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合作(1/2)
第一一九章合作
李鸿章老几位,在王致鸣两个多小时的时局解释、分析过程中,也体会到了他对国家和民族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一定就在意他的这种感情流露,也不太理解他向他们隐隐约约阐述的理想或他的抱负,但是,怎么说他们都是满清的总督,都是朝廷的重臣,都是在满清官场这个大染缸里,侵润了几十年的官场老油子,虽然他们身上有这样、那样的人品、道德、观念缺陷,甚至还有一些腐朽、没落,以及不择手段的思想和行为,但是,怎么说他们都还算不上是什么真正的卖国贼、奸佞之人,那只是因为他们还不是心甘情愿地与洋人勾结,去出卖国家利益、民族利益,比如北洋集团的代表袁世凯,虽然他有窃国大盗的恶名,但是在国家利益上,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就是段祺瑞等人在《二十一条》问题上,都还是不敢轻易就签字的。
这几位怎么说也是孔孟子弟、文人出生的高级官僚,基本的礼义廉耻、仁义道德的底线还是有的,他们谁也不敢让自己轻易地就背上一个卖国贼的恶名,包括李鸿章签完马关条约后,举国皆曰该杀、举国皆骂其为卖国贼时,他也不敢吭一声,只有默默地忍受。
事实上,实事求是、客观地说,处于那种局面,满清朝廷换成任何一个人去马关与日本人谈判停战条约,也不会做得比他更好,事实上他也只是满清王朝的一只替罪羊而已,甲午战争失败,他有重大责任,但是失败的根子不在他,而在满清朝廷
包括他在战争后期提出的“保船”策略,虽然看起来极为可笑、无知、愚昧,血气方刚的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覆巢之下无完卵”,战争打败了,你的北洋水师还会有用吗?但是,满清朝廷那激烈的政治斗争和势力倾轧,失去了军事实力支撑的北洋或淮系,对满清朝廷来说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淮系或北洋一派,就势必会失去朝廷的青睐或重用、依赖,一个政治派系一旦失去了中央的信任或依赖,那它就失去了在官场发展壮大的基础,其既得利益就将迅速地失去。
李鸿章在朝廷最大的掣肘就是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稣,那位是逮到任何对李鸿章或淮系进行攻击或使袢子的机会,都会不遗余力地全力而为,这也正好符合中国官场统治者的一个基本原则:平衡、掣肘。
而满清时代中国官场的争斗,是开创了一个先河的,那就是对政治对手不留余地,一撸到底或“永不叙用”,彻底断绝你的官场之路,那就是一场你死我和的争斗。一名官员如果失去官职或永远失去晋身的路径,那就等于是宣判了你在官场上的死刑
一八八四年中法战争时期的“钦差会办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张佩纶,因为是清流领袖,马尾海战之后,被作为替罪羊和派系倾轧的牺牲品,被朝廷下旨,将张佩纶“从严发往军台效力赎罪,遣戍察哈尔察罕陀罗海、张家口等地”。
这与当时极力求和、避战、拒绝增援,最终主持签订不败而败的《天津简明条约》(或称为《天津李福条约》)的李鸿章相比,那是天差地别的待遇,之所以张佩纶有如此下场,就因为清流都是书生、没有其它外部势力支持的“清官”,平时又得罪了不少的朝廷大臣或其它派系,作为清流领袖之一的张佩纶,被政敌指责、列为替罪羊后,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就是中国文人,最喜欢做的一件趣事
既然王致鸣已经把自己对威胁中华、威胁大清国的那几个国家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基本目的也明确地告诉了他们,那么现在就应该是他们有所表态、或选择站队的问题。
午饭之后,王致鸣请几位老爷子商量、商量,合计、合计后,明天大家再单独沟通,后天上午,还是在这里大家再聚一次,把目前该解决的问题都一次性的解决掉,大家都是督抚一方的总督,时间也紧,我们只要把大方向定下来,其它的事情,就由底下的人去具体商量。
几位也知道王致鸣是在给他们时间决策,也知道他现在的事情多,尤其是马上要开始接收法国人的殖民地,那也是他们的一个目的,因此,他们也就同意了王致鸣的建议。
一天半的时间内,他们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商量,也在与其他的老爷子单独商量,王致鸣也没有闲着,他也在与老爷子们单独商量着什么,几方人物之间那是各打各的算盘,有谋定而后动、从长计议,也有不约而同、不谋而同,反正大家都在为自己扒拉着自己认为的实际利益,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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