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信仰与守护（2/2）

“嗯，很快。”陈明轩微微睁眼。

王学武道：“我是冀北的，大学的时候应征入伍，然后被调到西南军区。”

“然后没有回去继续念大学吗？”

“没有，我继续在军中训练，做任务。”

“特种兵？”

王学武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树林中看到你和那个外籍雇佣兵的战斗，那个外籍雇佣兵进入华国，明显有不一般的军事技能，一般的士兵应该打不过他，而你，居然一直追着他，而且他不能迅速杀了你偷跑。”

王学武默认：“你为什么要射杀他？”

“他不应该被射杀吗？”

陈明轩想起那个外籍雇佣兵，想起他把雇佣兵射杀之后从他身上飘起的那一宗人影！

那是鬼魂吗？

陈明轩想，那应该是的！

自从他联系镇元诀之后，第一次看到了人的魂魄，看到了那一宗混沌无措的虚影在最后的夕阳余晖中慢慢消散！

在镇元珠藏经阁中，他看到过对于鬼修的描述。

鬼修，实际上是死去的人在魂魄没有消散前有意识地进行修炼，获得不断提升的能量体。

但是，在现实中，鬼修的数量少之又少，因为魂魄在离开躯体之后，会有一段很混沌的时间，然后又逐步消散……

很多魂魄都是在离开躯壳之后，消散在天地间，只有极少的部分魂魄，醒悟的早，然后有意识地保护自己，在夜间获得了月阴之气的滋养，形成鬼魂。

很明显，这个外籍雇佣兵并没有度过了混沌之期，然后消散在天地之间。

“你，是练过古武吗？”王学武问道。

“古武？”陈明轩转过身来，眼中精光闪动。

王学武被陈明轩的眼神盯得有点冷，他指着放在一边的精钢剑，又指指石壁上的“归魂殿”三个大字，道：“我不是有意打听，但是，这个……我确实是起了好奇之心。”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古武吗？”陈明轩问道。

“你不就是？”

“我不是。”

“我做特种兵，出任务不下百次，也见过各地枭雄，见过各式人物，但是真没用见过比你厉害的。”

“我厉害？”

王学武道：“剑气出鞘，削石如泥——少林寺做不到，武当做不到，昆仑派天山派做不到，四大家族也做不到！他们，我从未听说过他们可以做到，只是他们在交手过招，确实有着独到之处，但也仅仅是修炼出内径而已。向你这般，剑气出鞘的，真没用见过。我在想，如果和你交手，那剑气就能破开对手的防御。”

“少林武当，昆仑天山，还有四大家族？”

王学武呵呵笑道：“其实不仅仅是少林武当，昆仑天山，华国武术，还有青城衡山和各个家族。大多都是有武术传承，不过在热兵器开始兴起之后，在工业革命之后，社会浮躁，早就没有之前的惊人艺业，大多数门派都应沦为历史。有商业头脑的，成就一方霸主，否则就是渐渐消沉，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在军中，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大多所谓武术世家出来的，只会三五个把式，还不如军中搏杀出来的士兵。”

他继续道：“四大家族，其实就是东方、南宫、西门和北辰，各自占据华国四方。很少接触，但是据说确实有着惊人艺业。”

陈明轩道：“这么说，桂西这边地界，是南宫家族的势力范围？”

“粤东白云山南宫家，势力辐射西南各省，还影响到东南亚数国。”

陈明轩不说话，王学武道：“明轩兄弟，你这个……归魂殿？”

“归魂殿？”

“你这个，是不是想要建立一个势力？”

“势力？”

“明轩兄弟，以你的实力，确实可以称霸一方。我看你这归魂殿，是你心底的一处净土吧？”

陈明轩沉默了一会，幽幽道：“是啊，确实是心中的一处净土。”

他手一招，精钢剑凭空飞到他的手里，长身而起。

陈明轩手上掂着精钢剑，仿佛呵护着爱恋一般：“不仅仅是净土，还是信仰。”

他挽了个剑花，长剑舞起，山洞内顿时剑光纵横，光影闪动，只看得王学武震惊不已！

他道：“归魂，这个信仰，这个信念，一直蛰伏在我的心底，它从未丢失过，从未褪色过——就如同，你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