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闲日蜗居（4）（2/2）

“装什么装……”王靖眉头向颖儿一挑：“二哥，这小妮子不错吧！那可是姨娘的心肝宝贝呢。”

“三少爷……你……你……你又编排婢子……”颖儿跺着脚，红着脸，口中虽然不依不饶，但心里却是十分甜蜜。

“你看……你看，三少爷可是说中你的心事了！不然这小脸红得越来越妖了……不成，我还是去跟姨娘说说，让二哥别收你了！”王靖调笑着，他经常与那些个书生出入秦楼楚馆，这浪荡行为可没少做。

“三少爷，你尽是乱说，婢子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颖儿被说得羞红了脸，一跺脚，捂着脸快步跑出房门，只是那桃色的眉眼却是掩不住的喜意。

“大才子，你何苦去调笑颖儿，女孩家脸皮嫩，哪象你青楼妓馆去多了，脸皮比那犀牛皮还厚！”王皓笑骂着，从颖儿的口中，他也大至知道这王靖的浪荡德行。

王靖也不以为忤，时下的书生士子均以流连青楼妓馆为风流之事。若是得那头牌红人的垂青，不但能一亲芳泽，更是声名远扬。

“二哥，要不咱去堂上听一听，看爹和甘老爷准备什么时候将你与那甘小姐亲事办了？”王靖鼓动着。

“要去你去，我才没兴趣。何况连面也没见过，哪有什么感情。”王皓并不感兴趣，现代人讲究的可是自由恋爱，这种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的凑合之事，的确是提不起他的兴致。

“从古至今不都是这样的吗？天下无媒不成婚，可都得父母之命、媒说之言，才能同结鸳鸯。”王靖听得王皓说结婚之前还要见面，大感惊奇，这书呆子如何开窍了？

王皓却对王靖所说不以为然，他是现代人，自然有现代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婚姻自然是以感情为基础，如何能与家族利益捆绑在一起。何况，任何人都有选择自己婚姻伴侣的权力。”

王靖大为吃惊，宛若眼前的王皓是一个大怪物：“二哥，你这话我可是听不懂了，这世间的婚姻要都如你所说男女二人可以相互自由选择，那不乱了套了？”

“你不觉得那样二人的感情会更好么？譬如，司马相如与卓文君？”

“那可是千古绝唱呀，二人以音定情，相敬如宾……二哥，你不会是也在等这样的女子吧？”王靖奇怪看着他：“难怪二哥之前一直是不苟声色，这江南的秦楼楚馆中那么多曼妙女子也不见你垂青一二。”

以前的王皓怎么样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圣人，王皓笑笑，反正与这些古人谈什么自由恋爱之类的无异与牛弹琴，反而让人视为异类，不说也罢。他本来也是一时兴起，想着王靖本有狂生浪子之名，是否见识与别人不一样，可是，在古代这三纲五常，天理伦常的重重包围之下，仅凭几句话哪能说透了。痴心妄想罢了。

聊了半晌，话题却进了死胡同，王皓有点索然无趣。突然，他心念一闪，倒不如王靖所说，去那厅堂偷偷听上一听，也知道什么个情况，心里也有个底。

拉着王靖，二人绕过大厅，从后面悄悄地进了耳房。

刚一站定，却听那厅堂之上王博与人说话的声音却似在吵架。二人不由得一愣，赶紧静下心来倾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二位未来的亲家怎么会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