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此子可期（2/2）

“一年破境。”欧阳桀说道，落子竹块，执白。

“什么境？”白猿落子，竹叶，执黑。

“开灵。”欧阳桀面不改色。

“尽扯！现在武境未生。”白猿音落，棋盘震动，白猿上半身较长，低头正好盯着欧阳桀的后脑勺。

“十年可期，你忘了？”欧阳桀说道，头也不抬。

“不敢忘。”白猿叹息。

“那就好。该你了。”欧阳桀说道，话中有些抱怨。白猿有些犹豫，落子不稳。

“一年期，怎生可能？”白猿嘀咕。

“你可曾听过，天生灵脉？”欧阳桀眼眉一挑。

“当真？”白猿有些激动，獠牙微露。

“收起你的牙，怪难看。”欧阳桀有些嫌弃。

“当真？”白猿再次问道，这次很温和。

“学会控制情绪了？不错不错，不枉成妖。”欧阳桀赞许，接着说道：“是林尊那孩子看到的。应该错不了。”

“只是，你们问过他同意与否？是否真心而为。”白猿的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之上，眼看就要败局。

“郭珍说过，天意使然，此子可期！”欧阳桀说道，转头看向竹林深处，好像能一目看穿，当下头也不回说道，“落子无悔！”

白猿悻悻然，收起即将碰到叶子的手，傻傻一笑，说道：“再来！”

棋盘重摆，“反正你待着也是待着，这里没几个能陪你咯。”白猿继续说道。

欧阳桀黯然失神，棋局可重摆，人可重回来？

此时恰逢刘星的第十次“再来！”大喊，跟着附和的是一群灵猴的吱吱之声。

“此子倒是很有韧性。进去多久了？”白猿问道

“三个时辰。再有半个时辰，应该就会出来。身体吃不消。”

“那这次惩罚又是什么？总不能再做家什了吧，你这该做的都做了。”白猿环顾四周，竹凳，桌子，茶具，一应俱全。

“竹器多好，高风亮节，我就喜欢这味道。”欧阳桀一袭灰衣，白眉入鬓，再次嘬了一口青茶。

“那你为何用剑？”白猿问道。

“剑道一脉，重在出鞘，不出则以，一出惊人，适合我意，我和赤焰一见如故。你这猴子，不懂。”欧阳桀说道。

“有何不懂，在望经常说的万物有灵嘛！”白猿说道，“还有，我是猿，不是猴。跟你们说了多少遍。”

“哦.....在我看来一个样。”欧阳桀生了个懒腰，“走吧，去看看他。”

“喂喂，下完这盘，不要耍赖！”白猿急了，眼看这盘胜券在握。

“饿了，不下了，让星子捉几条鱼回来。”欧阳桀头也不回，径直走进竹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