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王文乐以为不管是宫女还是女官都是皇帝的女人，其实这个理解是对的也是错的，皇帝有权利临幸宫中任何一个宫女，但只有皇上和宫女睡在一起以后，这个宫女才会获得封号真正成为皇帝的女人。而皇帝的赏赐中也包含宫女这个名目，宫女被赏赐出去就变成了被赏赐人的私有财产，能被皇帝赏赐宫女的本就不是一般人，现在王文乐也是二般人了。

对于绮儿和梦儿她们接受的教育来说，首先就是顺从，其次才是自己的愿望，或者希望留在宫中等待运气好的某一天得到皇帝临幸之后变成皇帝的女人，当然这个几率很低，九千分之一，大多数宫女熬到人老珠黄也没这个机会；或者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再经过熬资历补缺一步一步向上成为女官，因为从高级宫女“女史”开始就有编制限制了，女史共计十八名，各品级宫官共计七十五名领导着近九千宫女，当然对于女秀才进女史这个几率就很高了，几百分之一吧，但如果和女史年龄相当那就升职无望了，除非要么发生个意外之类的祸事，要么动歪心思把对方搞下去，否则到时候就一块儿退休吧。

还有一种愿望就是做御赐宫女，御赐之物是要供奉起来的，所以对于宫女的赏赐被赏赐的人尽量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就单独划个别院出来，再拨几个下人过来把赏赐的宫女当成了物件给供养起来，以示对皇帝的尊重，沾了御赐的光，这御赐宫女从此以后也是人上人了，不过仍旧要孤独一生。

最后一种愿望就是做皇帝下旨外派出宫的宫女，这种情况属于皇帝对臣子的关爱，派出宫女去照顾打理臣子家中的生活起居，费用全部算在皇帝头上，但凡能够让皇帝关心生活起居的大臣，自然是简在帝心，前途无量。而外派的宫女本身就受过极好的培训，又有极好的忍耐力，这方面根本就不是二般人能比的，大臣们当然满意了，因此最终都成了这些大臣的侍妾，这也是大多数宫女希望得到的归宿。

这是当时的规矩和制度，明朝女子十四岁就可以出嫁了，更别说宫女这个特殊职业了，规矩早就提前告知了，比如说被皇帝睡过之后的宫女会当场收到皇帝御赐之物，这就是凭据，随侍的太监每天都会记录皇帝的起居，皇帝有时候忙的会忘了给封号，这时候只要凭这个御赐之物和太监的起居录对照无误后就可以得到封号，这个规矩每个宫女都会在培训之初被提前告知。尤其是怀孕了的宫女，这个御赐之物就非常非常重要了，凭此物件和起居录对照要推算怀孕的时间，以确认怀的是否是龙种，否则就等着蒸发吧。所以这规矩在宫女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过了。同理，丫鬟也是这样，只不过相比宫中就没有那么严格罢了。

王文乐以现代人的思维去调戏古代的规矩，结果可想而知，肯定被规矩给反调戏了。

王文乐的侍寝要求并没有超出当时明朝所订立的规定范畴之外，所以绮儿和梦儿按规矩满足他的要求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或有违理法之举，对她俩来说满足王文乐合情合理的要求这是应该做的，很正常的社会制度。如果王文乐重情重义，事后再给她俩一个名份，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也是大多数宫女最想得到的归宿。

所以要想改变这种制度，首先就要改变思想，提倡男女平等，但这玩意儿不是喊两嗓子就能解决问题，要给女性提供受教育的机会，在书本本里要加入这方面的思想内容，其次就要给女性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让女性在经济上独立，不再依附于男人……按照王文乐所处的明朝历史时期来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除非王文乐是神仙，首先左手一抬将r教从这个世界抹去，然后吹口气将现代的进步思想直接灌输到每个人的大脑中，最后右手一抬大明至少也要手工作坊遍立，有无数的女工加入生产活动中，完成男女平等的基本社会制度改革的目的。

王文乐当然不是神仙，自然就没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些，所以首先遵守这个社会的制度和规矩是对人对己最大的尊重，王文乐不聪明，但也不傻，异想天开、不符合当前社会的行事逻辑而去作死的事情他是坚决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