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也许是兄弟（2/2）

黑宇捏着下巴略微思绪，然后看着一旁那团久久不散的黑色雾霾，还有飞在空中的小恶魔突然觉得有些麻烦。

“我猜想，你为什么想过来原因可能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因为你自己的意识还在这个记忆空间，第二个就是那个团雾霾”

在黑宇的提醒下，毛宇终于想起来在一旁那团巨大的黑色雾霾。疑问随之而至。

“那团雾霾到底是什么？还有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面？为什么你不让我碰他还是说我会死”

接连二三的问题被黑宇一一解答

“这个雾霾是你脑中的淤血”

毛宇一头雾水，有些莫名烦躁。

“淤血？不是我说我已经被一种绿色能量治愈了吗，为什么还会留下淤血？”

黑宇继续说道。

“你别插嘴，等我说完。你还记得，替朱蕊蕊挡了一脚吗？”

毛宇点了头，黑宇继续说道

“那一脚踢碎了你整个脑骨头，如果不是那些神奇绿色能量咱俩现在已经太平间躺着了，虽然绿色能量修复了你粉碎的头骨和伤口。可是好像对淤血不起作用，在我分析看来，这个绿色能量，只能起到“修复作用”不能有“去除”的作用。所以这团淤血就留在你的脑中，他现在很安稳，不过对咱们来说还是一个定时炸弹，也许...哪天咱俩就死了。”

本来幸福的人生就是因为一个人，突然就改变了。朱蕊蕊现在生死未卜，自己身体又有一颗定时炸弹。恨意愤怒如同扎了根在毛宇的心中滋生。复仇的念头悄然而生。黑宇感觉到了毛宇的不对劲，来到他的身边抱住了他。黑宇恨毛宇不假，但是这种恨更多的来源于孤独和不甘心。

如果毛宇是面具，而黑宇则是面具的面容。而黑宇可能是最真实的毛宇，而毛宇的存在又不是对黑宇的一种保护呢。每个人亦是如此。

在黑宇的拥抱下，毛宇逐渐平复的心中的愤怒。用着尽可能平复的语气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

离开毛宇身边，黑宇和毛宇四目相对。随即懂了毛宇心中所想。

“你确定吗？这种行为就是在赌博，一旦失败。咱们两个都会死。”

毛宇此刻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内心中也是波澜壮阔，声音低沉的说道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或者等风来。我更愿意试试我的想法”

毛宇眼中满是坚定毫无犹豫，看着这样的毛宇。黑宇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改变他的理由。

“既然改变不了，我就同意你的想法”

对于黑宇的认同，毛宇始终还是有些感动的，因为这个做法一旦失败死的就是两个人，这就是一场赌博。黑宇也完全可以拒绝，从长计议。但是他愿意跟毛宇一起下注。他缓缓说道

“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个淤血的雾霾球，我离开这里也可能因为他”

“打算什么做？直接走进去？”黑宇问道。

“是的！直接走进去！这雾霾也许就是出口”

气氛有些凝固。毛宇最先打破了平静。

“黑宇，谢谢你同意我的决定。我知道咱俩把生命绑在一起了，但是我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能活下来。你想办法出去，代替我活下去，照顾好蕊蕊。把她托付给你可能是让我最放心的，因为你就是我，你跟我一样的爱她。你恨我，你想杀我了。我不怪你，我没理由怪一个，从出生一直陪伴我的人。你见证了我的全部，也见证了我的生命。”

看着这样毛宇，黑宇心莫名被狠狠掐了一下。脸瞬间的就黑了下来。语气有些生硬

“女人你自己照顾，这是你责任。你必须活下去。你死了。我估计我也活不成了。“

毛宇看着黑宇没有说话，彼此心中却以明了。

“我走了”毛宇的语气平淡

“恩”黑宇点点头

毛宇转过身来到，黑色雾霾旁边。看着犹如实质的球体。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屏住呼吸，猛地就扎了进去。黑色雾霾外界有物体闯入，犹如实质的雾霾突然就蠕动了起来。产生一个黑色的旋涡，将毛宇吸了进去...

黑宇看着毛宇消失的地方，眼神突然有些落寞。

“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