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窥密（1/2）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入了夜，房前屋后，屋顶窗下全是猫叫，时而低沉呜咽，时而尖利凄切，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猫。春天来了，猫叫起了春。洗心昨晚让猫闹得没睡好觉，又正是春天困乏的时候。坐在堂内脑子里浆糊一片，偏偏还要强撑着眼，仿佛又找回了学生时代被睡眠和老师同时支配时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

洗心想借尿遁找地方打个盹儿。

“凝露，你昨天晚上听到猫叫了吗？”

“听到了。”

“那你让吵到了吗？”

“吵死了。叫了大半夜。”

“那你现在瞌睡吗？”

“我本就在外面打瞌睡啊，太阳晒着暖洋洋的。”说着闭上眼睛面朝东方似乎在回味那美妙的感觉。睁开眼来，斜睨着洗心，一副洞察机先的表情：“说吧，少爷，你又要做什么？”

“我困死了，可是在堂内又不能睡，连眼睛都不能闭。所以出来找个地方打盹儿。”

“五爷发现了怎么办？”

“我们俩找个僻静的地方，就睡一小会儿，没人会知道的。”

“少爷你当然轻松，被发现了不过是被五爷罚会儿站。我让人看见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凝露最好了，你就帮帮我嘛。我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君，把你像亲姐姐一样嫁出去。”

“少爷你说什么！羞死人了。”凝露不敌攻势，脸红到耳根，跺脚道。

“咱去哪儿呢？”洗心左右望了望，小水塘周边一览无余。没什么理想的地方。

“跟我来，老太太院儿后面有处纳凉的亭子，不过……那边全是树，都晒不到太阳了。”

“我都不知道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洗心纳闷。

“那当然了，我……”

“也对，你得了闲就满府找人八卦碎嘴。”洗心随即又恍然。

“少爷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