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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金字买计遁虎口 尿冠敢士破龙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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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官道上商榷,忽见一个花发老人骑着黑驴驰来,一路高叫道:“救命,救命······”赵成和阎乐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回答:“我们有要务在身,哪有功夫管你这草民生死,识相的滚开!”这来者正是郦食其,喘吁吁道:“大贵人莫要发怒,老夫愿意重金奉上,你且听我道来,老夫本是出塞和匈奴互市的贩马客人,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有一官人,统兵前来抢掠走了老夫的马匹,一路往函谷关去了。”赵成脑子一亮,突然感兴趣地问:“那个人统领官兵?你认识他是谁?”郦生道:“我倒是不认识他······”赵成、阎乐一听,“哦”一声失望,不顾他要去,听得郦生又道:“不过······”阎乐大骂一声:“有屁快放,不过什么?”郦生吊起他们的胃口,讪笑道:“看看你们这些贵人,怎么也急性子,我是不认识他,但是他的手下军卒称呼他是长史司马欣大人,说是已经往函谷关去了。”

赵成和阎乐对视一眼,赵成道:“快,那我们就不用分兵去武关追了,直接追击函谷关······”说完纵马要走,郦食其故意作势拦马,委屈声声道:“大人,我帮你们找到了你要找的人,还告诉了你们,他去了函谷关,可是你们也要帮我追回马匹作为回报,我不能全部损失,这不公平啊······”阎乐一鞭子呼啸打来,怒骂:“放屁,你这老匹夫,活的不耐烦了是不,耽误了国家大事,夷灭你的三族,快滚!”将郦生打倒尘埃,赵成、阎乐指挥大队人马奔函谷关杀去。

郦生从灰土里爬起来,啐一口,暗骂:“你这两个奸臣赵高的党羽,上当了吧?你追不上司马欣了,苍天保佑,司马欣能脱离虎口,平安回到棘原前线去。我也得回故里陈留去了。”起身拍净黑驴上鞍子灰土,爬上去,鞭策连连,望故乡陈留而去。

再说那赵成、阎乐飞马驰骋,一直追到函谷关关门,问起守关主将陈豨,长史司马欣可曾出关,陈豨回答是肯定的——没有出关,两人一听狂喜,赶紧要布下天罗地网,专候司马欣来投。可是,一等不见,再等不见,两人隐隐感到这事儿不妙啊,正在这时,却把赵高等来了,两人一见齐刷刷出来觐见,赵高讶怪问道:“你们两人都在这儿,那谁分兵武关去追击司马欣呢?”阎乐回道:“本来是要分兵函谷关和武关去追击司马欣的,可是,我们遇到一个马贩子,说是司马欣夺了他的马匹,一直一路奔函谷关而去,所以,我们两就认为没必要分兵武关,倒不如一起追来函谷关为妥······”没等他说完,赵高勃然大怒,指着他俩的鼻尖大骂:“一对蠢猪,中了司马欣的计谋了,这会儿怕是他早就从武关出关了,唉,也难怪你们,就凭司马欣哪有如此智商,这里头肯定有世外高人插手,你们岂能斗得过他。”赵成还表示不服气道:“不会吧,我们这么多厉害的骑兵,追不上他了?接下来那我们怎么办?”赵高大叫:“你留下来,我和女婿去武关追击。”说完,分兵而去。等到赵高他们姗姗来迟,在武关得到的信息是,长史司马欣早已出关了,赵高愣了半天,咬咬牙尖叫道:“回京,这一次我们是追不上他了,下回······哼。”便和垂头丧气的阎乐折返京师去了。

司马欣逃得命去,风尘仆仆好不容易回道棘原前线,章邯和所有将士正在望眼欲穿中,得见司马欣之后,谢一声皇天老爷,将司马欣围了里外三层。章邯此时的心情极为矛盾,他从急如风火的想问,到现在能问了,反而倒是不敢问了。司马欣连连喝水,最后悠悠吐出几个掷地有声的字,如同惊雷震得大家容颜失色,他一字一顿地咬出:“赵高用事于中,我们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皆是一个死了。”章邯听了一时哑然,花白胡頾干枯黯哑,骤然间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边的姚卬马上接口道:“看来陈余的信札所说的都是实话,元戎还是再细细看一下陈余的书信,三思而后行吧。”

章邯听了频频颔首,再次打开几案上的一卷木简,再次细细的揣摩木简上的文字,那是赵国大将军陈余写来的书信,上面用醒目的墨迹隶书写着:“······大将军自谓功高,孰与白起、蒙恬功多?此二人秦不能封,以法诛之,故大将军不如审时度势,远奸佞赵高等权臣所害,归附大楚,纳降长安候项羽,则可以请攻秦,王其地,南面而称孤家······”读到这儿,章邯用手指无意识地叩击册编,站在一边的司马欣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大将军,我听说你已经犹豫三天了,那也情有可原,那是末将没回来,你也不知道朝廷情况,如今末将回来了,朝廷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就不能不决断断了,你要是等到项羽发起最后的一击,我军再次折损如同落花流水,我们还有什么去和大楚谈价钱?我们还有什么拿来应变赵高和朝廷,唯有一死耳。我们死不足惜,但是我们怎么对三秦父老交代,这都是他们的子弟兵啊。”司马欣的话被诸将的一片附和声淹没,事已至此,章邯终于作出最终的决定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就特使始成候赵贲去到楚军营中,传达我们的意思,我们不降楚,但可以不再对阵楚军。”章邯说到这儿,董翳觉得这事儿并不靠谱,很是踌躇,但是,眼见得章邯意志很是坚定,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乎,赵贲暗暗出使项羽大营,行了觐见之礼后,当赵贲说到:“我军义不降秦,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什么都好谈······”项羽勃然大怒,哪听得下去下文,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呵斥道:“章邯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他以为这是居货贸易吗?赵贲,我敬佩你是朝廷大将,我也不为难你,你且回去,转告章邯实情,赶紧厉兵秣马,我们再定输赢后说话。”赵贲肃然而退。

赵贲回见章邯。一脸惭愧道:“赵某无能,约定未成,大将军你还是早作打算吧。”章邯见状顿时懵了,正在发呆,一旁的司马欣建言道:“这事儿吧,须要讲究一点策略来办,我看有一人可用,他就是赵国的大将陈余,我听说他现在和项羽走得很近,我们不如通过他来斡旋,肯定会事半功倍的。”章邯赞许道:“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余的意思不就是项羽的意思吗?这说明他们肯定是站在一起的。”即修书一封,令部将虫达去赵国送达。虫达快马驰骋来到信都,千方百计地要见陈余,可是,他见不到了,原来,也就是陈余写给章邯的那一封信札,给他自己招来了巨大的麻烦上身了。

这一日,赵王临朝,国相张耳出班,旁敲侧击地道:“我们国中,有人身为赵国人臣,却和盟主走得太近,这不是架空我们赵国吗?也不知道此人企图何在?”大将军陈余顿时感到这话十分逆耳,不爱听了,立刻站了出来反驳:“大哥这话说得荒谬,你是不是针对我帮项羽写信,劝降章邯这件事儿,这事儿我错了吗?”赵王歇一见不对劲,赶紧劝和道:“二位卿家不要争了,都没错······”谁知道这一天,不知道触动了张耳什么身体开关,非要争议个输赢来,怒道:“朝廷之上没有兄弟私情,只有将相,既然你要对号入座,那好,咱们就当庭理清责任,陈大将军,巨鹿一战,你坐拥河北军众兵不战,而你的属将张黡、陈泽他现在在何处啊?你来解释一下吧。”

陈余好不气恼,马上抗辩道:“当时敌我实力悬殊,盟主楚军到底来不来救赵,毫无把握,而张黡、陈泽动辄用死来问责臣,我只得顺应他们的意思,与他们五千精兵,接战官兵,全军覆没,这都是事实,相国不信,你就去问令公子张敖,他也是在场的当事人啊。”张耳听了更加来气,道:“你明明知道张敖现在在项羽帐下,不在这儿,我问什么问,能问吗?是不是你借机杀死他们,我终会查清楚的。”陈余脑袋“嗡”地大了,大怒道:“我这个窝囊大将军不当也罢。”将身上的大将军印绶解脱下来,直接递与张耳,张耳没料到陈余会这么冲动,一动就是到了底线,也被眼前的一幕愕然了,呐呐地说:“你看你贤弟,怎么就这么作呢?”赵王歇赶紧作和事佬道:“别争了,都别争了······”

陈余料定义兄张耳也不会剥夺自己的大将军之职,如今一见张耳拿起自己的大将军印绶,烫手一样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忍不住十分解气,就自信满满地出门如厕去了。但是,这世界上的事儿往往不能过分自信,物极必反,就是铁的定律。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张耳亲信贯高对张耳道:“你是国相,如今受人责难就让人,如何立威于后?你就应该藉此收了大将军印绶,立信于朝廷,再说天与不受,反受其咎。”张耳听到这里,一捋虎须,毅然收了陈余的赵大将军佩印,也是等同收回了陈余的兵权。

陈余回到朝堂,看了张耳几眼,满心觉得大哥该归还自己的大将军印绶,再宽慰几句了,可是,张耳一言不发,当着大家的面,将陈余的印绶归还一脸满是无奈的赵王。事已至此,陈余就开始后悔了,自己发什么妇孺脾气,这才是因小失大啊,可是,事情已经无法换回了。只有怅恨徐徐趋出,回道营中招来自己的亲信数百人离开。到了这份上,他还指望哪怕是有一个人来来劝劝挽回,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也不会走的,正是歌词唱得好,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伴你渡过春秋冬夏,可是没有人来,任凭他们自去了。出得信都城门,陈余仰天誓言:“张耳老匹夫,从今日起,你我结义之情断绝,有隙!”投阿泽渔猎,以待时机去了,这样一来,虫达是自然见不到他,那他此行的目的也没有意义了。

项羽很快就对秦军失去了耐心,他还有入取关中争王的远大目标要去实施,于是,他下令黥布、蒲将军日夜渡漳河,发起了对章邯的再一次歼灭,而此时远在陈留的刘邦却是遭遇着另外的一番一帆风顺的际遇。

且说郦食其在京城和司马欣分手之后,戏弄赵成、阎乐一番,事后惧祸,怀揣司马欣给他的那几两金子,一路狂奔回到故乡。一路上闻听得沛公屯聚陈留,次日就要开拔,往西去入取关中,回到家里连行囊都不放,就直接奔沛公大营里去,自言道:“想我郦生,素有大志向,为人出世一番,志在建功立业,没曾想运命坎坷,忽忽间碌碌七十岁矣,不过,今天我这老辣姜可是出头了,这沛公我早闻其名,可是足以托付的明主啊。”他可是心急,也不洗漱梳理,邋遢酸臭,一身脏兮兮儒冠袍带,风尘仆仆就来觐见刘邦。可巧刘邦出外回营,竟然是和他并列而入,收集了一鼻子重口味,心中早有三分不爽,抢着快走进门远离了这老儒生。刚一坐定,谒者张子卿用手托着一个名刺进来,道:“禀告沛公,陈留高阳乡人郦食其求见你······”根本就不等他说完话,刘邦接过他手中的名刺扔在地上,散漫的道:“方才见过了这尊驾,你出去告诉他,如今天下汹汹,我打开招贤门,是用有用之士,哪有空暇见闲人?不见,让他走,没那闲功夫,看那些儒生都是一张嘴,说什么雅致诗画空谈,还不如换取一只豚来得实在,我就不用吃饭都饱了。”子卿俯身捡起来郦食其名片,低声回一句:“我理会了。”回见郦食其。

郦生正等着被当贵宾接见,谁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骤然间自己降格成了贵宾犬了,他蒙在鼓里,对谒者道:“你与我通报完了没?赶快前头开路,我要去见沛公。”子卿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人,尤其是没脸皮的老人,真想大笑一场。但还是作为谒者,该有一定的涵养功夫,忍住笑使用外交辞令忽悠起来,道:“沛公今天忙,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吧。”郦生疑惑问:“不是说你们明天全军就开拔了吗?”子卿有些不耐烦了,点化道:“有些话说穿不好听,你何必要穷究呢?”郦食其想了想,道:“那好吧,不麻烦你就是了,我就明天来吧,烦请千万记得再转告一声,就说是高阳郦生来过······”子卿喏喏送客,郦生就要走,突然一阵风送来一句话来,正是沛公说的:“这老牛老马有用,还可以杀了吃一块没油水的肉啊,这老儒生有什么用······”

就是这一句风打来的话,说者无意,听者在意,郦生是什么人?岂能羞辱得?郦生一时间生死抛诸脑后,陡然间豪气万丈,怒目圆睁,一只手按剑,一只手将自己的名刺再度递与子卿,呵斥一声道:“你过来,宦官,你再去通报沛公,我乃是高阳酒徒,不是什么儒者。”

子卿骤然惊骇震恐,手里的名刺都拿不稳,掉落在地,郦生蔑然地说:“你弯腰捡起我的名刺······”接着,大声对里屋的刘邦喊:“郦生只论争战攻伐,无论什么诗画!”子卿俯身捡起名刺来,飞快地进去再次通报刘邦,刘邦被降住了,苦苦一笑,微微颔首,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郦生随着子卿入见,一见眼前的景象,他的热血再度沸腾起来,法令纹深刻下去,胡頾棘张,原来这刘邦正在大咧咧放松躯体,斜倚靠在胡床上,放下两只脚,使两名美女拿捏着,正在盆里洗脚,用一声慵懒的声调悠扬道:“你要来见我?”郦生拱手道:“我来觐见沛公刘邦,不是来见你。”刘邦大笑道:“我就是啊。”郦生一脸肃然,重复道:“沛公刘邦,礼贤下士,名满四方,决不是斜躺在胡床上,一边美人足疗来见天下士人,还一边放屁的你,你这厮说你是刘邦,神鬼布衣都怒,更何况本生,所以,我再说一次,我来觐见沛公刘邦,不是来见你。”刘邦收敛笑声,道:“我就不说那句‘我就是了’,夫坏人变老,甚于恶少,我说你这老恶人,敢不敢将你的帽子给我验一验。”郦生听了淡定地脱帽递与刘邦,刘邦一脸坏笑接过,下了胡床,也不洗脚了,突然间,做出一番惊骇鬼的事儿来,撩开衣著,对准郦生的儒冠撒尿,这可是当众当庭啊,尔后,将那尿臊淋漓的帽子递与郦生,哈哈大笑道:“你的儒冠本来就酸臭,那就不如再加一味,还给你吧。”

郦生呵呵一笑接过,猛地扣在刘邦头上,郦生铿锵出剑震动剑鞘之声清脆入耳,霎时间,这两人四目相对,突然爆发出一阵响遏行云,冲天豪情万丈的大笑出来,也不知道这郦生是否惹恼沛公刘邦,他们的邂逅结局凶吉如何?后面发生了怎样精彩的奇遇?敬请看第七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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