淡地回答,“因为打从一开始,小妻就是我准备送给你的礼物……她的主人一直都是你……”

“你胡说!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会听从你的命令?”

“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让小妻成为只听从命令的机器。一直以来,她的行动,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判断。就算再怎么篡改机关核心,也不会对她的行动产生影响。”公输妻平静地诉说着事实,一个让公输征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

“骗人的……你难道想说,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能够创作出‘人’之机关兽了吗?你想说,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超越了我,超越了过去的所有‘公输’了吗?”公输征歇斯底里地吼着,在血炼之法被破坏的现在,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公输妻竞争的资本——在他自己看来,他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

……

看着这两人,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插进去的空间。

嘛……像这种情啊爱啊,怨啊恨啊的东西本就跟我的不太搭边呢。这种时候……看着就好,看着就好……

“笨蛋,你应该没事吧?”

小妻凑到我身边问道。

“呃……应该算是没事吧。”我看着这个娇小的,公输妻以自己为原型制作的机关兽,听她刚才的说法,似乎她的一切行动都是根据自己的判断……

也即是说……

“虽然晚了好久,但是你起码想起来要救我呢。姑且谢谢你啦……”

“抗议。你以为我不想第一时间救你吗?还不是你这个笨蛋一直没有摘下‘绝对领域’戒指的错?”小妻略带不爽地说道。

呃……听她这么一说似乎好像可能也许应该有那么一点道理?

“靠!既然这样你就不会早点提醒我啊!”

“抗议。我当时一直有在喊你啊,结果你这家伙跟发疯似的死死瞪着我,压根就没有听进我的话。无奈之下我只有先救出原主人和最初主人,然后再返回来救你。”

呃……仔细想想,貌似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被人抛弃了,所以用充满怨怼的眼神瞪着公输妻,完全忽略了小妻呢……

“……”

“……”

我和小妻面面相觑。

结果这特么还是我的错!?

“抱歉……”我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

“可以。知道错就好。”

“不过……小妻,你为啥会回来救我啊?万一那个时候我没有听清你的提示摘下戒指,那你岂不是也会跟我被一起活埋?”

“如果抛下你不管的话,那位大姐一定会很伤心的吧。本机才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呢!”

诶?那位大姐?是说瑀蛇么?

“话说回来,小妻,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假装听从公输征的命令啊?”

“否定。那个时候我确实在执行最初主人的命令,因为最初主人的命令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啊。”

“不不不,那明显已经不对了好不好!”

“疑问,最初主人只是让我看住你的行动,不让你阻止他进行血炼之法,这又不会伤到你的性命,所以我认为这没有问题。”

“……”

“正常考虑的话,血炼之法肯定是邪道吧!肯定是做坏事吧!”

“正确。血炼之法当然是邪道了,但是我相信原主人一定能够阻止最初主人的。”

呵,这小妮子还挺会说话的,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机关兽,我还真的会以为她是真正的人类呢。

就在我和小妻这边聊着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突然间从下水道的出入口传来了奇怪的响动,就仿佛是铁链拖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密密麻麻,仿佛是有成百上千条铁链在摩擦地面……

“警告,感知到强烈危险气息。”小妻一把推开我,冲到了公输妻的身边,“原主人,最初主人,请立刻离开这里!”

“啊……我感觉到了,是他!”公输征神情恍然,他不由得肆意地放声大笑起来,“还没有结束!我的道路还没有封死,我的梦还没有抵达终点!”

在公输征充满狂意的笑声中,下水道入口的残骸被气浪吹飞,瞬间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而出现在那里的正是那名金发飘飘的俊美男子。他袒露着健美的上身,下身挂着重重铁链,数不尽的铁链从他背后延伸到下水道伸出幽寂的黑暗里。

“呵呵呵呵呵……血炼怎么能就这样被轻易阻止?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崩落是‘果’,那么引导这个‘果’的‘因’必然是不可抗力的强力。只可惜这次的崩落是‘因’,所以血炼不会失败。因果,因果……呵呵呵呵呵呵……”

俊美男子笑了,那笑声无比瘆人,让我背脊阵阵发寒。

虽然知道大多数非人都算不上人类,但是……这家伙偏离人类的程度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因果久业!”公输妻不由得惊叹出声,直到这一刻她才认出俊美男子的身份。

“哦呀?想不到不问世事的‘公输’也知道我的名字……可喜可喜。”他,因果久业笑着,控制铁链,将那些“东西”从黑暗的怀抱中拉出来……

上百条锁链盘踞在空中,每一根锁链的末端都缠绕着什么。

都缠绕着……

那是……

有着……

曾经有着人类外形的……

扭曲的人形……

“呕…………”

看清楚那些东西的瞬间,我吐了出来……充斥着视野的不是凄惨的模样,而是被赋予狂气的“死”的符号。

这一幕,我不愿意描述,即使看见了,我也绝对不希望这些东西停留在我的记忆中。

这就是……疯狂……这就是……非人的邪恶……

和那个时候的那些狂信者的做法是一样的……那群为了路西法降临世间的信徒们的做法……

“呕…………”

被封锁在意识底层的记忆涌了出来,那一幕幕狂信徒创作出来的场景并没有染血,却比染血更加血腥残酷……

那是……

那是……

我……

“冷静一点!小伙子!”瑀蛇的声音盖过了内心一切混乱的思绪,抹去了一切指向崩溃的思考,直达我的心底。

“瑀蛇……大姐……”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这是否意味着我很软弱呢……

眼前的瑀蛇绝非幻影,而是她注意到了我的软弱所以才特地出现……

“没事的,在这个时候,放弃也是可以的……”瑀蛇关切地对我说着,她化作人形站在我身前,我看着她,便不会再让那些扭曲现实之物闯入自己的视野。

“喂……大姐,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你都会劝我放弃啊?”我不由得苦笑起来。

现在想来,不正是因为预料到了这一幕,瑀蛇才会在那个时候劝我不要再深究了么?所以,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因为,我希望你……”

“我没事的……”我逞强地绕过瑀蛇,直面那个身缠铁链的异形存在。

就在我被现实冲击,移开视线的时间里,公输征已经主动跑到了因果久业的身边,并且以无比粗野的方式进行所谓的血炼……

人形被铁链绞碎,然后血液以及生命的精华被凝聚收集到了因果久业的掌心,他翻手让血之精华流淌下来,然后……公输征痴迷地张开嘴吞食着那些物质。

不再依赖器物,不再追求创造新的躯体,这一刻,公输征只希望将自己化作血炼的核心,将自己血炼成新的存在,然后自己化为机关核心!

那是无法被凡人所直视的扭曲,仅仅是看着,精神上就宛如遭到了业火侵蚀一般痛苦不堪。

本该能阻止的……

只要我不顾一切地寻求警方,寻求阮蓂的帮助的话,应该就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只要……

就在我懊悔的时候,小妻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因果久业。

“原主人,你绝对不可以使用那个手段!我一定能把最初主人救回来的!”

诶?什么手段?

小妻还没近身,就被因果久业控制的铁链抽飞。不过她本就是机关兽,哪怕铁链的抽打能够将寻常人直接拦腰扯断,她也只是稍微一点擦伤。

……

“太逞强了。她居然打算凭借自己的力量把公输征从因果久业身边拉回来。”

“大姐,你的意思是?”

“刚才的铁链重击已经让她的身体有了裂缝,如果继续挨上同样力道的重击的话,她的身体会崩坏的。”

“不,大姐,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说小妻打算把公输征拉回来,难道说只要把公输征拉回来,就能够逆转局势?”

瑀蛇有些意外地看着我:“虽然算不上是逆转……但……应该可以避免最糟糕的状况。只是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既然瑀蛇都这样说了,那么我还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把一切杂念都抛诸脑后,只想着一件事……

丫的一定要帮助小妻啊!

下定决心后,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那空中乱舞的铁链的目标不再只是小妻一个,还多了一个我。当然,比起小妻那迅捷无比的身手,我压根就躲不过迎面劈来的铁链,所以……

“拼了啦!”

我不躲不闪迎向铁链,只听得空中传来铁链自身抖动发出的声响,一般情况下的血肉横飞没有发生,那足以将一般人抽得筋断骨折的铁链竟然被我给弹开了。

“哦?”因果久业颇为讶异地看向了我,而我也毫不示弱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有胆打飞我啊,死基佬!”

没错了,当我双手戴上“绝对领域”的戒指的时候,像这种物理方面的打击都会被领域弹开,所以我在差点被活埋的时候完全没有被残骸砸中。

“小把戏。”因果久业一眼就看穿了我所凭依的东西,他也不含糊,接连操纵数十根铁链从四面八方砸向我。我一路向前冲刺,一点也不管这些,哪里料到这好似墙壁一样迎面压来的铁链之壁竟然硬生生地将我整个人推得倒飞了出去。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气没接上差点岔气。

丫的这绝对领域虽然能够防住物理攻击,但是如果攻击太密集的话就没办法弹开!?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我重新爬起来,正准备继续冲到因果久业的近前,公输妻却突然喊住了我。

“够了,你和小妻都住手吧,我可以的……”面对着公输征的扭曲,因果久业的狂气,纵使公输妻是正宗的非人也一样濒临崩溃,她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即使在泪水之中她下定了决心,那也恐怕是背负着悲伤,背负着眼泪的选择。

“公输小姐……虽然不清楚你所谓的‘可以’具体指的什么,但是……既然小妻都不顾一切,愿意拼上性命了,你就不能稍微相信她一些么?”我回答说,“我相信,她的选择一定是不会让你落泪的选择。”

接着,我再一次冲向了因果久业。

这一次,我和小妻相互配合,在因果久业操纵大部分铁链攻击我的时候,小妻就加快速度,迅速缩短了她与因果久业的距离。而当小妻距离因果久业只有不到十几米的距离时,铁链针对她进攻变得愈发疯狂和密集,而我则是趁着这个时机仗着有绝对领域的保护,也靠近了因果久业。

虽然我和小妻都没有办法对因果久业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像苍蝇一般接近骚扰也让因果久业心情烦躁起来。

他冷笑着看了我和小妻一眼,接着竟然停止了针对小妻的攻势,任由小妻接近他。

十米,八米,五米……

眼看着小妻即将能够抓住公输征的衣角,突然之间从地底窜出了铁链击中了小妻的下巴,将小妻整个打飞到空中,下一秒几十根铁链拧成一股铁柱,将小妻狠狠砸落。

“小妻!?”我连忙跑到小妻落下的位置。

“哈哈哈哈……真是蠢啊,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么?”因果久业忍不住笑出了声。

滚你丫的!我当然看得出有陷阱了,但是……小妻的目的是救下公输征,所以即使明知有陷阱,她也不得不前进……

“小妻,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向她。

“肯定。本机仍然能够继续战斗。”小妻平静地说道,同时不等我扶她,她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这家伙……真的是在拼命了啊……机关兽的是非判断究竟是怎样的呢?她究竟是根据了怎样的思考才会选择这样不顾一切地行动呢?

我果然没法理解呢……但是,正是她这种思考让她返回即将彻底崩塌的下水道救出了我,所以……

“小妻,再试一次。这一次绝对能成功的。你要记着,跑的时候要攥紧拳头。”

我向她保证。

虽然不是完全相信我,小妻还是调整自身的状态,再度迎着空中乱舞的铁链,冲向因果久业。

只有这么做了吧?

我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刚刚见面的公输妻付出这么多吗?

哎呀呀……似乎放在内心天平上比较的对象错了啊……

小妻……认识你我真是……

我也不顾一切地冲向因果久业。

正如之前一样,我和小妻的联手突进让因果久业的攻势分散了,而且当小妻距离他只剩下十几米的时候,他再一次停止了进攻。

“来啊,吃过一次亏,你还敢上前么?”因果久业挑衅着,而小妻压根就不理会他,只是不顾一切地向前。

因为她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啊。

并不是为了打倒因果久业。

我在后方望着小妻的背影,我死死地盯着她的那双小手,那小手紧紧攥紧的样子显然是因为她听了我的话,并且相信了我。

所以说啊……

小妻,认识你我真是……

耳畔掠过的铁链带起的劲风让我意识到死亡是如此之近,哪怕曾经有过死亡的经验,我也没有办法习惯这种全部神经都紧绷的状态。

我连滚带爬不顾形象狼狈不停地躲闪。

我紧紧握住手帕,感受着被手帕包住的那对戒指的触感。

“纳姆莱斯迪奥杜兰卜射线!”我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因果久业的注意力仅仅是分散了一瞬,紧接着,他就展开了针对小妻的猛攻。

然而,这一次小妻没有像刚才那样被轻易打飞,因为从那预想不到的地方袭来的铁链全部被一股无形的力场给弹开了。

小妻的双手戴上了一对戒指,而就在她冲到公输征面前的瞬间,她摘下了一枚戒指。

“这是!?”因果久业惊讶了,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小妻已经迅雷一般从他的手中夺过了公输征。

“休想!”因果久业第一次动容,那俊美的面庞也因为愤怒而扭曲。

数不尽的铁链如潮水一般涌向小妻,眼看着小妻和公输征就要被铁链缠住,公输征的缠满绷带的双手突然有了异变。只见那干枯的手臂脱离了公输征的肩膀,电光石火间扼住了因果久业的脖子,强行推着他,将他推入了下水道入口的黑暗之中。

这可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啊……

公输征的双手居然也是机关兽,而公输妻竟然改写了这双手的机关核心!因为因果久业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小妻身上,所以他才会没办法躲闪么……

小妻拖着公输征逃了出来,而公输妻在确认了小妻和公输征已经来到了安全范围之后,十分果断地让那双“手臂”机关兽执行了自爆的命令……

“永别了,狂信者。”

“轰”!

眼瞧着因果久业被爆炸的火光吞没,我正准备松一口气,然而……

在最后的最后,一根铁链从地底窜了出来,毫无防备的我被铁链轻而易举地从脚底贯穿进入,肩膀贯穿而出,身体中的骨骼尽数被铁链侵蚀粉碎……

丫的……小妻,认识你我真是……

“咳……”热流逆着涌上喉头,我无力吞咽,只能让这股液体从占据了我的喉咙,灌满我的口腔……

倒了八辈子的大血霉了啊……

“轰”!“轰”“轰”爆炸连锁着,再一次封锁了那片地下水道。

我颓然倒下的同时,贯穿我身体的铁链也随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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