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14） 哭诉（2/2）

想起上次外出历练，要不是自己非要儿子出去闯荡，也不会被自己往日的仇家盯上。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次还被打成了傻子，他这一系算是断了一个实力层。

这十余年来，他这边都不好受，自己在族中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小。

族长和太上长老两系也都在施压，中立的态度怕是保持不了多久了。

都怪年轻那会儿惹祸，只是没想到，竟报应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每次一想到这事，老者心里就难受的直颤，太阳穴也是突突直跳，体内元气控制不住的澎湃波动，恨不得冲出去宰了那帮畜生。

可受制于家规，自己又离不开左家半步，只能是有心无力。

心里也知道，多年来这个傻儿子，一直受人笑话，别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这个二长老，可暗地里都在说道这事儿。

现在更是成了七大姑八大姨茶余饭后的谈资。

身为长老，面子上哪能好过得了！这人算是丢到家了……

对外说是为了处理族中之事才住进这凌云楼，但其中岂无逃避之意？

自己这些年确实少管他父子二人，料是吃了不少苦。

此时被左钦一提，这心是马上就软了一半。

“爷爷，您看孙儿也不是没有外出的实力，同是上气境巅峰，凭什么让他左寻去，而不是咱们的人！这口气您能咽的下去？”

左钦见老爷子态度有所动摇，赶紧趁热加了一把火，继续擅动。

“以后孙儿有出息了，您老面子上也有光不是！”左钦说道。

老者活了大半辈子，也用了大半辈子心计，左钦这点心思岂能不懂，可他还能真个不管他孙儿？他这胳膊肘可拐不出去！

况且他那个儿子也确实是他的一块心病，自己这系又一直被打压……左钦这些话当真是句句都说到了自己心坎上……

“哎……先起来吧，这事不好办……”老者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好似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此时才有了一个老者该有的样子。

左钦知道，既然自家老爷子这么说了，还是有办法的，不好办和不能办区别大着呢！

一听这事有门，左钦眼泪一下就止住了，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擦了擦眼泪，急忙爬起身来，站回老者身侧。

“唉！听您的，爷爷！”左钦低着个头应道。

老者也不看他，端起茶瓯抿了一口，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这次一共就俩名额，一个是太上长老提的名，一个是族长提的名，都不好办呐……除非……”老者回到位子上，往椅背上一靠，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

身位二长老，自己一直掌管族中法规，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想不到自己到了晚年还要背上个徇私的名头……

“待会我走一趟你大伯那儿吧……你先回去，别在我这杵着……心烦。”老者似乎已经收拾好情绪，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个调儿。

左家同辈都是按生辰统一排长幼，从老大能一直排到几十，经常能听到二十七叔怎么着了，十六舅又干了些什么。

这大伯既是父辈中的老大，也是当代族长。

“谢爷爷帮衬！谢爷爷！那孙儿就先退下了！”左钦一看这事有门，急忙说道。

“嗯”老者应了一声，自己反倒先起身走向后堂。

“这废物老爹还真有点用。”见老者走远了，左钦才低声咕哝了一句，嘴角藏不住的哂笑更添几分不屑。

“我的东西也敢染指！”左钦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瞧这模样哪儿有半分刚才的可怜，分明是摸清了自家老爷子的底。

（东天上等月，西楼下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