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驯鹿骑兵(2/2)
唐昭宗轻叹道“二弟!你就是这火爆性子吃亏,论实力你确实强过那小子,可是你一来就受了他的激动,弄得自乱章法。”
白无敌瞪着眼莫知所云,唐昭宗又转身对遂宁公主道“台端功夫确然不错,可是心智尤其超人一等。”
遂宁公主淡淡一笑道“对匹夫较智不较力。”
白无敌怒极又待出动,却被唐昭宗一把拖住道“二弟!你这样冲动又会上他当的。”
白无敌脸色由青转白,脚下却留住不动了。
黄鳞又对遂宁公主道“但不知老夫在台端心中落何等地位。”
遂宁公主沉着地问道“你也想打一场?”
唐昭宗点头道“宫门四杰向来都是四位一体的,我四弟承蒙超度,二弟三弟也拜受教训,老夫岂能置身事外。”
遂宁公主微笑道“你们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大老爷,怎么也学会了江湖下流的无赖行径,居然用起车轮战来了。”
唐昭宗平静地道“任凭你舌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我们这一场也打定了。”
遂宁公主掀眉道“你想斗智还是斗力?”
黄鳞淡淡一笑道“都可以!只看台端拿我当什么人看待?”
遂宁公主沉吟未语,心中暗自盘算,他发觉面前这老家伙才是最难缠的人物,因为他不冲动。
方才趁胡黄牛不备之际,突然发挥虚无神功伤之,这方法可一而不可再,因为虚无神功并不是最厉害的功夫。
对白无敌与燕玲贵妃可以利用他们的愤怒,使他们神智昏乱,然后轻易取之,这方法也失效了。
在最近的几个月中,他虽然又练成几种奇特的功夫,但是以宫门四杰的实力来看,这些功夫都不一定有效。
这一刹那间,他感到十分为难,举棋不定……
唐昭宗不耐久等,又出声催促了,说道“台端想好了没有?老夫正恭侯赐诲。”
遂宁公主将心一横,决定拼着自己所学与他出手一搏,虽然取胜的机会轻微,可是那是惟一的生机。
而且他怀中还藏着一瓶尸毒,那是上次对傅一飞时省下未用的,必要时至少可以落个同归于尽。
想到这儿,他徐徐伸手入怀,掏出那个小瓶子,先走到胡黄牛的尸体旁边,打开瓶盖,倾下一滴黑水。
唐昭宗大感诧异,厉声叫道“你这是做什么?”黄鳞微微一怔道“你用什么方法将毒施放到我身上呢?”
遂宁公主微笑道“紫府秘籍中尽多精奇的招式,虽然我的功力未必能伤得了你,可是跟你互换一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唐昭宗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一死吗?”
遂宁公主仰天长笑道“我们走江湖的人,时时在准备死亡的降临,可是我绝不白死,多少要找个人陪葬,以免亏了本。”
唐昭宗趁他大笑发话之际,猛然欺身发掌前攻,遂宁公主应变异常迅速,连瓶带掌向他的手上迎去。
唐昭宗面色一变,不敢硬接,倏地收招退后。
遂宁公主又得意地大笑起来!唐昭宗怒声道“你不要得意,老夫就是拼将一死,亦不会放过你。”
遂宁公主微笑道“阁下最好还是三思而行,蝼蚁尚且贪生,尤其是你现在身享荣华,妻富子显,拼上这条老命很划不来。”
唐昭宗的心理略受一点威胁,几次举掌待发,又忍了下来,遂宁公主见计已生效,又加重语气道“人在人情在,我看你这种脾气,在官中必是很不得人望,一旦你死后,你的妻子家小,难免不会受到欺凌。”
唐昭宗连连受到刺激,情绪在外表上很稳定,内心却微微有些波动,而且也深深地觉得遂宁公主的厉害。
他的话很有道理,宫门四杰艺高气做,平时很少假人辞色,因此的确得罪了许多人,傅一飞就是一个例子。
他假借追还玉笛为名,实际上是想得到紫府秘籍,把功夫练深一点,好来挫败他们……
沉思半晌,唐昭宗才慢慢地踱前一步,沉着脸道“似你这般凶残之徒,实难久留人世,老夫今日摒弃一切厉害关系,也要置你于死地……”
话声中手掌缓缓地举起,两口直视遂宁公主而来。
遂宁公主不敢怠慢,右手的两指间夹着瓷瓶,脸色庄重地准备承受他的一击,然后报以颜色。
唐昭宗追前一步,遂宁公主退后一步,可是双方所挟之势,并歹因进退而有所稍懈。遂宁公主在退至六七步时,突然立定脚”步,瞪目厉声叫道“老匹夫!你别太相信自己了,我挨你一招,未必见得会死,可是我只要挨到你身上,你就是个死数。”
唐昭宗脸色沉重地道“老夫已别无选择余地,这是宫庭武功与江湖技艺的决定之机,老夫设若一招失手,今后天下,任凭你去逍遥。”
遂宁公主脸含冷笑道“你的主意不算太正确,若是我在你手下能幸进不死,今后的罪可有你受的,我一定要屠尽你的后人……”
唐昭宗惨笑道“我绝不担心这个问题,我若不幸失手,宫中另有找你之人,那人必不容你的凶谋得逞。”
遂宁公主晒然指着白无敌及燕玲贵妃道“你是指着他们而言,我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唐昭宗沉声道“不是!你只要杀死我,就算整个地打垮了宫门四杰。”
遂宁公主眼珠一转笑道“那你所指之人,一定是宇文瑶小姐了。”
黄所脸色一变进“你怎敢直呼公主之名。”
遂宁公主笑道“当她的面我也是这样叫她,假若你指望的人是她,你可更想错了主意,我若能脱过你手,她更不成问题。”
唐昭宗脸色大动地叫道“你胡说!”
遂宁公主笑道“我一点也不胡说,只要我一点头,立刻就可以取你的地位而代之,那时我身掌大内武士的总管,你们都在铲除之列,我一个也不会放松。”
唐昭宗怒叫道“放屁!公主乃金枝玉叶之体,岂会听命于一个江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