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断裂的缘之夜幕星河（1/2）

“我跟红红，那才知道，阿虚不过是强弩之末，一直在硬撑着！”

翠玉灵看了看神情随着她讲述不断变幻的姐妹俩，继续说道：“我明白，红红也明白，他那时怕是担心双方冲突起来，我们会有所损伤！说到底我算是拖后腿的！

你们也知道当时在场的其余几个妖王。北山妖帝事不关己，解决了金晨曦立马回去做他的望妇石！其他的，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

“毕竟，当时的涂山，如果少了红红，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哼！”涂山雅雅满脸寒霜的冷哼一声，出声问道：“那个大阵，是阿虚留下的？什么时候？”

“……”翠玉灵沉默片刻，长叹一声说道：“临死、弥留之际！”

“咔嚓”一声，涂山雅雅捏碎了椅子扶手。

翠玉灵看了她一眼，抬手抹了抹眼角，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当时，红红抱着阿虚，我们用尽全力赶路，希望可以趁他还有时间，赶回涂山，完成……”

说到这里看了看姐妹俩，垂下眼帘说道：“之后的那一段儿，你们也是有参与的，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涂山容容闻言，扭头看向了脸色十分难看，陷入回忆的涂山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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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虚！”

“大叔！”

一路“历练”的涂山雅雅、东方月初正在一边斗着嘴一边赶路，突然被一股妖力裹挟起来飞上天空。还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什么，就双双看到了涂山红红怀里抱着的晕过去的阿虚。不由都惊呼出声。

涂山红红和翠玉灵来不及对二人细作解释，只是闷头极速飞掠赶路。

涂山雅雅见状，虽然心中万分焦急，但还是耐着性子保持着安静。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昏迷中的阿虚，一双粉拳紧紧的攥了起来。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涂山，将阿虚安顿在他的房间里。

“你打算……让谁跟阿虚、去苦情树下？”翠玉灵看着凑到床前的三姐妹，颇为失落的低垂着头，突然间开口问道。

涂山红红闻言身子微颤，双手笼在宽大的袖子里，沉默半晌，才开口答道：“总要先等他醒过来！”

说罢，看了泪眼盈盈、虽然没有看她、却是竖起耳朵的两个妹妹一眼，留恋而贪婪的注视了阿虚好半晌，猛地起身向外走去，只留束缚着长发的丝带末端、那潺潺的清脆铃音回荡在房间里。

翠玉灵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盯着落在门口的那滴眼泪怔怔的出神良久，也叹息着离开阿虚房间。

当夜幕降临，整座涂山猝然的安静了下来。

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压抑的气息。仿佛知道这座山主人的心情，夜幕中，月亮不知躲去了何处，更是没有一朵云一颗星！连风拂过树叶也是小心翼翼的，自不必提每日里定时奏响的虫鸣之声！

诡异的寂静中，突然传出一串咳嗽声。

“咳、咳咳……”阿虚瘫软在涂山雅雅娇小的后背上，无奈的说道：“小祖宗诶，你要背我去哪儿啊？我可是重伤员！不适合这么折腾的，等回头我好了再陪你玩儿！”

然而涂山雅雅却是一言不发，背负着阿虚只是在这漆黑的夜里闷头前行。阿虚见状，也只能微微叹息着闭上了嘴巴，任由她背着自己去往那处峰头。

当苦情巨树那擎天的身影隐约间近在眼前，阿虚突然开口道：“雅儿！我……并不希望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涂山雅雅闻言，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低垂着头，静静的跪坐在地上，却仍然没有说话。

一片静谧的黑暗中，两人彼此沉默着。

良久之后，就当阿虚以为她已经放弃时，涂山雅雅抬手抹抹眼角，一把抓起阿虚，再次将他背负起来，向着苦情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