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月下谈心（2/2）

刚刚的战斗盖亚打的极为过瘾，许久没有如此战斗过了。

“不要大意。”白初看了盖亚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魔灵的级别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那只是最低等的魔灵小兵。真正的对手还在后面，不可以大意。”

盖亚有些恍惚，怎么感觉这个口吻那么像布莱克？

“没错。”朔灵耀飞下来，“我们先回去吧，免得明天我们上新闻头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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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冷风习习，月亮遮了一半的脸，银白的光倾洒下来，留下斑驳的印记。

“白初？！”卡修斯有些诧异白初的到来。

白初看了看几米高的树，直接腾身而起，脚踩树干上了树顶，来到卡修斯身旁，“……嗯。”

“你怎么来了？”卡修斯不解，天蓝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清澈无比。

“怎么，不欢迎我来？”白初坐下来，扭头看他。

卡修斯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头，“没，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么。”白初看着他。

“啊？”卡修斯没听懂他的意思，“你不就是……白初么？”

“我真实的身份，你知道么？”白初问。

“我……”卡修斯别过头，白初却把他板了回来，语气十分强硬，“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卡修斯闭上了眼，紧咬着下唇，摇着头，“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你哭了。”白初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凑近了他，漆黑无神的眸子看着他略有些红肿的眼。

“才，才没有。”卡修斯有些慌乱地用袖子遮住眼睛，白初却按住了他的手，“你在为谁哭？是不是布莱克。”

因为面具遮面，卡修斯看不出白初的神情。他微微低头，蓝白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他咬了咬牙，“是……”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他值得你为他哭么？”白初又问。

卡修斯颤抖着身子，“很重要……很重要。”

白初抬眸看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卡修斯突然双手掩面，指节间隐约可见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

白初抬手，伸直修长白皙的手指将他泪珠拭去。他的心在颤抖，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说……

“哭吧。”白初突然将他抱入怀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抱着他，只是……，“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白初紧紧地抱着卡修斯，抬头看着惨白的月亮。

为何？为何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何他们之间只能如此？

白初低头，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蓝白的小脑袋放在他的胸前，眼角还挂着泪珠。

“布莱克……”卡修斯轻声说道，似在梦中。

“我不值得你这样啊卡茨。”白初抱紧了他，“沾满了太多鲜血的我已经无法守护我们当初所承诺的正义了。”白初嘴角划过一抹苦笑，“正义，到底算是什么呢？当初的我们拼命维护，可是，又有谁会真正领略我们当初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