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 白金城2（2/2）

蓝羽像是一眼就看穿了绯焰的心事，绯焰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感觉如何？”蓝羽很不识相的问了这个问题。

“好想…死…为什么…一定得…这样…？”

绯焰抽抽噎噎的说道。

“是吗？”蓝羽顿了一下缓缓说道：“绯焰殿下，你应该明白，做这种事情的人没有一个清白。没有一个剑士不曾染过人的鲜血。”

“可是…你没有给我选择的馀地…我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剑士…”

“所以，让你选择的话，你宁可在一旁凉快，看着你所背叛的这些‘屠夫’滥杀无辜？”

绯焰心头蓦然一惊！这句话狠狠点中了她心中的疑惑！

不待他多想，蓝羽将剑插到他面前：“回答我，绯焰，这是什么？”

“剑…”

绯焰回答得有些犹豫。

“对你而言，剑是什么？”

“这…”

“每个剑士都有自己信奉的东西，信仰、自由、或是正义…对一个剑士而言，剑就是答案！就是捍卫梦想的工具！”

“虽然说，梦想不一定要靠剑去实现，但是对不讲道理的人而言，这却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尤其当对手的剑也指着你的时候…”

蓝羽回答的言简意赅，但绯焰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你认为你做的都是正确的吗？你的剑能代表正义吗？我觉得你在把我当做你利用的工具，而不是朋友。”绯焰毫不客气的说道。

蓝羽悠然一笑道：“我没资格这样讲，但你大可自己去体会什么是‘正确’的。你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为什么对瓦洛伦怀有这么深刻的仇恨？那我来告诉你，我是为什么举剑的。”

蓝羽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始回忆过去，眼神里渐渐浮现了惊恐和旁徨…

他的思绪掉进了那一天…他第一次的‘实战课程’…

王国里到处是惨烈的哀嚎声和刺鼻的血腥味，熊熊的火光映照着人们的脸庞，蓝羽握剑的手并未高高举起，反而抖得很厉害，因为他永远不会忘掉那眼神…

人们的尸体，一具具被天灾亡灵的血奴控干血液，然后用草绳绑在一颗颗枯树上。

“我曾经像你拜读的小说中的那样，想创造一个和平的国度，温柔的国度，可是……我创造出来的造物——瓦洛伦创立了天灾亡灵，然后他杀了我的所有信奉者、杀光了我所有的子民，我不想这些人被他杀死，所以我只能寻找到他并杀了他！”

所以…了解了吗？绯焰。那样和平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想要和平，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绯焰，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蓝羽的声音又将绯焰拉回现实世界。

“不知道，我没地方可去…”

绯焰明白，.即使出于无奈，她仍是背弃了自己所厌恶、却也是唯一的依靠。

“是吗？难道你没有属于自己的理想？不想为了真理而战？”

“可是…我能做什么？”

“杀人，为了不被别人杀掉，只有夺取先机，在对方要杀死你之前杀掉对方。”

蓝羽故意给她这么说。

“是这样吗？”

绯焰讶异的抬起头看了他，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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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也许你真的不适合战斗，我带你去城镇里。……这一次又让瓦洛伦逃走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