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巨人（2/2）

莫雅的眼睛像两个映着蓝天的湖泊，我在其中看见了惊讶、关切和埋怨。

“我不会离开你的！况且你需要铜镜的力量！”

莫雅点点她巨大的头颅，将我放在她的右肩上。

我们迅速地向前移动，王城变得愈来愈小；那座黑塔越来越近，抬头仰望，那塔有着不可思议的高度，仿佛通天一般。

塔下，立着四个恶魔。一身雪白外衣的是龙云或摩雅，双手背在身后，两眼漠然，看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震玄与延火侧着身子背靠着背站立，四只绿光闪闪的眼睛齐齐地注视着我们，充满了焦躁、仇恨与杀机；那个又瘦又长、佝偻着身子的家伙自然就是复活的虚冶了。

摩雅恢复了身形与我并肩而立。

“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摩雅冷冷地说。

“我何尝败于你的手下？”龙云阴恻恻地说。

“摩雅早已覆亡！是你打败的吧？”莫雅对我说。

我轻轻点了点头。“你，不过是个冒牌而已！”莫雅轻蔑地说。

“冒牌不冒牌不是你说了算！”龙云嘴角挤了挤，阴沉地笑了一下，“现在我就是黑王国的首领！若是承认了，便可饶你二人性命！”

“谁饶了谁，还说不定呢！”莫雅举起了双手。

我将蛇筋绕在左臂上，右手将宝剑拔出，一道锐利的剑气逼人眼目。我用它指着虚冶说：“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复活，当初该将你碎尸万段！好，就让这把剑来夺取你苟延残喘的第二条性命，为它昔日死于你手中无畏的主人复仇！”

虚冶死死地盯着我的左臂，突然怪叫一声向我扑来：“是你！抽掉了我的筋，害我不能直起身来！”他刚近得我身，便趴伏于地，身体的两端向着两边延伸开去，四肢变得细长，顶端是乌黑锃亮的利爪。他前爪中的一只直奔我的命门，另一只抓我右手中的剑；他将瘦长的身子从我身后绕过，两只后爪自下往上欲夺我左臂上的蛇筋。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