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斩旗出兵（1/2）

光和四年五月，令居塞先登营。

一千先登将士已在点兵台下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刀剑出鞘，面容肃然，有蛛丝蔓延的杀气扑面而来，带起一阵冰寒。

段戈顶盔带甲，在李肃、李蒙、李堪、韩德、陈屠、?义等人的簇拥之下昂首走到点将台之上，底下汉军目光随着段戈这一行人的出现，齐刷刷的聚集到了段戈身上。此时校场上一片肃静，落针可闻。

大汉虽然颓废，可有卫霍的马上封侯在前，又继承前秦的军功制度…汉军，仍旧是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军队。一旦战争号令发出，汉军莫不是奋勇厮杀，争先恐后，奋勇杀敌。

尤其是凉州之地，乃是前秦腹地。虽说历经两汉六百年的更替，可老秦人的铮铮傲骨却是被完全继承下来。何况凉州乃是战乱频频之地，更是豪杰世出，慷慨激昂之士比比皆是。有此基础，可以说凉州边军绝不输于大汉其他任何州郡边军。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段戈有自信，只要带着这群骄兵悍将不断地取得他们渴望的胜利，这支焊卒定会跟随他的脚步一直走下去。

试问，既然当兵吃着刀头饭，谁不渴望战争？

谁不希望在沙场之上扬名立万、封侯拜爵?

而且战争带来的更是女人、屠杀和疯狂的劫掠带来的刺激！

只要是人，都有贪欲！面对这些，谁能拒绝？段戈需要做的就是激发这种贪欲而已。只要他能带来这些，何愁这些焊卒不听命于他？

深吸一口长气，段戈从胸中摸出早已书写好的竹简。疾步走到点兵台前，然后将竹简徐徐展开，倏忽之间，段戈激昂的声音响彻校场。

“今日本都尉奉张将军军令，掌先登营将士一千,为主将。不日即进军陇西四郡之地，乃是先锋之军。为此次进军凯旋，本都尉严肃军纪。诸君听真，但有所犯，定斩不饶！”

“临阵退缩者――斩！”

“不遵军令者――斩！”

“闻鼓不前、鸣金不退者――斩！”

“延误军机者――斩！”

“擅杀百姓以冒军功者――斩！”

段戈最后一个斩字说完，点兵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相较以前的汉军军规，这次段戈的五大军规虽然简单许多，但也更加严厉的多。只是出奇的是段戈的军规之中没有提到关于**妇女，财物缴获之后的分配问题。这似乎与先前的任何一位主将规定的都不同，这些老兵们自然要问开了。

“将军，这五斩令倒也没有什么。可是拿缴获的财物，还有敌人的女人如何分配？要是兄弟们哪个忍受不住，骑了哪个女人，将军是不是不与兄弟们追究？”

“就是，咱们这伙人可是憋了这么多年了，万一真是一个忍不住…嘿嘿，将军可莫要再找我们算账的好！”

瞧着这些汉军满脸猥亵之意，乱糟糟的吵嚷起来，倒是人声鼎沸。段戈阴狠的一笑，厉声喝道：“都给本都尉肃静！”

只是此时段戈的喝叫声，转瞬间就被这一千人的喧哗声淹没。段戈脸色一沉，腰中噬天刀“锵”的一声出鞘，恰好段戈身后就是一杆正在迎风猎猎做响的大汉军旗，段戈也不废话。噬天刀化成一道闪电，瞬间从碗口粗的旗杆之上掠过－－

那噬天刀果然异常锋利，如切豆腐一般瞬间而过，等到段戈收刀归鞘，那军旗在“扑”的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都他娘的住嘴！”

瞧着此时段戈满脸杀气，就着扑面而来的尘土更显得杀气凛凛，先登将士的喧哗声立刻停止。

“嚷嚷个什么劲！”段戈的地目光刀一般掠过整个校场，厉声道，“本都尉也不怕晦气，人都说临阵之时，大旗断折于出兵不利。可本都尉压根不信，为甚？似你等这样乱糟糟的，出兵之后哪有活路可言？谁若是再敢喧哗，就如这军旗一般下场！”

一千先登将士凛然噤声，再没人敢多言一句。

只是心中皆是震惊，先不说有没有人敢挑衅这新来的都尉。就算真有，可段戈出兵之时连大旗都敢斩断，莫非真是个憨货！真不怕出兵不顺？怕是再敢鼓噪，这下场不堪想象！

后面李肃先是震惊，再后则是露出了然的笑意。

此次出兵陇县，凶险异常！说是九死一生绝不为过。段戈既然敢出兵之前斩断军旗，要的就是置之死地后生的决绝。只要这般方能激起兵将的杀敌决心！

段戈顿了顿，接着说道：“此次出兵陇县，乃是凶险之局，却又是必胜之局，不胜则死之局！本都尉也是与你们一样当兵，当然知道你们心里渴望什么、想要什么！本都尉可以回答你们，等收复了陇县。羌人的女人你们想骑就骑，无需顾及；羌人的牛羊、金银都是你们的战利品，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都尉可是说真的？”

“当然！”段戈脸色凛然，凝声道：“本都尉也是堂堂男儿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何在你们之前胡言妄语，如那女子一般出尔反尔？”

吸了口气，段戈又说道：“可本都尉告诉你们，这说的只是羌族之内，若要是在这之前，谁敢动咱汉家的女子，管不住胯下那四两肉加俩蛋，本都尉自然会替他管着，谁敢触犯军规，本都尉翻起脸来六亲不认！”

“咱们都是大汉的边军，当兵吃粮是为的什么？为的就是保护咱们都父母姐妹，所以你们给我记牢了最后一条军规！若是谁敢吃着人饭，却不干人事，哼哼－－本都尉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什么事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