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牧羊（1/2）

“那里又是些什么呢？”远处的坡地上，一群圆乎乎的东西在蠕动。

“你很好奇，那就过去看看吧。其实，你刚来这里，很多东西是不该让你看的。”迟疑了一下，莫雅又说，“不过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要适应这里的一切！我想你是能够承受所见到的一切可怖的东西。”

“啪！”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长鞭在半空中甩了一下。他脚下的那群东西往我们这边移动着。

“是你啊，莫雅！”男子高兴地叫道，“你竟然消失了那么久！你不在，也没人来陪我说话，我差不多快忘记了怎么开口啦！”

“九叔，你的口齿很流利呢！”莫雅笑了起来，“你还在放羊？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该升了一级了！”

“哪里！哪里！”九叔走到我们跟前，“我除了放羊，别的事还不够格做。我想啊，就这么放放羊也好，有些事儿，我真不愿去做呢！”

黑色的羊群来到了我的脚下，我轻轻地踢了踢其中一只。那羊抬起头，却露出一张人脸恼怒地看着我。

我被吓得往后退了两尺，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看错了？

“畜牲！”九叔抽了他一鞭子，“快去填饱你的肚子，别在这里吓唬人！”这只“羊”哀哀地叫了两声，挤进了“羊群”。

“没什么可害怕的！”莫雅捏着我的手说，“他们尽管长着一张人脸，但已经不是人了！”

“也不是羊啊！”

“是的，他们在这里被称作羊，本质上并不是羊。”莫雅说。

“那是什么？”

“在黑暗王国之外，他们是人。他们投靠了黑暗之王，但是我们的王非常厌恶这些贪婪无比的家伙！”九叔说，“他们总是说自己很饥饿，或许真是如此！看起来，尽管每时每刻都在啃吃泥土，他们却永远填不饱自己的肚子。”

九叔的话令我感到惊奇。“看来黑暗之王也有好恶！并非是所有的投靠他的人，被会被接纳。”

“那当然了！我王也是讲信义的人，最恨奸诈贪婪之徒！投靠我王的人尽管越来越多，也是要一一甄别的，王国的空间毕竟有限！”