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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首歌叫《我失去的》，天宁还没有听过完整版，而目前这张EP还没有正式在各大唱片行上架，只能通过预订才能买到。对于曲鑫都这么早就拿到天安的这张专辑天宁很惊讶。

“还不错，不是吗？”一曲歌完，再回前奏，重播。

天宁望着曲鑫都的侧脸，他看车的样子还是和以往一般专心致志。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合着节拍，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

还不错吗？

老实说，这首歌曲整体曲调是哀伤的，但是副歌却带了最近流行的商业化电音元素，根本就不伦不类，连天安自己都叫它试水曲，每次提到这张EP就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不怎么样。”

曲鑫都转过头，仔细看着天宁的表情，仿佛是想在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迹象。

“是吗？”

天宁点头：“连歌手本人都不会喜欢的歌，怎么可能唱得好听呢？”

“原来是这样啊。”

曲鑫都似理解办的回应道，脸上这时的笑明显起来，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还在放着的音响，没有换歌曲，只是看了眼，便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而对天宁这句别有含义的话也不好奇，像是本来就知道天宁会明白这位歌手的想法一样。

天宁以为，曲鑫都只是想要找个话题打破沉默而已，至于她对这首歌真正的意见，他根本不在意。

“教授。”

“嗯？”

“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车子稳稳的滑过弯道，越过前面的一辆褐色房车。

“天宁，你想去唐氏吗？”

长睫毛闪动，在有了黑眼圈的下眼睑上投下长长剪影。

“当然。教授，这也是我的机会，不是吗？”

“也对，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关于这一点曲鑫都很认同，并不是所有的建筑师都有机会*唐氏的，“不过，天宁，待在设计院未必不好。”

设计院……天宁嘴上笑着，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想要成长，什么都比不上生活重重的一击。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已经学会如何将真是的思绪隐藏在笑容背后了。

“我不是作为设计院的副主任说这样话，你应该知道，相对于这个职务其实我更加关心你。在各方面来说，你是我比起其他任何人都更想带出来的学生。”

关于这点天宁多多少少是能够感受出来的，曲鑫都对她和对其他师兄师姐都不同，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在专业上有什么是值得曲鑫都这般欣赏的。

“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会把我知道的能够对你有用的，无论是专业上的还是非专业上的都尽心尽职的交给你，而且通过这次的事情，我有信心再帮你争取几个项目，这样你能接触的学到的会更多。相对于你现在去唐氏还要重头开始，而我又鞭长莫及的情况会好很多。”

“接触的学到的会更多？”天宁根本不抱希望的摇头嘲弄，“教授，你确定吗？我不认为自己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踩在脚下，发配边疆的地方会有出路。教授，如果现在不是你帮我推荐那张画稿，让我得到这样的机会，你觉得设计院有可能会用我吗？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也许我一毕业设计院就会不要我，毕竟我也不过是个实习生。”

难道她在一整片布满玻璃碎片的沼泽地里，已经被扎过还不知道痛，还一直让自己往里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