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名单（2/2）

王驱顺手将一袋早餐丢给了老奥，里面是两个起士汉堡，至于奶昔被他喝掉了，车里只剩下了两瓶矿泉水。

“我的老天鹅啊，起司汉堡，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吃到起司汉堡。”老奥捧着还略微温热的汉堡闻了一下后大口啃了上去。一边拒绝一边用含糊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想知道些什么？”

王驱还没有开口呢，老奥就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情报，这是让前者没有想到的，莫非电影里的老头都真的人老成精，懂得读心术了。

感受着王驱差异的眼神，老奥心里还是挺自得的，这足以证明自己没有判断错，他就着水吞下了口中的试图，舔了舔粘上起司的大拇指后说道：“我已经七十五岁了，在里面呆了二十五年了，你如果有‘活儿’要干肯定不会来找我这种老家伙。钱，我没有，不是大盗，早就拿来换我这条命。无人物无说的就是说，所以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无非是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

王驱敏锐捕捉到了“拿来换命”那句他，他立即反问道：“偿命？和摩尔根有关吗？”他的反问让老奥恍然大悟，说道：“我在里面也听说了，摩尔根被做掉了，活活烧死…所以，你是为了他的事儿来的…”

他以狐疑的眼神看着王驱，不禁盘算着后者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摩尔根的事情，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又能换来多大的回报。不过转眼之间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嘲笑着自己都在里面呆了二十五年了，还是匪徒思维。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别惹上事儿，所以趁早把王驱打发走是最好的选择。

王驱的高个性其实已经在剧情中多次发挥了作用，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没有相对高的个性熟悉，他不会得到那份工作的邀约，这代表着火狐虽然警惕他，仍存有足够的好感度（这又和好感值不一样）；杰克允许他空手上门也是如此；到老奥思想的转变，无一不在体现这个看似鸡肋的属性的作用。

“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回答你。”

没想到这么顺利，王驱在脑子里挑挑拣拣，开始询问。

“刚才你说你的钱拿来偿命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奥眺望远方，思绪似乎跟着目光回到了过去，他回忆道：“摩尔根，摩尔根可真是复杂的人，一个…看不透的畜生。别看他带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胆子却比天还大…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当时纽约州唯一一个没有判处过死刑的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

“嘿，小子，给点耐心，老家伙想事情比较慢。”老奥不满王驱的打断，继续娓娓地说道：“你知道，别说是法官了，就算是地方检察署的人来找我他都会惹上天大的麻烦。可摩尔根就敢来找我，他和我说，假设我认罪，肯将赎金交给他，他就‘只’判我终身监禁。倘若我运气好没有在牢里被别人做掉的，二十五年就能出来。现在…我如约没有在牢里被做掉，二十五年了，终于熬出来。他，在外面却没有逃过杀手。”

“赎金？这和……”

“闭嘴！我说了，闭嘴！是的，那笔赎金早就泡了水了。但是我知道，警察找到的那一包钱绝对是被掉包过的假货，真钱都被摩尔根提前拿走了。”老奥语气笃定，表情又恢复了些许当年阴狠的模样。

“当时我认为他也只是个表里不一的狗畜生，想要敲诈我。可他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他说，世界上分三种人，一种人不该死，一种人该死，一种人可死可不死。我就属于最后一种人，他说我还有救。是的，我还有救。真是开他·妈的玩笑。”老奥很想表现出不屑的情绪，可王驱用天赋得知了他心里存有的感激。

“反正，反正我最后被他说服了。当时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宁死不屈，要么终身监禁。”他顿了顿，说道：“与其说我想活着，倒不如说我想再做一次决定，而不是在等待一个位置的答案。我赌赢了，他信守了承诺。”

王驱听到一般就被震撼了，摩尔根·福克斯，竟然，他娘的，是刺客联盟的人——起码是有关联者！倒不是他牵强附会，过度解释“三种人”的意思，而是这样的结论是最合理的。

“你有问过什么人是该死的吗？”王驱试探性的问道。

这一次，老奥倒没有怪他打岔，笑了笑说道：“我当然问过，我很想知道世界上有那些人比我还该死。他和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名单（thelist）上的人该死。”

（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