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岸御敌(1/2)
在训新兵和陕西陆军学堂的学生兵组成了一个学兵团,荷枪实弹守护西安。同时密令漂泊在外的赵青山等人,秘密率留陕部队向武关和潼关后翼运动,随时准备冲击直军后阵。
直军队伍的动向,全部来自塞夫组建的情报机构,这个情报机构从1919年6月开始组建。塞夫在听了司南详细讲解如何发现陈树藩诡计之后,第一批兼职情报人员就是分散各地的讨饭团伙,为此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观察周边各县和西安城内的饭花子,从中挑选出100多个适合干这个行当的人,做为第一批外围情报人员。
随后又在车老板子、茶水铺伙计、以及西堂汽车运输公司发展和安插情报人员,经过一年多的发展,现在的情报网络已经初具雏形。
这次冯玉祥、阎相文和吴新田部的动向,就来自于分散在潼关到观音堂一线的大车店和西堂运输公司。
潼关,自曹操建安元年废函谷关后既是连接西北、华北、中原的咽喉要道、兵家必争之地,由唐宋迤逦至明清,历朝历代不断扩建,这才最终形成了现在“金碧辉煌,映映川原”的格局。
不过进入热兵器时代,原本利守不利攻的格局发生了逆转,再加上司南并没有和直军死拼硬打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想法,因此仅仅增设了一个特别小队,加上原有的守备中队,人数还不到300人。
故此,直军阵地上的大炮一响,随便开了几枪,打死十多个直军士兵的陕军,就主动的放弃了这煌煌雄关。
“焕章啊,这个赌你可是打输了”看着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的西进大门,陆军二十师师长阎相文打趣般的逗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冯玉祥:“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半个月之内进入西安城,你可是得把你腰上的马牌撸子输给我。”
“焕章兄,你我兄弟相交一场,何须如此!兄台若是真喜欢,现在就尽管拿去,难不成我冯焕章还能愿赌不服输?”
奇怪吧?怎么两个焕章,其实冯玉祥和阎相文的字都是焕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上冯玉祥暂时投靠直系,在冯玉祥的刻意结交下,阎相文遂将冯玉祥引为知己,甚至就连自己二十师的大小事务,有时候也交给冯玉祥打理,因此此时的冯玉祥在二十师是仅次于阎相文的二号人物。
“焕章啊,这几年咱们在陕西的人传回来地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陕西有钱的几个士绅大办实业,现在陕西就是个金娃娃,咱们若是能夺过来,好生地经营两年。未必不能像曹大帅和吴大帅那样东并三晋、西收陇甘、南下川蜀,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不相信了,泥腿子陈树藩竟然也敢螳臂挡车。”阎相文一脸贪相的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冯玉祥听,又像是自说自话。
“立刻向司令部报告!”任冯玉祥和阎相文想不到地是,就在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潼关之时。下南门“凤口”不远处地凤凰山上有一双尖锐地眼睛透过手中地蔡司望远镜死死地盯住了他们地队伍。“上午9时11分,已有约5000多北洋狗子并机关枪、火炮一部越过潼关关城。”
得令的通信员立刻飞奔到树下,骑上战马一骑绝尘而去,很快司令部里就得到了情报,司南和巴洛克,以及旁边的一帮各部主官,紧张的在沙盘上插旗竖幡作出布置。
为了筹备这次大战,司南可是狠狠的放了一次血,被胡井翼等人敲去了2000杆枪,其中有一半是换装下来的M1895式,这些枪可都没怎么使唤过,是不折不扣的好枪。条件就是靖**集全力守住宝鸡县和汉中方向,防止吴佩孚等人挑动四川大小军阀和甘宁两省势力祸乱陕西。
就在阎相文的二十师的过半进入潼关关城之后,原本驻守城关不战而退,隐藏在不远处山崖下的守备中队被直军哨探发现,这下子可捅了守备中队和特别小队的马蜂窝,一帮子人尤如丧家之犬惶惶四散逃窜,追击的哨探小队因为骑马而行,只能望着潜入山林的溃兵摇头。
得了哨探报告的阎相文哈哈大笑,直言陈树藩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不过倒也对陈树藩胆敢通电抗命,向曹吴二位大帅开炮表示同情,虽然陈部实为渣滓,但陈树藩本人的粗线条还是让他觉的有趣。
“焕章啊!这下好办了,等大军全部进关,你我兄弟就兵分两路,南北并进,看看谁先赶到西安城下,哈哈”阎相文骑在马上,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冯玉祥听了他的话,也点头称是,实际上他比阎相文还要心急想进入西安,在他看来,这陕西,将是他冯某人的成龙之地。
“乒乒叭叭”和潼关一线的战况不同,坚守商雒的陕军第一旅13营营长萧鼎砀打的很是巧妙。自打吴新田的第七师从熊耳山之间的洛河谷向灵口方向进犯之后,他借着沟谷切割,起伏连绵的的地形,学起了当年陕北民军的冷枪战术。在他的带动和杨虎成的命令下,第一旅全部祭起冷枪功法,仅以一部熟悉地形的雒南保安团节节抵抗。有效的迟滞了吴新田部的攻势。
“向司令部发报”杨虎成在指挥所里跺着步“敌部兵力业已查明,系直军吴新田部第七师,兵力7000余人,我等以为雒南山地地形交纵,一团之众足可御敌。遂留五团于灵口以东节节抵抗,余部即日沿山间小径日夜兼程直插华阴以南,以期达成对冯阎二部夹击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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