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天师伏魔剑(1/2)
双方皆知多说无益,以张宇真的修为阅历,也万万不会再和吴高纠缠此事,心知自己本心也敬重铁胆忠义侯吴高的为人,但是时势如此,再多说也无益,便对着六丁六甲二人说道:“侯爷久居辽东,无缘一见,我这两个不成材的徒弟烦请侯爷指教一二。”言语之中却避重就轻。
吴高和师无用心中自然明了,却也不能说破,只是点到即止。师无用说道:“想不到燕贼之能,竟能请动真人下山,令人惊佩。”
张宇真听闻师无用言语之中多有奚落之意,却也不以为意,也不屑于争辩,说道:“六丁六甲,侯爷身体抱恙,你们点到即止即可。”言语之中对自己的徒弟颇为自信。
师无用眼见这一战避无可避,说道:“真人既然诚心,何不由我们兄弟几个陪陪高足,也就不劳真人和我们侯爷出手。”其实师无用心中甚是明白,眼前这两个少年得天师教玄门功夫真传,二人合力则是天师教的‘六丁六甲剑阵’,虽然先前多有人猜测此剑阵是十二人所布,可是近年来随着他们多在江湖走动,便猜此阵多半是此二人所布,有神鬼莫测之威。
据称为二人十多岁时,两人合力便可一战一派掌门,这些年修为更是精进不少。近年来多跟随张宇真走动,有了这两人张宇真也便很少出手。师无用心知侯爷的身体和剑阵之威,自是不愿意侯爷以身犯险,所以大胆请求自己一干人代侯爷出战。
张宇真回头看着这几个人,嘴角微一上扬,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随你们吧。”
师无用欣喜道:“那今日就不用真人和侯爷出手了,我们几个简单地过几招即可,要是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还烦请真人行个方便。”此话一出,张宇真便暗道不好,中了师无用的套了,可在对二位弟子和剑阵极为自信,心想他们虽然声名在外,但是江湖上言过其实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是一派掌门宗师也讨不了好,何况他们几个,也就懒得再说什么,心中对师无用也是恨了几分。冷冷地回道:“也就只能是侥幸胜了,呵呵。”言下之意也是默许了师无用所说的话。
师无用眼见张宇真入套连忙说道:“刚才眼见我们大和尚和那位师兄尚未分出胜负,便由他们两个先打上一阵,我们这边小六子一直听闻六十三路天师伏魔剑神威无敌多想讨教一二,第二阵便由小六子上,虽然我们不济,江湖人多嘴杂,难免有人人说我们江阴侯府人多欺负人少,痴长两位道兄几岁也不能欺负后辈。”
张宇真听到此处,冷哼一声,说道:“江湖人言师无用智计无双,如此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师无用你若要是把你那点花花肠子用在武学之上,或许今日你也可跻身当世高手之列。”虽看破师无用之计却强忍着真火没有发作,因自己先前已经答应,便给了师无用借题发挥的机会。要是单打独斗,六丁六甲剑阵之威便发挥不出来,而且自己已经答应不能出手,除非吴高出手。再者说了还会落下一个欺负后辈的名声,对师无用其人则是恨得牙痒痒说不出来,只能冷哼一声。接着对刚才刚才和大和尚打斗的道童说道:“六丁,刚才大和尚只是使了七成功力,他的一套泼风杖法还未使将出来,你不可轻看了大和尚。”言下之意却是示警,到了此处却知此人是陈六丁,旁边便是齐六甲。
大和尚一听,喜道:“正好,刚才还未打过瘾,再来打过。”说罢,抡起日月铲一招疾风骤雨式,疾攻陈六丁而去,数十斤的铁杖在他手中使来却轻如无物,陈六丁刚才和他交手二十多招,心知大和尚厉害,左手捏一个剑诀,守好门户,脚踏天罡北斗之位,一字剑势刺去,剑后发先至连攻五剑,大和尚眼见来势之快,日字铲如斧般砍去,金刃相交,接下了这五剑。陈六丁一击无果即撤,避免与日月铲硬碰。‘一心一意、仙人泼墨、漫天星河…天师斗法。陈六丁一连间又攻出四十余剑,剑势如虹隐约有风雷之声,剑意洋洋洒洒,连绵不绝,身法极快,倏忽间忽左忽右,在师无用和侯爷看来却无不是踏着天罡北斗步之机,步法之妙使每一剑恰到好处,无不是攻向大和尚的要害,或眼或足或心口。
众人看去似有无数的人影围在大和尚周围,大和尚使得是重兵器,剑则占了轻盈之力,久战之下对大和尚尤为不利,侥幸大和尚日月铲围的风雨不透,也不落下风,但是也是头上见汗。经过片刻也略微察觉到了步法之妙也能从容应对,杖法之威也开始显现,漫天杖影罩着陈六丁而去,斗至酣处大有狂风扫落叶之势,僧袍鼓鼓,脸上神情也极是兴奋,可是陈六丁剑法和身法俱是轻灵一路,躲得也甚是从容。
张宇真看在眼里却也丝毫不担心,心想大和尚这柄铁铲少说也有六十余斤,再斗下去难免力竭。再说了本派剑法之妙越到后来攻势越是凌厉,心中甚是得意。果然片刻间形势再次反转,陈六丁一招天师画符,疾刺大和尚胸口,大和尚躲避不及,举铲横挡,一招横断巫山横刺大和尚双臂,却在大和尚一挡之下失了准头,将大和尚的两片僧袖砍了下来,大和尚反手将月字铲作剑疾刺,陈六丁惊险之下急退,却还是被大和尚一铲击中箭身,剑自颤抖不已。斗了半晌两人均感对方身手了得,心中佩服。张宇真本来看到了这一剑很是欣慰,所料不差大和尚必败无疑,可是只是割断了大和尚的僧袖,心想终究是火候不够,饶是自己这一剑必然可伤了大和尚。
大和尚眼见僧袍为人所断,怒吼一声,抬手向下一击将日月铲插于地上,众人为其这个疯狂的举动所惊,更惊奇的是他片刻间便将断了的僧袍撤下,露出两只臂膀,每个臂膀上刺着完整的两条青龙,交错间长牙舞爪将整条胳膊覆满,两条龙头却汇聚在手腕处呈喷火状,极为传神。先前为衣服所遮掩,便没有被发现。
张宇真看到此处,不禁夸道:“大和尚好一身花绣。”
大和尚顺口说道:“正好打得热了,再来。”说罢抄起日月铲,随手一掷,那根四十余斤的铁铲便飞击陈六丁,人紧随其后,大吼一声如龙吟虎啸,陈六丁一时为其气势所慑,稍一愣神间,铲已至面门,躲避不及忙用剑格挡,将铲击向了别处;铁铲之力极大,与剑相撞剑身兀自颤抖不已,虎口也被震的生疼,再看时大和尚拳已攻至,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喷火的龙,陈六丁此刻为大和尚气势所惊,匆忙一招沉香劈山式剑自上而下劈来,大和尚却不躲不避,化拳为爪,揉身而上,以爪接剑,接连数爪轻抓剑身。最后一爪抓住了陈六丁的手腕,侧步沉身,另一只手抓住陈六丁的肩膀,摔碑式瞬间将陈六丁摔了出去,陈六丁在被甩出去的时候听见咔嚓一声,一阵疼痛袭来,自知肩膀和手腕得骨节已经脱落,刚一落地马上翻身,却是在疼痛之下身形有些狼狈,剑也掉在了别的地方,脸上的神情极是羞愤,自想自打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败仗,额头上也有汗流了下来,张宇真看到此刻极是愤怒,其人自负,对自己和徒弟的胜败看得极是重,不悦的神情写在脸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