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灵药宗灭宗旧事（1/2）

第二天清早，水寒刚起床来到堂屋便见父亲身穿一件青灰色长袍，头挽发髻中间插着一根桃木簪。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上方桌一个半尺见方的朱红色油漆托盘，托盘中间放着一个猪头。猪头的两个鼻孔间分别插着一根木筷。猪头左边放着一叠祭祀用纸钱和一把木香；右边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酒壶和三个白色陶瓷小酒盅。

“爹，今天要祭祖吗？”水寒感到很奇怪，因为今天不是什么四月初八，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水寒家从来没有在这个日子里面祭祖过。“你先去洗把脸，然后到厨房找你娘要些吃的，吃完之后到祠堂里来，我有事情找你。”

水寒家在姓团邑属于比较富裕的阶层，回春堂分给了他家一套比较大的面积约亩许的独立院子。院子前部是住屋，后部是祠堂。祠堂左边是一小片菜地，右边是牲口圈，祠堂和牲口圈都是土墙夯制起来的。院子中间用一堵墙隔开前后院都有一道木门。水寒家的房屋是木制，用二十根粗大的杨木柱子为骨架立起来的，中间用木板隔开。有六间，中间是堂屋；左右各两间为前后厢房；堂屋后面是厨房。

堂屋前是一片空旷的院子。院子左侧内墙根下还长着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柿子树枝粗叶茂，远远你伸展开来几乎遮蔽了半个前院。为水寒家夏天纳凉提供了一个好去处。树下有一张约三尺高的四方桌。四方桌周围是几把老旧的椅子，一些如簸箕、箩筐、扫帚等家什随意地散落在四周。当然还有水寒父亲经常会用到的东西。比如药锄、药篓、侧刀和药碾等。

水寒吃完饭来到屋后的祠堂，见父亲早已把三牲摆放好。在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大大的神龛，神龛上密密麻麻地摆着几排高约三寸，宽约一寸，厚约三分的灵牌。神龛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是一个面容清瘦，头挽道髻，留着三绺长髯，两道如剑眉毛微锁。眼角的皱纹很深，双目幽深，仿佛蕴涵着无尽的沧伤。他斜斜望着前方，是乎有什么心愿未了而一直抬头张望。这是水寒的师祖，也是他外公‘赵闻羽’。以前祭祀的时候都只有赵闻羽的画像，没有那些密密麻麻的灵牌。

水无天对水寒说：“孩子，过来在祖师爷前面跪下。”水寒走过去，乖乖地跪在那些灵牌前。水无天提壶酌三巡酒，手拈燃香在水寒身边也跪了下来。一边叩首一边说：“灵药宗第八十二代弟子水无天携子水寒祭拜列代祖师爷，并引子入仙路。望列代祖师爷保佑其修仙有望，能光复我灵药宗昔日荣耀。”

水寒听见父亲的话感觉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不能思考。只记得什么‘灵药宗’，什么‘祖师爷保佑其修仙有望’。好半晌水寒才回过神来，扭过头来问道：“爹，什么是灵药宗，什么叫修仙？我怎么从来都没听您说过。”水无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水寒拉起并回答道：“说来话长，我们到书房去，我给你仔细说说。”

原来水无天是原是陕国的一个叫‘灵药宗’的修真门派的弟子。山门在大秦岭山脉的鳌山上。‘修真’又叫‘修仙’，也称‘修道’。共分为聚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离合期五个大阶段。每个阶段又分为九层：第一、二、三层为前期，四、五、六层为中期，七、八层为后期，第九层则被称为大圆满。而每个大阶段也被人们习惯的说成前期（或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小阶段。比如说聚气期中期初期，其实也就是聚气期第四层。每个小层次和大阶段之间都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瓶颈，只要突破瓶颈就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据说离合期之上还有很多阶段。但水无天也只听师傅隐约说过，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陕国的修真门派大大小小有几十个。大的门派主要有三个：一个是鳌山的灵药宗；一个是太白山的太白宗；一个是化龙山的化龙派。其他比如华山的华山派，首阳山的首阳派，终南山的玄女宗，百于山的隐龙宗，巴山的子午剑派等等和三大派相比势力就要小得多了。

三大派都有几个元婴老祖坐镇，像灵药宗就有七大元婴期的太上长老，金丹期的执事长老有上百个，聚气期、筑基期的弟子无数，都是成千上万的。聚气期为外门弟子，筑基期为内门弟子。其他小宗派一般修为最高的只有金丹期修为。偶尔出现一两个元婴期修士也因为后继无人而无法扩大宗派势力。有些小宗派甚至只有一两个筑基期的太上长老或宗主。

宗派间关系错综复杂，经常会因为各种缘由发生争斗。小宗派经常是今天建立明天覆灭，混乱异常。传承久远一些的都是比较大的宗派，都有几千甚至几万年的历史。三大派的历史更是无比久远。据说都至少是存在了数万年。无数年来三大派之间的关系原本不怎么好，但也不算坏。相互间只有一些筑基期以下零星的弟子间的争斗。互有伤亡，几大派高层对于弟子间的争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大规模的争斗就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