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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翻正邪陷杀曹 变官匪诱逼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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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那伙强人竟然开口说,他们和我们本是一伙串通好的,要谋反,且又杀了官军,伤了赵贲的这位先锋苏角。苏角狼狈遁逃,口口声声说我们要谋反,他回去禀告,将要荡平沛县,诛灭我们这帮叛贼?大人,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儿?现在如何是好?”费令大叫,失口惊呼:“原来是苏角,他可是赵贲眼前的红人儿,朝廷里也有人啊,怎么就碰上他呢?本来以为,擒拿得曹参,查清了御史马干被杀一案,我么就可以平平安安的为国尽忠,一心一意当好地方官,看来现在不大可能了。”韩(国)信一霎时红了眼,叫道:“现在陈胜举兵,天下震动,有不少的郡县响应,我们既然被逼的没有生路,坐拥一县之地,倒不如也反了求存。”费令指定韩(国)信道:“此事儿担着天大的干系,决定着你我的身家性命,你休要乱说,且去休息,我自有定夺。”挥手让韩(国)信退下,自己困兽一样逡巡起来。

费令一夜无眠,他本来就是个首鼠两端的反复之人,如今局势让他更是难以决断,不觉捱到了黎明,最后咬牙大吼一声:“容不得费某,那就反了吧。”大主意一定,顿时感到一身轻松下来,草草洗漱,便去了县署,直奔萧何的主吏椽科室而去。

这时候的张楚国内部,陈胜发现了最大的痛就是痛定思痛,吴广的死就像慢慢发酵的噩梦,死死地缠定他,使他无法挣脱,最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已经无法容下杀死吴广的凶手田臧了。他找来了叔孙通,口谕他起草自己的诏令,决定意图捕杀田臧。

叔孙通草拟完毕,罢朝回家,正碰上还滞留在陈县的范增,便得意地告诉他道:“还是鲠生你有先见之明,料得陈王迟早就会后悔田臧诛杀吴广的,这不,陈王已经使我草拟诏令,就要去拿下田臧,这一来能为吴都尉一报血海之仇,可不是大快事吗?”范增听了大惊,惊呼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局面已定,再去诛杀田臧,晚矣!”自己飞快去见陈胜,喘吁吁道:“老夫闻道陈王现在要捉拿田臧,万万使不得,这不是激变前方将领,与敌方便吗?”陈胜道:“范鲠生,是也是你,非也是你,你不是一直要拿下田臧,为吴广正名的吗?怎么现在又跑过来说起不是的来了?你真是好生难侍候啊。”范增道:“开始这么作,行;现在这么做就不行,一旦田臧阵前哗变,荥阳攻不下来事小,李由反攻倒算,我张楚国危也。”陈胜听了沉吟有顷,道:“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妥,可是,当我慢慢回过神来,我发现田臧的奸恶实在是不可饶恕,我咽不下这口气。”范增叹息道:“田臧作恶,肯定难逃其咎,这样吧,这事由我来办,陈王你只等好消息就可以了。”说完对陈胜耳语一番,陈胜则不住颔首不已。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翌日,范增启程直达荥阳城外,进了田臧的中军帐里,宣读陈王诏令,颁发田臧楚令尹印,加上将爵。田臧升迁进爵,左右无不欢欣,唯有部将田巴暗暗叹息,房君赐不解道:“田臧将军升迁,你是他的人,理应高兴才是,自叹息为什么?”田巴暗道:“自古以来,无功受爵,多是明升暗降之谋,此事儿哪有那么寻常?明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果然,次日,范增宣读了陈胜的第二个诏令,道是:“昔都尉吴广围荥阳不能下,无功,大令尹田臧奉法,其自咎而死,义理伸张。今日,大令尹当政,定一扫疲弱,气象一新,屡建奇功。秦军粮囤积在敖仓,取敖仓则荥阳秦军自溃,我张楚则得益粮草,今使将军李归围荥阳,令尹田臧取敖仓。”范增一宣读完,满堂色变,须知据守敖仓的大将是谁?名将王离也。可是,田臧还有推诿的理由吗?没有,他是怎么弄死吴广的,不就是嫌人家无能吗?那既然嫌人家无能,逆向思维,就是自己比他强,才有资格自个对别人发难啊,没奈何,只得接了军令应命,

次日,田臧发兵敖仓,这一接战,庸碌的田臧岂是大秦猛将王离的对手,攻不下不说,反而被王离的秦军山呼海啸一样追击而来,一直追击到李归的壁垒前,绝望呼叫:“我军溃败,快快打开辕门救我。”范增等在壁垒上高声叫道:“田大令尹,那你是怎么处置吴广的,你还有理由溃败吗?”田臧一听,顿时无语,大叫一声:“天道昭彰,不要说无天理,我田臧固然当死了。”向天长啸,拔剑自刎而死,被王离抢去首级邀功退去。

范增建功,用计诛杀了田臧,田巴在田臧军中死里逃生,自此不发一言,收拾残军归在李归的麾下,隐忍不发,待机而动。而陈胜闻信大喜过望,在宫中无法把持得住,恐怕大家不知道,竟然行文遍告诸路军,其时,范增已经回到宋留的南阳军前线,一听这个信息,顿足惊叹道:“唉,到底是庸耕草头王,不足与谋也,怎么也扶不起来啊,这一下你不是吓倒了诸路军,而是在激起变乱,只怕是四分五裂,开始不可收拾了。”

这一份诏令传到邯郸,张耳、陈余震恐不已,张耳道:“陈王为人如此反复无常,我们两人一直早就是他的心病,这样下去,我们哪有命在?可如何是好?”陈余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自立门户,才能脱离他的铁幕杀手。”张耳回道:“此事万万不可,我们的北路军,主帅是武臣,我们自立,岂能服了众人?”陈余寻思,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不如劝武臣自立,一则名正言顺,二则我们也可以免去高木风先摧之的危险。”张耳突然又摇头道:“还是不行。”陈余急了,问:“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又不行了?”张耳道:“你忘了范增的提醒,我儿张敖还在陈县,时时刻刻都有当人质的危险。”陈余听了,笑喷了道:“大哥,如今不同时局,要有不同策略才是,我们只有自立,你才有资本和陈王谈条件,你儿子才有做筹码的价值,那样才安全,反之,你不自立,陈胜就会时时刻刻都拿捏你家公子的性命。”张耳大叫一声:“贤弟说得好,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二人去见主帅武臣,说他道:“田臧的事儿,想必大将军知道了吧,陈王在这事儿上面,为人反复,毫无原则,我们北征的大军,无论胜败,都难有善终,为今之计,我们认为我们不如自立,才能有出路。”武臣本是草莽,有的是胆色和权力欲望,只是顾虑众人不服,推辞道:“我武臣没有什么才德,你们二人是魏地大梁豪杰,你们择一位自立,我武臣效命就是了。”张耳大叫:“你是主帅,谁敢不服,我兄弟二人与之同命。”

张耳、陈余骤然撞响警钟,召唤众将坐堂议事,武臣登大位,张耳、陈余左右护卫,张耳挚剑厉声道:“陈王对于吴广、田臧生死予夺,反复无德,寒了大家的心,我们为了不步后尘,重蹈覆辙,自保身家性命,我们就拥立武臣为赵王,树帜抗秦。现在,我们都来朝拜赵王武臣,有不服者,我张耳、陈余和他流血五步,生死立决!”韩广、臧荼、邵骚、李良、张黡一见不好,寻思不如顺了,那样好赖也就做了一个开国功臣。

于是,武臣责令张耳开始议事立国封官,自封张耳为右丞相、陈余为大将军、邵骚为左丞相、李良为太尉、韩广、臧荼为都尉,张黡为将军,至此,第一个从陈胜的张楚国脱离出去的,而又背离陈胜的赵国就这样出现了。

前文说到费令因是心中揣着生死忧虑,所以急如火燎,见到萧何全无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萧何,你说本官在沛丰为官这么些年,待你怎么样?”萧何因为他早就有自立的意思,意图明显,而且,情势不容缓图,便更加开口干脆,道:“费公之意,本来就已经议论多日,尚不能尘埃落定,如今,又出了曹参这档子事儿,实在是急如星火,拖沓不得,现在,反而弄得得罪朝廷命官,不得不举措以自保。”费令一听,萧何也有自立的意思,心中好不欢欣,急急道:“现在天下大势,反秦苛政,已经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我们要不顺应,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萧主吏椽,你是本县贤能,又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一定得站出来帮我共图大事才行啊。”萧何颔首道:“这个是自然,只是仅仅靠我萧何一人之力,实难有什么作用,如今我们虽然坐拥一县,但是,兵卒寡少,说实话,百姓也和我们离心。费令,自立虽是情势所迫,其实就是反了,不得不慎重,我倒是有一句箴言,只怕是你不乐意听啊。”费令急道:“你是我的亲信,不用回避,但说无妨。”萧何道:“你是故秦官,如今想要背弃朝廷而自立,何以名正言顺?你号召沛丰子民跟你共反朝廷,大家能有什么好处?好处又如何践行?如今想要得到百姓拥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来找回那些逃亡在野的沛丰豪杰,依靠这些人的号召力,迫使百姓跟你一起起事。”费令大喜道:“你说的很好,那王陵怎么样?他是本县大土豪,左右挺多的。”萧何摇头道:“王陵虽是地方豪杰,但是他只交游上流,不和一般人打交道,群众基础甚少,况且,他过得甚是安逸,难以有作为去和你打拼。说实话,眼下能当此任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刘季。”费令吸了一口凉气,道:“我料到你说的会是他,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你容我想想。”萧何急忙以退为进,道:“你看我,说得糊涂了,费公就不要考虑他了,他可是说大话惯了的。”费令道:“不,现在还真没有其他的人选,那就是他了,只是,我们怎么能找到他呢?这些日子,为了找他,我们可是穷尽全力,心力交瘁了。”萧何笑了道:“这事儿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要找他出山的缘故了,你先修书一封,责令他的连襟樊哙去找他,就说找不到他就会重罚就是了。”

费令听了以为然,急急修书,道是让刘季出山,共图沛丰自立的大事,至于前嫌,因为天下鼎沸,烟尘四起,政令已坏,就不计较了,然后付与萧何道:“萧何,这事儿就托给你了,你快去办吧。”萧何飞一样去找樊哙,托他进山去找刘季。

再说曹参被救,无奈落草在刘季的山寨里,虽是捡得一条性命,但是,他由秦官跌宕为罪囚,有家难归,有国难投,心里如何服气?虽然是刘季百般抚慰,自己也和家人通风了,也勉不了怏怏不乐。这一日,刘季置酒,邀来众头领作陪,对曹参道:“敬伯,如今局势骚动,你可以看远一点,何必拘泥眼前的一点得失。”曹参苦笑,心里大大地不以为然,刘季向来脸皮厚,道:“说不准我们马上就有良机来了。”说得曹参在心中暗笑不已,可就在这时,小卒来报,樊哙作为信使来到芒砀山山寨,见了刘季,奉上费公书信,并说起萧何和沛县情形,又和曹参叙起他们的官事,两人说得指天画地,最后说得曹参心中暗暗震骇,不由得不服刘季先见。

刘季急急令人钟鼓齐鸣,召集众头领坐堂议事,大家鱼贯而入,论辈分坐席,刘季也不言语,只让众人传阅费令的书信,最后问:“现在大家都看过书信了,明白今天我们聚集所议何事了?这或是一个机会,也或是一个陷阱,我们要不要去沛县?诸位何意?我想听听。”曹参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曹参正要去找你这昏官理论,可不是正好。”周绁大叫:“季哥,休听曹参的话,他是为了报个人私怨,唆使你去,万万去不得,这分明是一个陷阱,费令狼子野心,没事儿还天天意图抓你。如今这分明是使诡计,我们要是去了沛丰,他定会秋后算账,可不是羊入虎口。”郑忠却道:“现在情况不同,我看可以去,只是使人看管山寨,使进退皆可就行了。”刘季振臂道:“郑忠说得对,这是不是羊入虎口的事儿,其实是就由我们自己来决定的。那我们就做老虎好了,那不就是虎入羊圈吗?人生不搏,焉能出彩?我们不能老窝在山里,就由贾寿留守山寨,我们明日就兵发沛县!”樊哙大笑,道:“反了才好,为什么我等要做贼一样羞光,整日里嫂姨姐敬畏他娘的那般怕着那昏官七分,头也不敢出,如今他来求俺们,正好顺势一路杀了过去,坐沛县公廨里吃酒去才快意哩。”刘季便星夜使樊哙先赶回沛丰回报消息不提。

樊哙回到县署,找费令交割完毕自回,正和韩(国)信打一照面,樊哙自虑自己的大哥马上就要回来捞了,眼前这厮为了曹参的案子,可是没有少作恶,他本是粗人,喜怒乐于表现在脸上,即虎彪彪不屑一顾,冷哼了一声。这一声哼,谁料得惹来一场飞来横祸出来。韩(国)信听了心脏骤然一抽,审视樊哙不已,然后急找费令而去,见面就质问:“费公,你找来那卖狗肉干什么?他可不是良善之辈啊。”费令道:“今天没他可不行,他代我找到了刘季,我们欲要自立,没有刘季我们哪能驾驭百姓啊。”韩(国)信一听,大惊失色,惊叹:“这一定是萧何给你出的好主意,刘季回来,你是能驾驭百姓,帮你反暴秦了,可是你能驾驭刘季吗?这老无赖手下朋党甚多,就这屠夫樊哙之类,岂能帮你图大事啊?况且他那山寨里尽是杀人越货的强梁,咬嚼骨髓的盗贼,本性就是虎狼本色,再以刘季在沛丰的土生神迹和广交官民的影响力,请他回来不就是等于引狼入室吗?到时候还能有我们说话的份儿?”

费令一听,顿时冷汗直冒,大叫:“我本以为刘季本是罪人,我招他回来他能不帮我?看来是你说的是,我险些钻了萧何的圈套了,快,你去关闭城门,下令兵丁上城御敌,我使人去见砀郡的赵贲将军,请他驰援,我们就信誓效命朝廷,诛杀了刘季这一伙人。”韩(国)信领命飞身而去,费令一边急急修书使人出城去搬救兵。末了,想起萧何来,咬牙道:“可走不得你。”急招自己的御人夏侯婴来道:“你火速去请萧何来,传谕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儿找他,教他千万不要贻误时辰不到,快去。”

夏侯婴领命而去,可是他一出县署,就大叫一声:“不好。”原来他见得整个县城,兵卒呼涌,前赴后继,都在往城墙谯楼调动,一时之间,号令之声此起彼伏,刀兵撞击之声铮鸣。战马萧萧,戈戟映日,更让他震恐的是,巨大的城门正在许多的军卒推拉下闭合,忽然,他的眼前一亮,登时他双瞳鼓突,脸色变成死灰,腮帮子咬肌抽动,惊呼一声:“上天啊······”但不知夏侯婴看到了什么急难情景,生死如何?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看第五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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