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凤一的决断（2/2）

“嗯嗯？有沐浴的地方啊！太好了！在哪里？在哪里？”公孙羊闻言，不由得心中大喜，不迭声地开口问道。

这几天，除了赶路就是杀人，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身上尽是浓重的汗味还有浓郁的血腥之气。如今听闻能够洗澡，公孙羊自是高兴异常。雀跃之下，不经意间，却是忽略了凤一后面那句服侍沐浴的话了。

沐浴之处是在临近山洞口方向的另一所石室。设施也很简单，一个硕大的木桶。不知何时，凤一已经准备好了大半桶的热水，还在其中加了许多珍贵的香料。木桶旁的一个石墩之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上等蜀锦睡袍。

“嗯嗯！不错！有劳凤一姐姐了！”见此情景，公孙羊很是诚恳地对着凤一表达这感谢道。

然后话锋一转，忽地变的有点扭捏地，公孙羊开口道，“只是，呃，凤一姐姐，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啊！”

“嗯？”凤一微感奇怪，以目光向公孙羊探询道。

“这个嘛，我是男人唉！我要洗澡。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嘛！”公孙羊略显腼腆地解释着道。

“哦！原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刚才说的话！本姑娘还以为，这小屁孩是听说本姑娘要服侍他沐浴，才这么兴奋的呢！还好，看这情形，这小屁孩不但不是个色中恶鬼，而且，还是个生瓜蛋子，应该还没经过人事！如此，本姑娘倒也不算吃亏！况且，一个连小姐那般骄傲之人都要刻意拉拢的人，想必，将来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更何况，这个小屁孩，嗯，是少爷，的天赋还远超小姐的预期！”

“如此看来，本姑娘若是就此跟了少爷，却也不算如何委屈！要知道，似少爷这般人物，一旦发迹起来，必是一飞冲天。而那时，如自己这般身份低微之人，再想接近少爷，也多半没有可能的了！倒不如趁着现在，少爷还懵懵懂懂之际，笼络好少爷的心思，那样即便将来少爷娶了正妻，这公孙家应该也还会有本姑娘的一席之地！”

本就心思玲珑，此刻，转瞬之间，凤一便已经有了决断。这次，凤一可是从心底认下了公孙羊这个便宜少爷。

再开口，凤一的语气却又恭顺了三分，“少爷，奴婢本就是得了小姐的吩咐，在此侍候少爷的！服侍少爷沐浴更衣，乃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啊？怎么会这样？”公孙羊闻言却是心底一惊。

聪明如公孙羊，自然听出了凤一这话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说，这个凤一是奉了她们家小姐也就是那个冰块女将的命令，来刻意拉拢自己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自己一无权、二无势，就算自家老师高深莫测，可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平民的身份罢了！怎么会值得那女将如此放低了身段，将心腹侍女遣来拉拢自己呢？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少爷天资聪颖，乃人中龙凤，将来必有翱翔九天之际！小姐是看到了少爷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才趁着少爷尚未发迹，将奴婢赠与少爷，以示交好之意！若是少爷嫌弃奴婢蒲柳之资，奴婢自是无话可说，只好去小姐那里领罪，不论是打是杀，奴婢绝不敢对少爷心存不敬！只是少爷如今羽翼未丰，万万不可交恶了小姐那般人物，否则，只怕于少爷多有妨碍！”

都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这不，凤一这还没等嫁出去呢，一转头，便把自家的小姐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实际上，这也正是凤一的聪明之处。

在凤一看来，不论自己愿意与否，肯定都要做少爷的女人的。而自家小姐的这种手段，以少爷那般聪明人物，自然轻易就可看破。彼时，若是少爷发现自己有所欺瞒，难免会心存芥蒂，进而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将来在公孙家的地位。倒不如趁现在，实话实说！或许，念在自己一片赤诚的份上，少爷的还能够对自己另眼相看，也未可知！

所幸把话全都说开了，又貌似处处都替着这位新少爷考虑，凤一自觉已经将能做的全都做到了。如今，但只半垂着黔首，以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公孙羊，等待着这位新少爷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