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欠债还钱（2/2）

天空飘过一抹淡淡的云雾，令本就不太明亮的月光更加昏暗。屠宰场的院子很是宽阔，四周空无一物，唯有院子正中立着一根木桩。

叶向前手握巴掌长的军用短刀，慢慢踱至木桩跟前，却不料那木桩上摆着一件东西。仔细分辨之下才看清，那是一颗人头。叶向前心中一惊，忙仔细辨认，最终确定死者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而且人头明显用石灰硝制过，并非他所担心的表妹罗雯雯。

“看来，这又是一个心理战术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来对付自己。”叶向前心中暗暗想道。

若说是程一虎，他有些不信。那程一虎虽是警长，却绝不会想到这些办法。只有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才会掌握这些手段。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提着尺许长的警用短刀，从四个方向缓步走出，将叶向前与木桩上的人头围在了正中。

叶向前眼见被四名强壮的大汉围了起来，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对方既然选择正面决斗，那就简单多了。他是战士，最喜欢的就是正面厮杀，若是对方躲在暗处不停地偷袭、缠斗，那才是大麻烦。

“叶向前，还债的时候到了。”刀疤脸汉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叶向前脸上露出不合时宜的微笑，指着木桩上的人头问道：“他也欠了你们的债？”

围住叶向前的四人都愣了愣。正常人这时一定会问：我欠了你们什么债？或者是：我什么时候欠了你们的债？不料这叶向前，却毫无章法地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隔了数秒，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确实欠了我们的债，而且他也欠你的债。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来找你讨债了。”

这段话有些绕口，内容更是让人疑惑。叶向前貌似无辜地挠了挠头，看着木桩上的人头再次问道：“莫非，他是一名军医？而且还是一个战地医院的院长？”

刀疤脸身形一震，完全没想到，叶向前如此轻易就猜出了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心中佩服之余，口中却毫不迟疑地答道：“不错。”

叶向前手指人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不料却身形暴起，直奔一名魁梧大汉扑去。那死者既然是举报了张文盛一众军官的战地医院院长，来者定然是张文盛混黑道的哥哥了。所谓的债，自然是“张文盛当剐”那五个字造成的后果。

既然知道来的是什么人，那还废什么话，反正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叶向前抢先出手了。

那大汉见叶向前向自己扑来，下意识便兜头一刀砍了下去，不料叶向前却仍有余力，身体如泥鳅般滑向一侧。大汉一刀斩空，叶向前却已欺近他的身旁。大汉连忙回刀斩向叶向前的脖子，不料叶向前身体灵活至极，一矮身便从刀下钻了过去，同时手中短刀“扑”地一声插入大汉腹部，随即借着身体的冲力将短刀横向一拉，大汉的腹部便被横着剖开了一条大口子。“哗啦啦”肠子流了一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嚎，自大汉口中喷出。

另外三人见此情形，心中就是一颤，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