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妖怪（1/2）

洗心和娘到外祖史家的时候已是申时，太阳西斜。大舅把娘亲迎进堂内。洗心先给长辈见礼。外祖家老一辈已经分了家，不像吴家人那么多，两个舅舅又没有妾室，两个舅母各育有一对儿女。

史家跑行商起家，营些瓷器，茶叶及丝绸。大概因为常年在外奔波，两个舅舅年纪不大但脸上都起了些风霜。大舅肖父，国字脸，蓄了层髭须，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可靠的人。二舅与母亲和外祖母都很像，桃花眼、柳叶眉，生成个男儿倒是可惜了。两位舅母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外祖母和母亲说了一会儿闲话，问：“心儿什么时辰生的？”

母亲回：“申时。”

外祖父捋了捋胡须，接着话头：“申时，难怪猴精猴精的。”又对洗心笑道：“外间都传你神童之名，我考一考你，看你这神童是真是假可好？”

“姥爷惯会取笑心儿，心儿只是早几日开口，外间以讹传讹罢了。”

二舅笑骂：“瞧这说得条条道道，你表哥搁你这么大的时候连一句话都囫囵不清。”

……

晚膳的时候人太少，只得凑到一张桌上。

大舅劝洗心娘亲多住几天。“小妹不如多住上几日，待妹夫起复却没这闲暇了。”

“还有两年呢。到时还望朝廷体恤他就近些任职。”

五奶奶准备多住上几日，赶上元之前回去。初五的时候二舅母带着一对儿女回来了。又免不了一顿厮见。二舅母很安静，桃红散花襦裙配一张瓜子脸，话很少。

晚上睡觉的时候洗心问娘亲：“娘，二舅母好想不喜欢我呢。”

五奶奶道：“你二舅母的胞妹原本是说与你爹的。”顿了下又道：“瞧我跟你一小孩儿说这些作甚。快睡吧。”

第二天早上娘亲去外祖母房内闲话，洗心听得无聊跑到院子里透气。正坐在屋檐下盯着当空的云慢慢被晨光染成金黄色出神。

“喂，你是不是妖怪？”

洗心低下头，原来是二表哥走到了跟前，又四周望了望，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想这是什么鬼，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是妖怪，妖怪长不大。”

洗心不爽，昨天咱们还乖乖地站在长辈面前亲亲一家人，咋这么快就变脸了？我虽然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但是如今既然都穿越了，自然便有些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大过年的，犯什么忌讳呢！他正准备教育教育这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