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破碎虚空（2/2）

只数日间，一人一鸟已经飞到了极虚禁地边沿。

看着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想想之前带着太商宗门人一路杀回太一宫的艰辛，燕飘零颇有感慨。

不禁又回想这十数年，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蝼蚁般渺小的部落小子，血里火里九死一生熬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十多年前还是个修神者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的小蝼蚁，现在却成了仙人境八重这样的强者。

虽然还没到神人境，严格来说还算不上修神界的顶级力量，但和神人已经有一战之力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已经具备了修神界顶级的力量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的蝼蚁了。

当然，境界和力量提升到这种地步后，眼界也相应提高了。现在的燕飘零，仙人境都已经不用再放在眼里了。他的眼界已经瞄向了神人境，甚至是圣人境这种修神界最顶级的力量了。

对于神人境，燕飘零现在并不惧怕。自从金丹世界的通道突然从真气小孔变成康庄大道后，便不用再惧怕那等级的威压，并已有一战之力了。并且，神人境似乎不太可能追得上小火。

当然，对于圣人境，因为既没有接触过，从易尘等人听说也是语焉不详，燕飘零还是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按照易尘和丹羽所说，圣人境在整个修神界也是屈指可数，等闲根本不可能遇上，暂时也就没有必要过多考虑了。

燕飘零的感慨只是短暂的一会儿。一人一鸟在极虚禁地边沿并没有过多停留。小火很快就又载着燕飘零向禁地深处飞去。

虽然考虑到禁地里虚空破碎，空间极不稳定，小火不再全速飞行，但已经迅若流星了。

本来，等闲修神者是不敢在极虚禁地飞行的，那怕是神人境也得小心翼翼。好在小火有空间穿梭的能力，不惧空间切割，也就不用像普通修神者那般步步小心了。

又在极虚禁地里飞了一天多，明显感觉到了空间极不稳定。

凭着仙人境的感知能力，燕飘零能清楚感知随处可见的一片片的虚实荡漾，似乎随时都要破碎的样子。偶尔还能通过那些突兀断开的云彩，明显不连贯的地域感知到已经破碎的虚空。

那些破碎虚空形成了无坚不摧的空间切割之力。等闲之人只要误触破碎虚空，就会像那些云彩和地域一样被切断。

按照易尘和丹羽所说，小火因为有空间穿梭能力，却并不惧怕这种空间切割。

经过几番小心翼翼的试验后，终于可以确认，小火真的无惧空间切割。在她的庇护下，坐在她背上的燕飘零也安然无恙。

确认了这个事实，燕飘零心头大定。

按照易尘所说，极虚禁地里面有三样致命的东西，分别是空间切割、阴火和虚空兽。

因为小火的空间穿梭，空间切割对于一人一鸟来说已经没有太多威胁了，剩下的就是阴火和虚空兽。

只是，阴火是什么情形？虚空兽长什么样子？一人一鸟还没有什么概念。

一人一鸟犹如流星般向禁地深处飞去。

坐在小火温软的背羽上，穿过一处处破碎虚空，无惊无险，十分舒适。燕飘零觉得十分安逸。

不知不觉又飞了数天。

破碎虚空越来越频密，空间断层也越来越利害。

无边沼泽突兀依着切得平整如镜的山峰。千仞高峰又会突兀连着奔腾河流。天空中还会经常看到云彩被生生切成两半，一半白，一半黑。处处都显得那么的突兀和不连贯。

整个禁地深处看起来就是由无数重重叠叠的折叠空间构成的了。

燕飘零坐在小火背羽上，经常会一瞬间就穿过了数个空间，感觉十分诡异。又想到，如果不是坐在小火背上，恐怕就绝不是这个情形了。等闲之人如果这样穿梭法，应该是一瞬间就被切成了碎片，并且还分布在不同的空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