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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拼同命遭天两韩信 尽愚忠作恶一忍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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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有一个叫万喜良的人,行役修长城,已经死于长城工地,其妻孟姜女不知道实情,可怜思念丈夫,做好寒衣,一路劳苦送到长城工地探望,才知道丈夫已经累死在工地,埋骨长城底下了。于是仰天痛哭,风云骤变,哭倒长城八百里,也就是燕国长城的范围吧,后来孟姜女也就殉夫死了,其事迹传遍了华夏。一肚子憋屈的燕国人当时就在万里长城的东端——榆关(今山海关),也就是现在的河北秦皇岛市山海关区的一个望夫石的山丘上修了孟姜女庙,隐着祭祀怨死了的孟姜女,一时乡人香火鼎盛,往来络绎,奉为一方神祇,成为一方胜景。<

这一日,孟姜女庙打醮大会,请来方士步虚念咒,将孟姜女神像抬出去游历,虔诚觐拜。一时鼓乐喧闹,人群逶迤,上打旌旗符节,一路上接受白头孺子、才子佳人的景仰,尔后豪华回转庙内。正在这时,只见庙堂之中,有一人背手而立,魁梧挺拔,听得孟姜女神像回庙,轰动大门,转身回眸,“呵呵呵”冷笑三声,亢声吟哦道:“孟姜女,哭长城,万里长城不可坏,哭倒八百难御敌。建设国防现代化,宁无牺牲宁无死?我劝孟姑惜此泪,去哭倒私人骊山陵。”<

原来这人本是行商,押送货物回蓟城,忽见得地方热闹,细问明原委,不胜唏嘘,号令手下押送的三个镖客,小憩在庙门外大路侧,自己信步进入孟姜女庙的庙堂。他忽然有感于烟云旧事,触动胸中块垒,痛饮美酒,至于放狂,不能自抑。众人猛见得一堂堂书生,手执酒壶,大放厥词,顿时,群情激奋,汹汹而来。其中一个头儿,叫做柴武,本是河东郡平阳人,(今山西临汾),因少年丧父,从母改嫁,流寓于此。喝问道:“你是何方人士,敢来贬低我们地方上的神灵,你不要命了。”<

这书生猛然自知理亏,本来也就罢了,不料这一声质问,反而激起这书生气,他本来就是不要命要辩证的书呆子,便直脖子道:“我也是燕人蒯通,燕人亡于龙祖,乃是顺天使然,你们这些愚民懂什么?”这一句引来煞神众怒,柴武一声唿哨道:“打他······”众人上前,七手八脚按定蒯通一阵敲闷鼓似的狂殴,可怜蒯通被打得两耳嗡嗡,两眼熠熠,自摸一手血。柴武一见不对劲,赶紧制止道:“好了,好了,再打出人命了,大家赶紧散了,一会儿他报了官,这庙就尽成瓦砾齑粉了。”大家醒悟,风一样散去。出了门看见路侧是商货,三个镖客正自伸长脖子在找庙里的那位,柴武又道:“这厮原来是行商,现在他毁了我们的神祇庙堂,我们怎么办?”大家应一声:“砸了他的行货。”发一声喊,驱开镖客,将行货尽兴捣毁,大家见状全部做了鸟兽散。<

蒯通爬出庙来,一见自己的行货全部被毁,仰天长叹道:“你们这些愚民,真是不可理喻,百年之后,你们方知我这吟哦是绝对的对,唉,夏虫不可语冰,浪费口水而已。本忍生这就去报了官,龙祖一怒,你这儿草都不剩,还拜什么神啊?有什么庙?唉,奈何本忍生只是吓你们的,好赖是我蒯通不是,毁了行货,也是罪有应得,好了,如今我折损了本钱,也回不了家了,自此就出门游仕去了。我枉有一肚子书,再不晒晒,有可能就长白鱼发霉了,我就不信我平生所学,在世间无所一用。”自找一根棍子,塞住流血鼻孔,喃喃道:“我告诉你们,暴民一伙,我有一个同门师兄弟张苍在京城作御史,我有的是地方可去,你们以为我就仅仅是行商啊,哼,愚民一伙,走了!”<

有道是理想往往是很丰满的,而现实往往是很骨感的,这蒯通西去京城求官,事实并不那么顺利,可以说是碰了一鼻子灰,因为他所投奔的张苍虽是朝廷御史,并无实力,而且秦朝御史有一大群,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在咸阳逆旅空耗着,费尽川资,眼见得混不下去了,只有撤了。好在张苍还在拿工资,资助一些路费,赔些劝慰的好话,先回家候着,譬如找工作回去等电话通知,基本上是没戏了。蒯通出了京城,先是循驰道东行,打算到了衡山郡的东垣县(今石家庄)再折向北行到广阳郡的蓟县(即今北京)。不料在驿站害了一场大病,九死一生,耗尽了所有的盘缠,最后,也回不去了,一路流落到了砀郡的下邑县,没奈何,就在城边的一座社稷神祠安下身来。<

现在他已是蓬头垢面,赤脚蓝缕,比起乞丐还惨,简直就是活鬼一样,但他哪怕饿死,也是死撑不去乞讨,还在有时还能代人写书信文牒,便在庙前热闹处练摊起来,换一个两个钱来,尽数买了酒喝,犯了中国自古以来的臭老九知识分子通病,酗酒、骂世、慷慨悲歌、然后悲惨地苟活······他这疯子一样的行径,时人哪能理会,只是招来无数的清白眼而已。可是,世间上的事儿总有例外,总有这么一位出俗,别看他一身短褐布衣,用荆枝籫着头发,但是,黔首之下,那是掩盖不了的勃勃英发的气场,举步之间,落落大方,平视红尘一切。这人一个月的初一、十五总会来下邑城,觑定他略一颔首,似乎是惺惺相惜,似乎是识货的,似乎是激励,也似乎是相互点赞······这一来,天长日久,两人都习惯于对方的存在了,如果那一天双方有谁没出现,便好像缺少了什么?但就是没有相问对方的任何信息,就连名字也没问,两人就这样成了见面颔首的君子之交。<

这一年,雨雪霏霏,连日不晴,蒯通没了生意可做,饥寒交迫,又愁出病来,正在破庙里寒热交替,兀自等死,迷离恍惚之际,忽而闻到酒肉馥郁香气,心想自己一定是升天死了,在异界碰到了好事。可是,这香气不断,真真切切的存在,睁眼看见一个军卒正在张罗饭菜酒浆,对自己恭敬道:“请蒯生享用酒食吧,天气太冷,吃了暖和些。”蒯通懵了,质问:“你没弄错?竟然有人请我吃饭,没由来的,也没有用的。”军卒道:“错不了,来吃吧,后面天天由我来送饭,蒯生只管吃就是了。”<

蒯通也耐不得了,起来风卷残云,一顿饕餮,吃个罄空,打个饱嗝,也不想问什么,军卒没事人一样,收拾碗筷自去。此后,天天如此,蒯通不解问:“这饭菜是你送的?不大象?那是谁让送的?”军卒为难道:“本家主吩咐,不得说他姓名,蒯生你就只管享用,不要为难小人,细问名目了。”蒯通仰天叹道:“大恩不言谢,这是有人要我蒯通做他的死士啊,拿命和人格去回馈他,好,我蒯通这凛凛雄躯,就为知己的预备的,太好了······”<

再说吕臣自从芒砀山得遇姣娘,回去以后,整日里病恹恹,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日,他久静思动,思量出去走走,心下放不下那相思苦,很烦任何人来干扰,便独自一个人出了吕府上,向闹市行来。眼见得丽日晴天,人流如织,心中自然心旷神怡。刚来到社稷神祠前,正要驻足,只见一个人冲了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对他就是一顿乱打,自己久病体虚,被推倒尘埃,好在县尉魏勃正在巡逻,见了呐喊一声:“住手,你这乞丐竟敢动手殴打本县老爷的公子,反了,拿下!”而那人好生敏捷,灵猫一样窜逃的没有影子了,吕臣爬起来,恼恨大骂:“是什么人?没由来就打本少爷,本少爷与你不共戴天。”魏勃道:“这厮乃是一个乞丐流民,唤作蒯通,平日里就在这神祠前,练摊书写信札,不知何故冲撞少爷。”<

这吕臣本是病怏怏的,不知道怎么的,被这一击应激,登时精神为之一振,已是好了一大半,想起自己遭遇,对魏勃吼道:“这厮好生可恶,我不招惹他,他反而来捋虎须,魏大人,我一定要追到他才罢手,你看我这一身灰土血污,我不亲手手撕他,难解我心头之恨。”魏勃诺诺,整顿军卒,道:“这狐行有踪,狼行有迹,他是跑不掉的,他们一定能追到他,他十有八九就是亡命芒砀山里去了。”便号令军卒,拉出一匹马来,让吕臣骑上,两人并骑,统领士卒往山中追去。<

再说那人自往山中去,一路狂奔,来到一处白屋前,他是谁?蒯通也,所到何处?正是韩(国)信的山居,突然听得身后山坳里足音雷动,尘土飞扬,急切地朝山居白屋喊道:“屋里有人吗?我被官兵追击,能否暂且躲一阵子。”白屋前,韩(国)信背手独步而出,莞尔一笑,道:“是你?我们可是做点头交的朋友好久了,我很惜才,你是困君子,好说,官兵离这儿还远,我就藏匿你一回,你再找个出路去吧。”蒯通拱手道:“多谢了,蒯通日后一定知恩图报。”韩(国)信道:“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为何逃亡至此,我只是凭心而为,说什么知恩图报,好生可笑,生死存亡之秋,还理论,唉······”赶紧将蒯通藏匿妥当,自己没事人一般,在松下禅定,等候官兵追来。<

没过多久,吕臣、魏勃的军卒已到,当韩(国)信和吕臣猛一打照面,双方不约而同的发出同样的惊叫:“原来是你······”魏勃此时,打起官腔道:“你且听着,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魁梧汉子逃逸到了你这儿,他乃是打伤我们家少爷的凶手。”韩(国)信从容淡定,冷冷的回道:“没见人影,山居岑寂,并没有人来。”魏勃挥鞭道:“你思量再回答我们,依照秦律,你藏匿凶手,窝藏罪就可以拘捕你。”韩(国)信冷静至极,道:“说真话你不信,军爷可进去搜寻。”吕臣道:“我谅你也不敢,魏大人,快走吧,不要延误了缉拿凶手。”魏勃颔首,道:“我且信你一回,走!”于是,军卒向前催马而去。<

韩(国)信松了一口气,回到柴门后,正要掩扉,看到蒯通已然出来,惊讶道:“你是怎么了?竟然自己出来了,若被官兵看见,如何是好?”蒯通慌忙道:“眼见得官兵已经远去,所以出来要走,实在是不忍连累足下,多谢,多谢。”韩(国)信急道:“快进屋去再说。”两人正在叙话,急急走进里屋,闩上门,正自庆幸。<

忽然,院中柴门轰然中开,原来官兵并未去,杀了一个回马枪回来,砸开院门,继而,大门也被砸开,这韩(国)信、蒯通二人骤不及防,雷打懵一样,杵在当中,魏勃哈哈大笑道:“小小伎俩想瞒老爷,老爷略施小计,怎么样,就现形了吧,你,蒯通袭击官员;你,韩国信,包庇罪犯,全部带走。”韩(国)信闻之长吁短叹道:“你好似知道了这人一定在这儿一样,唉,天意也。”吕臣吩咐与韩(国)信带上枷锁,蒯通见状,后悔莫及道:“对不起,我连累了足下,我······”韩(国)信摇手苦笑,让吏胥牵走了,紧接着,蒯通也被羁押了下去。<

一行人正要离开韩(国)信的山居,只听得一声金玉脆鸣:“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少妇应声款款而出,韩(国)信急急制止,道:“娘子,我没事儿,你怎么出来了?都是虎狼之兵,你傻啊你。”少妇答道:“郎君有祸,小女子毕月儿只顾自己藏匿,是人道吗?”吕臣听了鼓起掌来,大声叫好,道:“原来你叫毕月儿,会说话,而且声音那么好听。”魏勃见了一脸阴笑,过来悄悄道:“我先将这里的两个男人带走了,剩下的摊子你来收拾。”吕臣颔首理会,魏勃便号令将韩(国)信、蒯通带走,韩(国)信犹自回头,吩咐道:“娘子快快回屋里,我即刻就回,自己珍重啊······”声音甚是凄恻,官兵也不理他,将他们裹挟而去。<

现在,现场只剩下吕臣带着几个兵丁,双眼直勾勾觑定毕月儿,浩浩大叹道:“我吕臣不惧天地世人讥讽嘲笑,我自从见你之后,魂魄丢这儿了,茶饭不思,人生再无意义,只是病恹恹等死,我只想你做我的娘子。谢天谢地,现在你终于开口了,我虽是县令之子,但是,我决不会强迫你。要么你今天答应我,和我一起走,要么我回去相思而死。”毕月儿幽怨道:“天下女子那么多,你为何执意我这个有夫之妇?”吕臣猛击自己脸一巴掌,高声叫道:“对啊,就这个问题弄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我也恨自己这么做。在你前面,我的家人和所有人都这么问过我,我无解,我要疯了。”毕月儿双眼迷茫,微微阖上,道:“这么说你会狠狠对待我的郎君?”吕臣点头道:“问题是你不答应我,我做好人也做不了,你和你郎君不是常人,那么就深挖下去,直至于极端,没办法,到最后只有我们大家一起来渡劫吧。”<

毕月儿清泪滑下脸颊,道:“小妇人世上很多,但我的郎君世上只有一个,他没了我,前路还有许多的女子等他;我要是没了他,世上只有千古遗恨,既然你真的这么在意小妇人,小妇人答应你就是了,但是前提必须是你放了我的郎君韩(国)信。”吕臣跪地,哈哈狂笑,道:“我谢过天地成全,我谢过我的娘子毕月儿,我会答应你的。”<

后面的事儿可就很好办了,韩(国)信被释放,当庭得到一张毕月儿的解除婚约。对这一切。韩(国)信似乎并不出意料之外,只有满腔的悲愤,质问自己曾经的女人:“这是为什么?妇人之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本是一体,陡然变成陌路人。”毕月儿冷冷的回道:“妇人本是豌豆心,滚动无定,韩(国)信你去吧,这里已经为你备好了解约婚书,以及分钱五千,你的前路不会缺少女人,我也得追寻我的幸福,这你是给不了的。”说完再不理他。堂上的县令吕青开庭不避亲,朗声宣布:“既然各方情愿,此事儿了断,各安生路,打起退堂鼓!”韩(国)信只有血忍,再无言语,收了物事,拂袖而去。<

半月后,下邑县县令吕青之子吕臣大婚,车輦载途,鼓乐喧天,沸腾了半个下邑城。吕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大堂上新人吕臣、毕月儿行过合卺之礼,拜过天地、父母,本应引入洞房,谁料得这一对新人却出了大堂,折向一间偏堂。推开门时,眼见得那儿有一人背向鹤立,凝神玄思,浑然禅定。这两人盈盈一拜,朗声道:“我们新夫妇拜谢恩公······”只见那人有如石雕陶俑,木木地好不迟钝,良久,半响才缓缓回过头来,展现出一脸僵硬,双眼充血,隐隐泛出绿光,好不恐怖。新娘犹自可,她盖着盖头,看不到什么,新郎吕臣可就苦了,眼前一幕,让他发出一声骇然的惊叹:“啊呀······”但不知此人是谁?突然能让他如此惊心动魄,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看第四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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